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了,伤口有些深,待会我去把大夫叫来。”苏清客轻声对柳凡说道,随手扯下一缕衣衫,替柳凡包扎起来,“先临时处理一下。”
寒浕在一旁看着,做不出任何反应,他现在心头的伤,绝不比柳凡的情,可那人却毫不在意。
“你……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寒浕逼着自己问道。
“就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苏清客云淡风轻的说道。
“迎风……我……我不相信,你怎么……”寒浕的声音带着颤抖,虽然他早已有了准备,可依旧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你怎么,会爱上别人……
“有什么不相信的,在你眼里,我不一直都是这种人吗?”苏清客的话里满是无情和嘲讽。
寒浕这时才如梦初醒一般,原来雪迎风对他的愧疚,对他的回心转意,对他的切肤思念,这三年来他所有的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都一概不知。
雪迎风对寒浕的记忆里,或许只存留着他的无情。
“迎风,其实我……”寒浕的语气温和下来,他心中是有多想向他解释清楚这一切,多想让他回到他身边。
“不要在叫我雪迎风,雪迎风早就已经死了。”
“迎风,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几乎是恳求的语气,寒浕从未有过的姿态,“你听我把一切都解释清楚。”
“你拿什么来和我解释,你以前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件事,难道还有假?”
“可是我已经……”寒浕还是继续坚持着,却又再一次被打断。
“少爷,发生什么事了!”这次才发现屋外的护院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把这里包围起来了。
“我说你们也太慢了吧。”柳凡抱怨道。
“管家,把这个不速之客轰出去。”苏清客的话里不带一丝情面。
“你若不跟我走,我是绝对不会走的。”寒浕根本没把屋外的人放在眼里。
“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跟你走。”
寒浕怔怔的听着,他的心就快被那人刺激到麻木。
“这位公子,请吧。”一旁的管家上前来对着寒浕说道。寒浕并未马上做出反应。
“没听见我家公子的话吗,您继续赖在这儿不太好吧,还是真的要让我们把您‘请’出去。”管家掐着一副烟嗓,怪声怪气的说道。
寒浕自知自己僵持不下,便只有不甘的拂袖而去。
“走好,不送。”管家对着寒浕的背影喊道。
……
寒浕走后,屋外的护院也尽数散去,只留得苏清客和柳凡两人,苏清客颓坐在地上,双眼无神。
“清客……”
“你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苏清客无力的说道。
柳凡也不知如何现下是好,便只有应了苏清客的要求,独自的走了出去。
不要再来招惹我了。屋内那人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
……
回到客栈,寒浕坐在桌边,紧紧的捏着拳头,毫无预兆的重拳下去,便立即传出木头断裂的声音,和这寒浕手上立即显出的红肿,都为丝毫引起他的注意。
脑子里满是那个人的音容,挥之不去。
就这样,一直到了天明。
夏日天亮的颇早,在酒楼还未开张之时,寒浕便独自踏着晨曦走了。
等我把一切处理好了,再回来接你。
……
正要出白溪镇时,寒浕望见一袭身影想着镇里走去,并非寒浕想留意他,之时他的打扮太过与众不同,在人群中十分惹眼。
一手牵着一头毛驴,一袭白衣曳至脚踝,却穿着一双草鞋,带着偌大的斗笠,随口还哼着小曲儿,在人群中招摇过市,那人身旁不时也有些人指指点点。
寒浕便也只看了一眼,打算继续赶路。但那人和寒浕擦身而过时,寒浕却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伯庸。”寒浕转身向那人喊道。
“啊?谁叫我?”那人转身问道,视线搜寻了片刻后落在了寒浕身上,“是你吗?你谁啊?”
“我是……”寒浕正想解释,伯庸却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迎风之前喜欢的那个小白脸,叫什么来着,叫寒……寒……”
伯庸寒了半天也没有寒出个所以然来,“寒浕”寒浕无奈的解释道,“你怎么在这?”寒浕不解的问道。
“我还没问你怎么在这呢。”
“你是来找迎风的吗?”寒浕连着问道。
“是啊,”伯庸老实的说道,却又马上反应过来,“不对啊,你怎么知道迎风他在这?”
“迎风他这几年过的怎么样?有没有被人追杀过?有没有生过病?”寒浕接连问道。
不紧没有回答,还抛出这么多问题,这个人真的好烦,伯庸暗自想到,“我就一年来两次给他看看腿,我哪知道那么多。”伯庸不耐烦的说道。
“迎风的腿怎么了?”寒浕担心的问道。
“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