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围着的人越来越多,顾云横悄悄在桌子踹了诸葛簧一脚,让他说话注意点,不要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诸葛簧正在气头上,被踹也注意不到,口无遮拦道:“周家与牧家联姻,根本就不是周玉倾心牧小姐,全是他老子逼的。这小王八蛋嘴上不乐意,不知为何却被老王八蛋劝服,找了媒婆去牧家提亲。牧家前脚答应,他后脚就去青楼喝花酒,还跟楼里的**抱怨牧小姐种种不好。刚才我听你们说,牧家后来跟周家取消婚约了?哼!取消的好,牧家定是发现周玉表里不一,才退婚的。”
有人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诸葛簧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道:“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周家在郁林人心中的形象太好了,他们眼中的周玉与诸葛簧口中的判若两人,况且目睹这一切的只有诸葛簧一人,实难让人信服。
再者说,就算诸葛簧说得全部是事实,名门世家的少爷偶尔去趟青楼也不是多大的过错。只凭这一点,便说他心术不正,害死全家未免太牵强附会了。
人群中,信诸葛簧说的人少之甚少,大多都觉得这人是信口雌黄,根本没往心里去。
诸葛簧郁闷道:“诶,你们走什么啊,不信区区说的吗?”
有一人已经转身离开,闻言又走回来道:“牧家退婚是因为牧老爷说牧小姐生了重病,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怕拖累周公子才解除婚约的。倘若真像你说的那样,退婚不是件光彩的事,牧家何必为了一个人渣,损害自己的名声。”
言下之意,要么牧小姐当真体弱,两家协商一致才退婚的;要么就是牧家有问题。
诸葛簧没有确凿证据,支支吾吾起来,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因为……因为……因为牧老爷人好。”
“哈哈哈,不是好,是傻吧。”那人故意这么说,调侃之意溢于言表,他笑着摇摇头,转身离去。
诸葛簧郁闷的抓心又挠肺,求助地看向顾云横和江越岭道:“你们相信我的话吗?”
不远处的四名修士伸长脖子朝这边看来,不知这两位飞云峰的道友作何感想。
顾云横不作回答,打着扇子,风轻云淡地朝江越岭努了努嘴道:“你问他。”
诸葛簧立刻将所有的希望都加注在江越岭身上。
江越岭瞥了含笑的顾云横一眼,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冷漠道:“别烦我。”
诸葛簧胸口郁气团结,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
见此情形,四名修士便猜此人的话不可信,传闻中牧家先被灭门,半年左右才轮到周家,哪来周家连累牧家一说?
眼下抓住无魂尸才是当务之急,牧家和周家的冤案一年都未解开,想必已成了无头冤案,即便是破案,也不急于一时。
饭后,他们与江越岭和顾云横告了一声别,匆匆离开。
第12章 章 十二
章十二
诸葛簧气得要死,席间一句话没说,拿出作战的架势,江越岭和顾云横夹什么菜,他便一筷子戳过去抢走。
江越岭和顾云横不与他一般见识,等他抢走再慢悠悠地夹第二筷,没想到诸葛簧直接端起盘子把大半盘菜全部倒进自己碗里,埋头海吃。
如此反复,一共上了五道菜,江越岭和顾云横只吃到最后一道。
诸葛簧吃得满头大汗,挺在长凳上直打嗝,还不忘双目怒视着他二人的筷子,一副我要是能吃得下,连最后一盘菜,你们都休想吃的凶残样。
迅速解决好午饭,顾云横按照之前说好了,付钱走人。
江顾二人与来时无异,诸葛簧却大腹便便,撑得路都走不快了,新买的长袍也被肚子顶得凸起来。
好不容易等他蹭回马车前,顾云横笑眯眯地打趣道:“你还坐的上去吗?”
方才闷不吭声的诸葛簧,仿佛哑穴被人解开,憋了一肚子的话突突突地往外冒:“好你个顾云横,我可算认清你的真面目了!”
顾云横不紧不慢地打着扇子道:“哦?你说说看,我真面目是什么样?”
诸葛簧气急败坏道:“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灭绝人性!”
“三大罪状,字字珠玑,说得好!”顾云横一边鼓掌,一边道,“只是不知道友因何得出此结论?”
诸葛簧被他的厚脸皮惊到,一副活见鬼,又痛心疾首的表情道:“自灵江城你我初识至今,你我同甘苦、共患难,一路携手并进,我以为我俩早已交心,没想到你竟不信我。我诸葛簧是那种信口雌黄,胡言乱语的人吗?”
顾云横其实挺想说你就是那种人,你不一直以坑蒙拐骗为生吗?但顾忌眼下诸葛簧随时都会点炸,顾云横便不再逗他,挑了他一眼,道:“我何时说不信了?”
诸葛簧一呆,他确实没说出这两个。
“嗝。”
一声打嗝,打破宁静,诸葛簧一面拍胸口顺气,一面欣喜若狂地抓住顾云横的胳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江越岭道:“也就是说,你们信我?”
扇子打在某人伸过来的手背上,诸葛簧吃痛缩回。
顾云横掸了掸袖子,斜睨过去:“少乱摸。”
站在一旁的江越岭等得不耐烦,一手抓住一个,直接将这婆婆妈妈的二人塞进马车里。
正午时分,街上人不多,江越岭将马车赶得飞快,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停下后,掀开帘子也钻了进去。
三人加一无魂尸拥挤并不宽敞的马车里,肩膀抵着肩膀,江越岭随手设了个屏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