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儿,你明知道我的心意,你明知道我对你……”
“太子哥哥!”司徒寒打断他,“你就要娶太子妃了,而你执意要娶的,又是我的二姐,那可是我一母同胞的亲二姐,你若因为我而不对她好,我们俩在良心上都不会好过,她也会无比恨我这个亲弟弟,我们好好的姐弟俩会因你而反目成仇。你觉得我到那时还能接受你对我的好吗?”
“我……”百里默听她这么一说,真是悔青了肠子,当初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弊的这一面、想得这么深远呢?如果随便娶个别的女子,寒儿定然再没有这么多顾忌,不会再干脆地推开他。
“再说,即使你我皆知,即使我相信你承认你,那又如何?你的身份就是你的使命,你必须要娶太子妃,必须要有后嗣,否则,现在所有跟随太子一派的人都将跟你一起失去前面的光明大道,而跌入深渊地狱!你愿意看到这种结局吗?你现在是整个队伍的领导者,也是核心,你必须对他们负责,这其中,也包括我,谁不知道我们司徒府是亲太子派?你也不愿意为了小小的私情而害了我们司徒府和所有忠心追随你的人吧?我相信你不是那样不负责任的人,否则,不但不值得任何人去爱,也不值得任何人忠心舍命追随不弃!”
“寒儿,我……”百里默被她说得惭愧不已,身陷两难境地,痛苦加身。第一次觉得这个太子之位是个解不开的束缚,是个沉重的枷锁。
司徒寒抽出自己的手又拍拍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道:“你既是我的太子哥哥,以后还是我的亲姐夫。好好待我姐,我会尽全力协助你坐稳皇位,保边境平安,使你能够全心执政,做个千古留名的好皇帝!现在北冥国内有弱主,最怕再外有强敌,一定要小心提防他们对我们东炫君臣使用离间之计,而我们自己,更不能为任何事失和离心,让他人有可乘之机!”
说完这番彻底扯断那根暧昧丝线的话,司徒寒转身离去。百里默,你连权衡选择的机会都没有,你只有一条路可走,而我司徒寒即使是只为了自己和家人,也要将你顺利推到那个位置,你只能是帝王。
有了在朝中的正式声明,司徒寒断袖之癖在东炫国更为有名了,自然,其它三国布在东都中的暗探也会迅速传回消息。不仅令东都的女子断了所有念想,三国欲把公主、郡主之类嫁到东炫司徒府的两国联姻打算也泡汤了!
虽然发生了一点不愉快,但见识了她的一身本事,南玉国自然想再以此法使两国关系更加亲密些;
西风国想积蓄新的力量,他们需要时间,所以若能与司徒寒友好,便是稳住了东炫国一大半;
北冥国幼主登基,由太后及朝臣互相拉扯的力量暂时把持朝政,正是扶持幼主又内部争权的时候,自顾不暇,躲外忧都来不及,哪还再有挑事儿的心思?不但不能挑,还要向东炫国示好,就怕司徒寒又率军去打他们。
计划没有变化快,谁能想到司徒寒竟能在朝堂上公开宣称自己非男子不娶呢?这勇气,杠杠的!这脸皮质量,更杠杠的,不是一般的好!
皇上百坛好酒犒劳将士,司徒寒自然要去跟那帮男兵们一起喝酒。
从北冥打到西风,将士们对她既敬且畏。
司徒寒端起第一碗酒跟他们共干后,军营里就一片“干!干!”之声,以穆将军为始,从大到小的将领们陆续过来敬大将军酒,司徒寒来者不拒,举碗便干,赢来一片粗豪的喝彩声。
大家都有点儿高了,一名小将红着脸粗着脖子跑到司徒寒跟前嚷嚷道:“大将军,我有个表兄弟,那长得可叫一个美!比女人还美!大将军若愿意要,我明儿就把他送到您的将军府!”
话音一落,闹哄哄的军营立即安静,众人有些犯愣,这人,是不是太大胆了?
司徒寒的脸上却没有一点儿寒冰之气,一脚朝那犯二的小将屁股上踹了过去,将他踹了个踉跄,差点儿一头栽倒在地,“臭小子,胆儿肥了,敢拿本将开胃,看你提到他时那眼冒绿光的小样儿,老子要是把他睡了,你他娘的不得撞着南墙哭去!”
见大将军不但没生气,反而毫不在乎的逗乐子,众人都大笑着跟着起哄起来,大家情绪更加高昂,气氛更加热烈。司徒寒嚎了一句:“兄弟们,今儿个都领了赏,明天都带着银子回家媳妇儿孩子热炕头儿吧!陪着媳妇、儿子、女儿出去逛逛街买买东西置置年货,明儿晚上都好好表现加把劲儿,把咱在战场上的雄风拿出来在家里用用,别被媳妇儿从床上踹下来!哈哈哈!”
借着酒胆,众人对嚎起来,“大将军雄风定比我们更加威猛,大将军你明儿晚上压谁啊?要是没人压,我们一人给你送一个去!”
这一说,都哈哈大笑着起哄跟着赞同。
“去你娘的个小兔崽子!还一人送一个,你当老子是配种的吗?”
“哈哈哈!”众人哄笑。满眼宠溺的剑无尘和四副将也不呵斥阻止,不跟着闹,只跟着笑。
热热闹闹地聚了酒,剑无尘才扶着微醉的司徒寒进屋休息,城门早已关闭,今夜要在军营里宿下。
烧来热水,剑无尘拿着湿面巾为歪躺在床上的人儿擦脸净手。看着那闭上的眼睫,那高挺的琼鼻,目光最后落在了长得不薄不厚的粉嫩双唇上。心思瞬间千绕万转,终是自动忘了他的警告,俯唇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