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岂有此理。
窗外树影婆娑,冷静直直地坐在他身上,脸上半明半暗,神情飘渺恍惚,沉沉的声音回荡在漆黑安静的卧室,“我看完了那些照片,忍不住……”他似在回想之前的事情,双手却不抽离,紧贴在他身上,轻轻按压,来回抚触。
白泽哭笑不得,忽略那只似乎无意识在他身上动作的手,“忍不住什么?忍不住当sè_láng来夜袭?”他那些成长照片真有那么大的魅力?让冰块转眼化身sè_láng?
冷静眉峰紧皱,似乎也在疑惑,“不,我是……”仿佛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他显得有些焦躁懊恼。晚上回去以后,他并没有打开那些公司的文件,而是继续翻阅起那本在白泽那里还没有看完的相册,一页一页,从幼童到少年,直到青年,这些过往的照片让他恍惚,看完的时候胸臆间涨满了一种不明的情绪——让他忍不住想马上看到他,看了下窗外掩映的夜色,犹豫了一下还是出了门又匆匆地赶到这里。门扉紧闭,他伸手拿出口袋里日日随身携带的钥匙,第一次用它自己开了门,心中涌起不知名的奇妙感受,脑中快速闪过的念头是——以后,每天他都要自己用钥匙打开这里的门。
推开卧室的门,那个人正静静躺在床上,表情安详柔和,似无任何烦恼。坐在床边,他忍不住就伸出手细细抚摸起来,掌下的皮肤温热细腻,弹性十足,紧紧吸附着他的手心,摸到颈侧,冷眼扫过宽大的薄毯,他毫不犹豫地把它掀开,然后情不自禁一颗颗解开睡衣的纽扣,让那诱人的身体完全暴露在月光下,任他慢慢打量,尽情抚弄,一寸寸地品尝起来——什么时候完全爬上了这张床,他已经没有了印象。
回过神来,冷静一瞬不瞬地盯着身下的躯体,勾起嘴角——这副身体美味至极,以后,每天他都可以肆意品尝。
毫无愧疚地直视白泽的双眼,搂紧他的腰,他缓缓开口,“你知道吗,是你不好。”
“?”白泽心里一抖,看着身上人有些“恶意”的脸孔,下意识地有些瑟缩,直觉他要说出一些危险的话。
“那些照片,我看完了。”声音低缓,似在叹息,一只手抚上他的颈间,他轻轻地靠近他耳边,低低地向他耳语,“真漂亮,小时候,就那么漂亮,让我忍不住,想来看看长大后的你……”
白泽有一瞬间的毛骨悚然,一时不能消化他话中的意思,晕眩之间,他似在梦中沉浮,心中浮上巨大的疑问,此刻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声如鬼魅的男人,真的是平时那个惜字如金、洁癖严重的冷静吗?
颈项里又有湿热的感觉,被牙齿时轻时重咬噬的触觉让他心慌,身体又被紧紧缠绕地脱不了身,呼吸渐促,迷迷糊糊间,心脏处被一只手覆住,听边再次传来那个纠缠他一夜的阴冷而无情的声音,“这个身体,这些,以后都是我的了。”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那些风花雪月与失控的冰山
头晕目眩,细白的耳垂又被狠狠咬住,白泽只觉得对方的牙齿正在他耳朵上反复啃咬,像是把他的耳朵当成了磨牙的物器。想要推开他,可是心里也有一丝无奈,冷静本是他喜欢的人,自己钟情的人对自己的身体产生莫大的热情,无论如何,多多少少满足了他为数不多的虚荣心,其实他现在对他所做的,包括之前那些动手动脚,说到底他并不感到厌恶,虽然这个家伙最近的很多行为真的称得上“猥琐”,不过也许因为做这些的人是冷静,“猥琐”的动作也让他做的理直气壮起来。况且他现在才来反抗,多少显得有些矫情,只是——
额头上青筋直跳,“我真的很不习惯你从冰坨子摇身一变成sè_láng的改变。请问你能不能解释一下?”稍稍推开他埋头耕耘不懈的狼嘴,白泽看着他等他解释。
冷静颇不耐烦地斜了他一眼,“你说你爱我。”
什么意思?他一时不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心下快速地转了转,难道说——
“因为我说我爱你,所以你就觉得你可以,呃,”他顿了顿,似乎在想该如何措辞,“为所欲为了?”
冷静停下手里的动作,给了他一个“难道不是吗”的眼神,语气平淡,“你并没有反对。”眼光却如利剑,直直地射向他,仿佛对这一结论再不容他反驳。
白泽一时无语,“……”的确,他之前对他的所有要求都没有反对,从善如流的一一接受下来,什么“追求”,“礼物”,还有那些搂抱。人们说真爱一个人就会忍不住地把他当成孩子,时时刻刻想要照顾他,宠爱他。他的心境,多少与此有些雷同。只是,他有些不可思议,难道说就是这些“退让”让他觉得他会“默认”他的所有要求,然后步步逼近,从此以后自己永无翻身之日?还是说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失去了发言权,“先说爱的人总是吃亏”?
白泽看着他,理解了他的逻辑以后不觉心惊,心里更加无奈,有些头疼,却也对他的这种“任性妄为”略微好笑,好罢,他从开始就已经纵容了他的各种要求,现下就继续宠爱骄纵他吧。这个冰冷寂寞的人,他忍不住就想关心疼惜他,只要他能够开心,就是他最大的愿望。
床地之乐,就让他们都放开享受。
心里打定主意,嘴上却还是说,“那我可不可以现在开始反对?”
低头封上他的嘴,冷静再不想从这张嘴里听到任何反抗他,或是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