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参商眉峰猛然一蹙,愣了愣:“我没叫你过来。”
“那小的这就走。”茅小飞如释重负,他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怕看见穆参商,一看见他总觉得菊花隐隐作痛,就算了,还想起那天晚上穆参商带回来那人,一想到那人他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就有点自惭形秽,这感觉可非常不好。
就在茅小飞要出去的当上,腰猛然一沉,被人拦腰抱住。穆参商把头搁在茅小飞的肩头,侧过脸,一脸疑惑地亲了亲茅小飞的耳朵和鬓发。
茅小飞当即抓住扣住他腰的双手想掰开,努力了两次,穆参商的手劲可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茅小飞面红耳赤地粗声道:“穆将军,你在做什么?”
穆参商晶亮的眼睛从后上方看下去,只看见茅小飞一管笔直的鼻子,末端微微有些上翘的弧度,那一双眼睫毛也卷卷翘翘,搔得他心里有些难耐,呵出的气也滚烫:“昨晚哪去了,怎么不来找我?”
“嘿,将军你这话不对,你的中军帐不是不让人随便进吗?”那天穆参商带着个人回来,看见茅小飞才从自己帐中出来,那个微微一晃神,又带点懊恼的眼神,茅小飞记得真真儿的。当时他就明白了,穆参商根本不记得他茅小飞还在床上等,这多难看,这辈子茅小飞也不想再回味一次。
“……我是怕别人看见,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穆参商急道。
“是啊,叫人看见我一养鸡的从将军营帐里出去,多让人匪夷所思浮想联翩啊。”茅小飞没忘了穆参商那个随侍,那个生得挺漂亮的少年人。原本茅小飞不知道穆参商喜欢男的,现在知道穆参商对男人有兴趣,自然而然就往那个方向想。
穆参商说不清楚,顿时住了嘴,把茅小飞直接拦腰抱起来。
这一下茅小飞差点惊叫出来,又不能叫,刚才中军帐外面没人,要是和他想的一样,有人想让穆参商逮住自己偷溜进主帅营帐,现在应该就在附近蹲守,等着抓他的现行。
被扔到床上,被穆参商压着,茅小飞气息不稳地看着他上方这张脸,除了不太白,真是一张让人神魂目眩的一张脸,还靠得这么近。
茅小飞深吸了一口气,闭目,再睁开:“你干什么?”
穆参商没有回答茅小飞,直接低下头去啃他的脖子,不料被茅小飞一巴掌拍开。这一巴掌不重,凭他的身手完全可以躲开,穆参商却挨了一巴掌,他坐起身,不平静地注视茅小飞:“你明明也很想我。”说话时他侧身以大腿根碰了碰茅小飞的裤裆。
不用看,茅小飞也知道被穆参商这么搂搂抱抱亲来亲去,从前他成天忙着赚钱养活自己,往往回到自己床上已是满身疲惫,根本提不起兴致,除了偶尔梦中不小心溢一点,很少自己解决。现在穆参商给他开了一次荤,那天晚上他是迷迷糊糊什么也不记得,但身体却记住了,被穆参商一碰就有了反应。
穆参商顺着茅小飞的肋摸到他窄痩的腰,就往茅小飞身后探去。
茅小飞面红耳赤地挣扎起来:“等一下!”
“等什么?”穆参商茫然道,他手停住了。
“这个时辰你怎么忽然回来了?”
“有人来传话,说有紧急军情。”
“那个人呢?”
“传完话就走了,不过再看见他我会叫人把他拿下。”穆参商看上去并不生气,他低头亲了亲茅小飞的额头,喉头上下鼓动,原本穆参商是个处,倒是不觉得,而且还别别扭扭,极为不情愿才把茅小飞睡了,可开了这一口,顿时食髓知味,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他又是拉不下面子的穆家人,高风亮节,总不可能自己解决,已经连着好几个晚上,他做梦梦见那天夜里,茅小飞热情放荡的样子,现在人到了跟前,怎么把持得住。
“你……你别……穆参商……”茅小飞被穆参商亲得喘不过气,腰带早就被扯开,隔着单薄的里衣,都能感觉到穆参商烫如火炭的手在身上游移。茅小飞难耐地向上挺动身体,穆参商一只手掌温柔地握在他的后颈窝,将吻印到了茅小飞的脖子上。
无意识的低声喘息和呜咽一般的细碎声音让穆参商眼底愈发炽热,他卖力地将茅小飞两腿分开,试图扯他的裤子,茅小飞一抵抗,双手就被穆参商果断按在头顶。
少年人黑沉沉的眼珠一瞬不瞬盯着茅小飞,让他心底里一阵一阵地跳,灼热滚烫。从来没有一个人像穆参商这么直接,他觉不出一丝猥亵的意味,每当穆参商略显得凉的嘴唇贴近皮肤,只觉他仿佛在膜拜这具一点也不高贵的身躯。
牙齿刺破皮肤的瞬间,有如一股电流穿过身体,茅小飞直挺挺地打了个颤。
帐门传来动静,茅小飞反应极其迅速,一巴掌直接把穆参商推下床去。
穆参商呆呆在地上坐了一会。
门口站着茅小飞最不想看见的人,顿时让茅小飞从胸膛到脸红了个遍,比穆参商亲他的时候还红。
一身银亮锦袍的男子,玉带高高束起他的乌发,白玉般的脸上,挂起一丝微微笑意。
“紫鸿。”穆参商眉头锁起,也显得有些仓促尴尬,立刻从地上爬起。
茅小飞低垂头,快速整理好头发和衣服,才站稳脚跟,就听见穆参商说话:“你先出去罢。”
茅小飞二话不说,也没看人,脚底生风地往外走去,走出很远以后,已经经过新兵营,他才猛然停步,不远处是马厩。
茅小飞站着,潮红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