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好死不死偏偏是在我昏迷的那张床上,把阿拉姆特医生按倒,并且试图粗鲁地完成非礼的举动?你打算告诉我这个吗?”
“这个,那个,大致情节上是没有错误啦。不过怎么说呢,如果你愿意听一下我的行为动机,我会非常高兴。”
面对态度越来越剑拔弩张的副官,大尉认为应该寻求酌情减刑,所以努力试图表示自己动机的正当性。
“是被头疼所折磨的大尉,为了分散精神而玩弄了我而已。”
“……医生已经那么说了,你对此有什么辩解或者补充吗?”
“奇、奇怪?不对劲啊。虽然明明是事实,为什么从医生嘴里面说出来听起来就是说不出地h呢?当时只是因为头疼得要命,所以觉得是什么人都好——”
“xxxx!”
从椅子上站起来的莱拉,在低声怒吼的同时,毫不留情地给了好友后脑勺一个巴掌。
虽然刚才她嘴巴里面蹦出来的是就算是男性说出也要算过激的单词,但是幸好被清脆的巴掌声所掩盖,没有传进食堂里面其他客人的耳中。
真心恼火起来的莱拉的面孔,越发和猫科的肉食动物相类似,充满了说不出的危险魁力。萨兰丁一边将蔬菜送进口中,一边发出了如此的感慨。
“按照你的说法,似乎可以认为是什么人都可以啊?要是我是医生的话,已经当场拔枪把你的脑袋打开花了。”
“不是啦。你听我说到最后。我当时是觉得是什么人都好,如果再不想个办法的话,我已经要发疯了。总之精神状态就是危险到了那个程度。虽然检查之后医生说没有异常,但是现实中就是疼的昏天黑地,那个兔子又迟迟拿不来止痛剂。所以心想既然如此,用一下震惊疗法的话……”
为了尽可能平息副官激烈的怒火,路西法多飞快地进行着诉说。
正在伸手去拿放在桌子上的调味料瓶子的萨兰丁发出了疑问:
“一般来说,我认为震惊疗法的对象应该是患者吧。为什么你要给我这个主治医生带来震惊呢?”
“啊?医生你也会震惊吗?”
“不要那么没有礼貌!这是理所当然的吧?你把医生当成了什么啊。”
维持着站立姿势的副官怒斥带着非常意外的表情进行反问的男人。
“让人尊敬的存在啊。美丽,帅气,性感,能干,勤奋,唱歌好听,奇怪,有趣。”
“……奥斯卡休塔大尉。不好意思,被你说成是奇怪的话,就算是我也忍不住有几点想要辩驳一下啦——至少你不认为如果真的欢迎的话,就不应该在事后立刻用拳头招呼脑袋吗?”
“嗯,所以我可以理解你的气愤。”
莱拉大大地叹息。已经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
能够若无其事将司令官玩弄于掌心之中的男人,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外科医生的怒火和打击联系到一起思考。不过再怎么出于好意来解释,也只能认为他在某些方面存在着缺陷。
——这就是所谓的高智商低情商吧。
如果那个时候,路西法多告诉她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自己主动吻医生的话,事态又会产生新的变化吧?事实上,医生并没有在副官所考虑的那个意义上受到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