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哟,”那群女人大呼小叫,“都可以当模特了!”
那女人却又说:“多长啊?”
女人们就开始兴冲冲地盯着他等答案,程悍说:“没量过。”
“那量量!”那女人话一说完,一群女人都兴奋着跃跃欲试。这时从女人堆里又站出一个男人,正是刚才台上的蓝衬衫,他长相温润,笑眼弯弯脸上还有个酒窝,可他的举动跟他的气质一点儿都不相符。他直接解开裤扣,露出里面内裤包裹的东西,对那群女人展示着,一边展示还一边色|情地揉|搓。
“量量就量量,谁来?”他豪气的替程悍挡刀,却见刚才存心为难程悍的女人挥手把他推到一边,还是盯着程悍,说:
“边儿呆着去,今天好容易见到华姐的心上人,我非要瞧瞧他到底哪儿特别!阿悍,”那女人势力的笑,“你不会不敢吧?”
场面一时没人说话,只见程悍一直面带微笑的盯着面前的酒杯,好半饷嘴角的弧度才渐渐放大,刚抬起眼朝那女人看了眼,华姐终于出来解围,
“你安的什么心啊!别把主意打到阿悍身上,我们等会儿还得唱歌呢!诶对了我昨天看到欧米伽的专卖店…”
“别打岔!”那女人死咬着这岔儿不放,再次挑衅,“阿悍,你别总躲在女人后面,好歹你也是一米八十几的大小伙子啊,那玩意儿露露怎么了?你们不是称那是你们男人的骄傲嘛!把你那骄傲给我们瞧瞧,让我们看看值多少钱。”
他看到程悍在笑,表面特平静,眼底特深邃,一点儿屈辱的神态都没有,却让关青浑身打颤,站都站不稳了,
“程悍!程悍!”他小声地叫,却细小如蚊蝇。
“程悍!!”有子在他身旁一声怒吼,程悍转过头看到他们,惊讶在他脸上一闪而过,而后他的眉头死死的皱起来,表情隐忍而愤怒。
他跟华姐说了些什么,然后大步朝他们走来,搂住关青的肩膀往外走。
路灯下细雨绵绵,周边偶尔有穿着光鲜的男女走过,空气闷得让人透不过气。
三个人都没说话,程悍点上根烟,才抽了一口又狠狠扔掉,再小的雨也是雨,烟头上的那点火总敌不住那连绵不断的攻击。
“你们先回去,”他也不看他们,“我结束就回。”说着就要走。
“程悍!”说话的是有子,拉住他的却是关青。
程悍又露出那刺眼的嘲讽的笑容,扭头在有子脸上看了眼,最后目光落在关青的脸上,
“松手。”
关青倔强的盯着他,手握得更紧了。
程悍就微微侧过身,笑着问:“你想干嘛?”
“别去!”关青声音干涩,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他攥着程悍的手腕,抖地像个帕金森,整个人仿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连程悍的那条胳膊都随着他抖起来,“别去!”他再次说,哀求而坚定,“别干这个,你别干这个!”
“那我干哪个?”程悍残忍的笑着问他。
“你别干这个!你不应该干这个!”
“哦?”程悍彻底转过身,他居高临下,轻蔑又刻薄,“我应该干哪个?”
“不是这个,”关青喃喃道,纯粹像自言自语,“不是这个,你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对,悍子,”有子刚想说话,程悍却直接打断他,“你闭嘴!”他好像跟关青较上劲,非要逼他把话说清楚,“你说,我应该是什么样。”
应该是什么样?关青呆呆的想,你应该是随心所欲,应该是桀骜不驯,你应该是个混子,前后簇拥着谄媚的小弟,穿的流里流气,臭美骄傲,却总不是这般油头粉面;你应该恣意游戏在这酒池肉林,或许好色又欠扁,为非作歹,不被约束,却总不会被人沾染你的衣角,贪食你无上的韶华。
全世界所有人都可以被生活操得死去活来,忍辱偷生,唯独你会操这个世界,然后痛快去死——
“你是程悍呐!”关青怔怔地说,你是程悍,就该过程悍的生活。
程悍刻薄的神色突然凝滞,而后他的眉头皱了又松开,放松又再皱起,绵绵的雨珠赘上他浓密的睫毛,长长的敛住他的双眼,配合他幽深的瞳眸,像黑夜无声拢住繁星,悄然覆盖浮华。他轻轻笑起,用拇指擦了下关青同样赘着雨水的睫毛,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既无奈又心疼。
他试着抽回手,温柔的说:“回家去,等会儿我就回去。”
他已经好言相劝,可关青就是不肯松手,固执地握着怎么也不听话。
“你别这样,”程悍耐性告罄,语气焦躁,“别说我还没被她们怎么样,就算我真陪她们睡了,也是我睡她们,关了灯干谁不是干,我又不吃亏!”
关青被他刺激的总算恢复神智,他胸口已肉眼可见的幅度起起伏伏,低着头凶狠地瞪着地面,随后抬头看着他,松开手——
啪
他当机立断狠狠甩了程悍一巴掌,“拿你的青春去干那些老妇女,你就这么下贱!她们给你多少钱?给你多少钱你就值多少钱!拿了钱你就是出来卖的!不吃亏?”
关青冷笑,“哼,你也太会给自己找补了!以前你小去睡老妇女我当你是单纯的缺母爱,现在你都这么大了还去睡老妇女,既给自己找了妈还能白问你妈要钱,爽歪歪了吧?你怎么不干脆回炉重造!哦,我忘了,你还有个爸,你爸辛辛苦苦把你造出来,以为你能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呢!还‘汉子’?你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