“南师父,这要如何是好?”段念心中焦急。
南摩邪吩咐:“客栈太过嘈杂,先去城中寻一处安静的宅子。”
段念点头,先下去问了小二,回来却说这城里由于欢天寨在比武招亲,早就住满了人,莫说是空院落,就连空房也是高价难求。
南摩邪问:“周府呢?”
“周府?”段念一愣,反应过来后道,“但那是楚皇的住处。”
“就因为是楚皇的住处,才更合适。”南摩邪往段白月嘴中喂了一丸药,“安静无人打扰,还有御林军暗中把守,安全。”
段念:“……”
似乎也是这个理。
自家王爷看上去情况着实不算好,于是段念也顾不得太多,骑马便径直去了周府。
天色已经昏昏暗暗,楚渊沐浴之后,正在桌边看书,突然却有人急急敲门:“皇上。”
“进来,”楚渊问,“出了何事?”
“皇上,方才客栈那头来了人。”四喜公公脸色有些惶急,“说是西南王受了伤,现昏迷不醒,想要找处僻静的宅子疗伤。”
“受伤?”楚渊猛然站起来。
“话是这么说的,皇上您看?”四喜公公试探。
“跟两个人过去。”楚渊吩咐,“先将人带过来再说。”
“是是是。”四喜公公不敢懈怠,转身便往回跑。这么长时间下来,就算再深藏不露,也总能揣摩出一点圣意。
半个多时辰后,一架马车趁着夜色从后门驶入周府,段念先从车上跳下来,而后便是个脑袋被捂得严严实实的……老者。
四喜公公不由自主,便想起了当日在琼花谷中的九殿下。
南摩邪嗓音低沉,指挥人将段白月抬进了厢房——事出突然,他也来不及易容,却又不能被楚渊认出,只能如此。
幸好也并未有人在意他这副怪异模样。
“到底出了什么事?”楚渊问。
“回楚皇,王爷先前练功之时,曾不慎走火入魔。”段念按照南摩邪教的说,“此番又在擂台之上强行运功,所以伤了心脉。”
楚渊握住他的手腕试了试,脉相紊乱一片。
“这……可要请九殿下前来看看?”四喜公公问。
楚渊点头,还未来得及派人去找叶瑾,南摩邪却已经挥手制止:“我来便好。”
嗓音尖锐,四喜公公不由自主便打了个冷颤。
段念在一旁扶额,要装也要装成一样,哑一阵尖一阵是要作甚。
楚渊目光疑惑:“阁下是?”
“回楚皇,是我家王爷的师父。”段念答。
既然是师父,那应当也很是靠谱。楚渊点点头,主动让开床边的位置。
南摩邪摩拳擦掌,撕拉一声便扯开了段白月的上衣,然后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又去解腰带脱裤子。
“这位公公!”段念一把揽住四喜,“不如带我去厨房?烧些热水,等会王爷好用。”
第十七章 天辰砂 说不定能找到
四喜公公虽说身形胖了些,看着挺敦实,但毕竟不是习武之人,因此轻而易举便被段念架了出去。
屋内很是安静。
楚渊眼睁睁看着南摩邪下手如飞,将段白月扒得只剩一条里裤,露出精悍结实的上半身。
……
“替我抱住他。”南摩邪吩咐。
楚渊短暂犹豫,而后便依言扶起段白月,让他半靠在了自己怀中。
南摩邪取出一根银针,朝着他的一处穴位就扎了下去。
没有别的用途,就是疼,锥心刺骨之疼。
即便段白月此时正昏迷不醒,也咬紧了牙关,指间骨节泛出森白。
南摩邪继续叮嘱:“千万要抱紧。”
楚渊:“……”
半个时辰里,南摩邪少说也往段白月身上施了数百根银针。
一半为了治伤,一半则是为了……看起来更惨。
感觉到怀中人一直在闷哼,楚渊不自觉便收紧双臂。
南摩邪对此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