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出去送人出去时,他就已经转弯抹角的问到了云彧的身份,顿时心情大快,堂堂平南王的长子,油水可不要太足。
因此恭维了朱老大等人一番后,王富贵就忙不迭的赶回了囚室。
“站起来,谁让你坐了!”
扯起嗓子拿腔拿调的吆喝着,王富贵心头满是得意,他就是个小人又如何,你堂堂平南王世子,就算往日身份再高,此刻也必须在他面前低头。
而这边云彧见不是凤离天,心底颇为失望,那里耐烦理他,便同没听到一般,略略偏过头去。
见云彧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中,王富贵顿时来了怒气,骂了一声,也不管其他,走上去就踢了一脚。
往日在端阳做狱卒时,他受了不少上官的气,现在之前的上官虽然跑了,能拿皇家贵胄开刀,自然更是畅快。
一想到面前被他欺负的是往昔高高在上的平南王世子,王富贵心中说不出的得意。
“小子,少摆那副脸色,到了这里,你以往的身份可就不管用了,做事可要懂规矩,明白吗?”王富贵作威作福的吆喝几声,脚下又加了两脚。
这人实在很烦。
云彧不耐的皱了皱眉,“什么规矩?”
见云彧搭腔,王富贵心头便是一喜,“要知道,到了这里,你吃的喝的,都要由本大人我去帮你张罗,这其中的辛苦,你应该明白吧,要知道,天底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狱中索贿乃是常事,而且犯人们只要有钱,也愿意拿钱出来打点。
王富贵看云彧一副不明白的样子,就又说开了几分,“只要你上道,今晚的膳食就不说了,那时大人吩咐过的,但明日起,可就都能便宜了,就连你这枷锁,过两日去一去,也不是难事。”
说罢,笑吟吟的看着云彧。
当年的云彧或许还不明白,但目前的他经历了这许多事后,便也懂了许多人情世故,自然明白这狱卒是在索贿。
可惜身上除了凤离天那玉牌,自己竟是身无长物,云彧自嘲一笑,“我懂你的意思,可惜了,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王富贵顿时眼睛瞪得溜圆。
“你小子看起来也不笨,怎么竟如此不开化,要知道,这牢里的日子,过好过坏,可都是凭我一句话,你可想明白了?”
云彧无奈一笑,“我明白,可惜身无长物,浪费你的心思了。”
王富贵心头顿时火起,当下也不再多说,直接蹲下身来,伸出手到云彧身上摸索起来,“我倒不信了,你一个堂堂王爷世子,还真能穷到这般模样,若是被我发现你敢骗我,可要你好果子吃。”
云彧却是一惊,被人在怀中摸来摸去,虽然知道这人只是为了搜罗财物而没有别的意思,但还是觉得一阵不适应。
“你干什么,快走开。”
他声色俱厉,却奈何四肢都被牢牢束缚,一时也只能由王富贵把身上翻了个干净。
“咦,这是什么?”
王富贵却突然一愣,从云彧怀中抽出的手中,竟是一块玲珑剔透的玉牌,那玉牌虽只有半个巴掌大小,但就算在光线昏暗的囚室之内,也是一团宝光,显见不是凡品。
“快还给我!”
云彧一眼就认出,那玉牌竟是凤离天那块,当下又惊又怒,喝叫起来,但贪念大起的王富贵却哪里管他,忙不迭的已经凑到火把处看了起来。
凑到火光前,更显得玉牌一片温润,那正面雕刻的是一副栩栩如生的祥云五爪金龙图案,翻过来的反面则是东钟昌盛几个纂字,从材质到雕工,无一不显露出贵气。
“说你不老实,果然不老实,身上有这样值钱的东西,竟然还敢藏着掖着的,费了本大人一番功夫!”王富贵骂骂咧咧的将玉牌塞到怀里,他见云彧明明有财物在身还敢瞒下来,之前那股火气便更大了,回头见云彧挣扎着想要站起来,顿时眼珠一转,心中已经有了算计。
云彧心中却是五内俱焚,他知道自己和凤离天之间仇怨重重,不管自己对他如何愧疚情深,一切都已经是不可挽回,但无论如何,自己也好歹还保全一点他的贴身物件,但却没想到,到了如今,竟是连他身上的一点物件也不能保留。
“那东西不该你拿的,还给我。”
他此刻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声哀求王富贵,但王富贵哪里懂他话中的意思,啐了一口,“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到了本大爷手里的东西,还想要回去,要记住,从此以后,这东西就改姓王了。”
王富贵却不知道,虽然民间也是有龙形纹样,只是都是四爪,唯有天子,才能用五爪,他拿着这玉牌,其实竟是如同拿了催命符一般。
云彧还欲再说,王富贵却等不得了,往囚室外招呼了一声,顿时便又要两个狱卒走了过来。
“头,什么事?”
王富贵下巴一抬,“进来帮个忙,这家伙是章大人点名要专门照顾的,咱们不好生伺候伺候他,却不是辜负了章大人的栽培。”
一听是顶头上司的命令,两个狱卒二话不说就走了进来。
“还是按老规矩?”
“那是当然,没准明日还要提堂呢,杀杀锐气也就是了。”
其中一名狱卒用略带同情的眼神看了一下云彧,其实他们将要做的事也算不上可怕,要是一些江洋大盗也就只是一些小小的苦头,但是对这样一个看着就单薄的青年来说,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云彧见两人走过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