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庞夏告诉夕丁,外面来了几百个红鹰骑士团的士兵要见他的时候,夕丁没有感到惊慌,更不如说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红鹰大团长,也是跟这位大山湾公爵一样,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大山湾公爵建议夕丁跟他一起从另外的密道离开。夕丁拒绝了。
“不用了,这是我的事情。我还带着连个孩子。”
大山湾公爵说:“那就让斯夫亚统领帮帮您吧。”
“好吧,那就走吧。”夕丁在昏暗的灯光中没有注意到斯夫亚惨白的脸色,他与斯夫亚跟着庞夏,往正门走去。
庞夏显得如释重负,“该死的,还好你打算走正门,不然我可是麻烦大了。”
矮人取下腰间的弯刀,交给了夕丁,“这可是把好刀,我花了大价钱才买到的。今天就送给你了。”
夕丁接过刀来,掂量一下,手感正好,就是刀鞘,刀柄上的镶嵌的各类宝石珍珠与他着实不搭。
“那你也帮我一个忙,跟我一起来的那两个孩子,好好保护起来,别让他们乱跑。过几天我来接他们。”
“我知道。不过啊,老弟,你现在可终于像个人了啊。”
圣骑士笑了笑,步伐更快了一些。
他们走到门口,这里已经全副武装站好了十来个人,个个都是凶横无情的匪徒。但见到庞夏来了,每个人都显得毕恭毕敬。
庞夏挥挥手,说:“都回去,不用起冲突的。”
夕丁拔出了刀,正打算出去,听到了熟悉的歌声。
“这个是······”
他趴到门上,从猫眼里看到了霍塔,斯加拉,哈拉仑巴就在门外唱着那首歌。
“这群傻瓜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的行踪就是他们暴露的。”斯夫亚说。
“啊?怎么可能?他们怎么知道······啊······我好像明白了。”
夕丁把刀架到了斯夫亚的脖子上,说:“那就来吧,来个闪亮的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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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本是一个不大走运的盗贼。
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打记事起就穿梭于大街小巷,流连在每家每户。可他总是摸不到什么值钱的物件,而且经常被抓。许多次逮捕甚至都不是逮他的,只不过他恰好就在附近。于是又得再支付一笔保释金,即便吉本从不赌博——因为他明白自己运气不好——可这种循环还是让他总是生活拮据。
而最近,吉本显然又处在了运气最低谷的时候,潜入某豪宅时被看门狗咬伤了手,被赶来的看家卫士追了七八条街,一路连滚带爬,翻墙的时候又摔伤了一条腿。好不容易回到了家,想休息几天,又听说王都要搞“大清扫”,一次大规模地对王都地下世界的打击行动。吉本慌了神,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他总是最先被清扫的那个。
不过这么多年下来,吉本还是有了应对办法。他有一间谁也不知道的房子,虽然每月白交房租让他经济困难,但是这保证了他的安全,特别是在他运气不好的时候。只要准备好大量的食物,躲到里面一直不出去,等到风头一过就安全了,那么今天就要转移到那里去。
趁着夜色,吉本拖着伤腿,扛着一大包“避难物资”,来到了门前。他放下包裹,开始找钥匙。
这时风推芭蕉似的,“吱呀”一声,木门开了。
“该死,我难道忘了锁门?”
突然,吉本感到背后一凉,一只冰冷的手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巴,一把刀,抵住了他的腰。
吉本听到了像蛇一样的“丝丝声”。
“不要乱动,进去。”
这是一个蜥蜴人。
这时候,屋里又走出来一个人,月光正好照到了他的脸上。
吉本立马认出了这个人,他感到命运又一次给自己开了个玩笑,他的运气从来没有如此差过。
圣骑士夕丁,全城通缉的重犯。
夕丁点点头,示意吉本身后的蜥蜴人,也就是斯加拉挟着吉本走进了屋内。吉本看到房里还有两个身影,分列两旁坐在地上。一个显得巨大无比,一个则纤小的多。这不过是一个一室小屋,而且空无一物,作为临时避难所而言对吉本一人倒是够了,但一下挤进来五个人,就显得狭小拥挤得多。
夕丁低着嗓子,对吉本警告道:“可以让你说话,但不要乱嚷。否则我保证在你气出牙缝之前扭断你的脖子。”
吉本连忙点头。斯加拉放开了吉本。
夕丁看着吉本,问道:“你叫什么?”
“我是吉本啊,‘摸鱼’的,以前被你逮过。”
“哦?你认得我?”
“当然啦,还关了我一个多月哩。那时候还说我谋杀了什么夫人,天地良心啊,我连只鸡都没宰过。”
“哦······我记不大清了,这是你家?”
“是啊,我租的房子。就是平时不住,最近风头紧了,我想躲在这避避风头,没想到就碰到你们几位了。”吉本直觉得倒霉。
夕丁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看这里空着,又到处是灰,我还以为没人呢。”
哈拉仑巴长叹一声,显得比吉本更紧张,“该死的,我听到外面有人,还以为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