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混杂的滋味实在无法言喻,银时紧紧抿着唇,过了好一会才若无其事地继续说:“时光机的事你好像一点也不着急了的样子,如今只关注些无足轻重的小道消息,你这家伙到底在盘算些什么?”
“介个嘛,山人自有妙计。”坂田银时摇头晃脑一脸高深莫测,轻乜了银时一眼,突兀地伸手去揉了揉他柔软的卷发,从袖袋里掏出一颗糖球塞他嘴里,“真乖~真乖~不会有问题的。”
“你什么意思?”银时瞪着红眸瞅他,总觉得坂田银时这种态度让人很不爽,但小孩一副不高兴的神情脸颊却是一鼓一鼓的,含着糖果舔得别提多带劲了。
坂田银时目不斜视表情正直:“给可怜的孩子糖吃需要理由么?看到了一张空虚寂寞冷的脸忍不住心生同情是理所当然的事吧,银桑可是个亲切的人呢。”说着优容一笑。
“说这种鬼话你亏不亏心啊,居然瞒着我私藏甜食,接受天罚吧孽畜,快把米唐菇凉交出来!”银时张牙舞爪扑上去一通挠。
坂田银时各种抵挡反击,两人大庭广众地闹得不亦乐乎,看穿了一切的路人纷纷驻足拍照发朋友圈。
#亲子相残为哪般?路遇父子撕逼王-八拳声势滔天,发个图你们感受下#
最终银时还是没有缴获到某人的储备糖分。(吝啬的小气鬼,嘁→皿→!)
坂田银时暗搓搓地想再这样僵持下去说不得真被他得逞了,略一思忖,突变谄媚脸弯腰揽住银时,那模样与大茶壶真是一般无二。在银时怀疑的目光中,坂田银时挤挤眼猥琐地笑:“咱不说这没意思的,好不容易来到江户,就让银桑带你去个能快活到不能自拔的地方尽情玩耍好了~”
“……”银时似乎是两厢权衡了一下得失,擦擦鼻血,“咳,要、要去吗?那种白花花软绵绵暖乎乎天国一样的地方真的真的要去吗?”
上钩了啊啊啊啊啊,被轻易地转移注意力了啊啊啊啊啊啊啊,虽然知道打仗没娱乐活动但你是有多欲求不满呀,别忘了你现在是开不了大炮的年龄啊兵士长!【尔康手】
眼里有泪光闪烁,坂田银时默默掩去了同情,温柔地说:“我只是随口说说的,当然你不愿意的话我们去家庭餐厅也没问题,今晚爸爸什么都依你。”
银时虎躯一震,恶寒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于是他果断朝着那对窟窿眼儿施展一个二指禅,“你醒醒,是生病了吗?绝症?为什么不告诉我,脑子都已经坏掉了啊!”
坂田银时惨叫着捂眼满地打滚。
身心俱疲地爬起来,坂田·坚强·银时深沉地道:“看来你对我的提议噗哇……不、不感兴趣,那我就自己一个人去好地方了,噗哇!你、好自为之。”
说罢长袖一甩拖着残躯欲走,下一秒忽然感觉手上一紧,他垂眸一瞟揪着他袖子眼神漂移的银时,似笑非笑地说,“咦,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放你离开了吗?能不能松开我的袖子啊,你看我如今苟延残喘,这样拽得我都不能好好走路了。”
银时手指愈加收紧,亦步亦趋地缀在后面:“别装了,明明没有银桑你哪也去不了,一大个人了真是不让人省心呐。况且我也不能放任你孤身去那种非洲丛林一样危险的地方啊,感谢我的仗义吧银君!呲溜~”
“你流什么口水啊口胡!不管是炼狱还是深渊银桑都不会却步的,谁会稀罕你那需要附加值的廉价的义气啊,你可以放开俺了,俺自己一个人也能逍遥快活!”坂田银时大概有点恼羞成怒,本来是逗银时玩的,现在剧情却如脱肛的野马快刹不住腿了。
“身为一个大人你竟敢说话不算话,欺骗小孩纯洁的心灵是会被山佬拔舌头的,还用去什么地狱深渊啊,光这就能吓尿你!”银时扒在坂田银时身上直接胡搅蛮缠。
“说得好像你不怕一样啊臭小鬼!
……
嗝、谁怕啦?!银桑才不怕呢,一点都不怕!库为、壳……替身使者什么的!>a<”
“随你怎么说,反正就算你不要也不能离开小爷哞。”【doge挖鼻】
夜幕一点点将残阳吞噬殆尽,白日的生活堪堪划下句号,而这条夜之街才刚刚焕发生机,接下来是夜行动物的欢场。行人如织的街道上同型号大小款两只大眼瞪小眼,无视旁人吵吵嚷嚷地大步前行,淹没在形形色-色的洪流之中。
[我叫银时,我以为今天晚上能做羞羞的事情,要不是坂田银时把我扔进浴池里了我差点就信了。]
银时也曾赌上节操顽强地抗争过,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浴池蒸腾的水汽模糊了视野,一片朦胧中晃过或浑圆白皙或紧致健康的——屁-股蛋儿,还有松软弹滑的——游泳圈。其实仔细一想,白花花软绵绵暖乎乎这些条件似乎确实一个不差达成了啊,坂田银时诚不欺我~
达成才有鬼咧(╯‵□′)╯︵┻━┻,谁会期待猛兽出没的亚马逊丛林啊啊啊,这是什么特别节目,爬虫世界吗?知不知道叫贝尔的不是所有人都能上吃天下吃地,也可能是抽风王子呀啊啊!在特别时刻就不要调皮了行不行,就算是贝尔先生遇到这种事也会被打开了不得的开关的好吗,不要把人家逼迫成罪孽深重的男人呀算我求你!
看了一眼和自己泡一个池子的缺牙老大爷,银时再次无法接受现实地泪奔了,说好的萝莉御姐美少女呢,才不要皱巴巴风干的鱿鱼啊,嘤嘤嘤嘤嘤~~~
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