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看不出来你这还是个喜欢男人的樱树精哦。”一棵蒜苗摇晃起了自己柔软的叶子。
“那么想男人的话,我也是公的哦,要不咱俩凑活凑活?”
旁边最为壮硕的一根大葱也凑起了热闹,他摇动着自己的叶子,展示着自己的强壮。
早就厌倦了身边这股葱蒜味道的流苏惹不起这些地头蛇,只好假装什么也听不到,默默腹诽——就算我流苏再怎么倒霉,也绝不会沦落到要和这些低俗的大葱蒜苗搞断袖的下场的!
继前任刀皇魏临风病逝之后,现任刀皇问月孤刃患病的消息又开始流传到了江湖上。只不过受邀替问月孤刃诊治过的名医们对此事都讳莫如深,不敢多透露一句现任刀皇的具体情况。
戒备森严的刀皇宫内,又一名所谓的神医被赶了出去。
看着服了药后正在昏睡的问月孤刃,林振道满眼爱怜地握住了对方冰冷的手掌,这是如今唯一让问月孤刃能稍微感到安心的法子。
自身也深谙药理的林振道本以为总有人医术高明可以治好问月孤刃,却不料那些所谓的名医除了说问月孤刃患上癔症,只能慢慢调养之外,始终无人可以拿出一个确切有效的治疗方法。
万般无奈之下,林振道只好贴出告示,宣明问月孤刃患病一事,同时诚招天下能人异士前来刀皇宫为其诊治。凡是能将问月孤刃治愈者,皆可获得千两黄金的酬劳,如此一来,吸引了不少人前往刀皇宫献计献策。
然而几乎所有前来的医者都对此无能为力,因为他们虽然可以用药让问月孤刃安静下来,但是却无法根治对方深藏心底的莫名惊惧。
林振道只能看着问月孤刃日益衰弱下去。
好一会儿,问月孤刃才从昏睡中醒转了过来,他一睁眼就看到了那个守护在自己床边的男人。
“你也很累了……不必总是守着我。”
疲惫的林振道被问月孤刃的声音所惊醒,他轻轻摇摇头,冲问月孤刃极尽温柔地一笑,又将对方的手掌攥到唇边吻了吻。
“我没事的,倒是你休息得好吗?”
问月孤刃微微蹙了下眉,即便是刚才那个短暂的梦里,他还是不可抑制地梦到了满身是血哀嚎着向他索命的魏临风。
“没用的。我现在一闭眼就会看到他。”问月孤刃兀自冷冷一笑。
最开始他还并非每夜会梦到魏临风,但是这症状最近已是愈发严重,他不仅会每夜梦到对方,甚至大白天也会因为突然而来莫名的惊惧而发起狂来。问月孤刃憎恨这样软弱无力的自己,更憎恨那个死了还要缠着自己的男人。
林振道一时默然,半晌才缓缓说道:“可你总不睡觉也不行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看样子他是不肯放过我,实在不行的话,我把这条命赔他就是。”
厌倦了这种充满了痛楚的生活,问月孤刃竟已生出几分死意,与其活着被魏临风的亡灵所纠缠折磨,还不如死了在地下与对方把一切算个清楚。魏临风强掳自己为禁脔,而自己却也联合林振道用诡计将他酷虐至死,现在再把这条命赔给他,想必也可以两清了。
“不行!你怎能做哪样的傻事!你只是思虑过度才会噩梦连连,引发癔症。放心,只要你好生休养,想开一些,总能恢复的。回头找到魏临风的尸体后,我就当着你的面把那家伙挫骨扬灰,到时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愿如此吧。”
头痛欲裂的问月孤刃又感到了一阵不适,他皱起修眉,俊美的容颜上渐渐写满了难以言喻的痛楚。
看见问月孤刃面露痛苦,林振道不舍地俯身亲吻起了对方。
便在两人缠吻之际,一名劲装的侍卫来到门前跪下禀告道:“副尊主,门外有一位道长求见。”
林振道微微一愣,这才放开了问月孤刃,他与对方对视了一眼,随即问道:“道长?什么道长?他来做什么?”
“那位道长自称无极道人,说是愿为刀皇诊断一下病因。”
“要见他吗?”林振道低声问道。
“让他进来吧。”
问月孤刃强自撑着坐了起来,他其实对这种自诩法力神通的道人和尚无甚兴趣。
不过当初他们为防魏临风死后作怪,还是特地请来道士给对方钉下了缠阴锁魂钉,而那道士自是被林振道杀人灭口了。
也不知是不是他们做事太过狠辣,所以才会招致自己今天的灾患。
联想到自己所遭遇的这番异象,问月孤刃倒也难免会想到一些自己本是不信的东西,他眨了眨眼,紧紧地盯着门口。
片刻之后,一个身穿灰色八卦道袍的道人缓步走了过来,而他的身后……似乎还跟着一个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就是无极道人?”
林振道站在垂着厚厚帷幕的床前,伸手挡住了意图靠近的无极道人以及他身后那个人形的“怪物”。他上下打量着无极道人,对方看上去倒真有几分仙风道骨,颌下美髯配上那张温润的面容颇见不俗。
只不过对方身后那个酷似人形的东西却委实有几分可怕。那个浑身被锁链束缚住的东西让林振道感觉不到一点活人的气息,而对方额头上贴着的一道符纸莫不是在暗示这个人形怪物便是传说中的——僵尸。
“呵呵,贫道无极见过副尊主。”面容温和的无极道人冲林振道揖手行礼,深沉的目光随即转到了厚重的帷幕上。
“敢问幕后可是现任刀皇?”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