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新城先生是先生的高中老师吗?”
“啊,是的,我是他的老师。可是你怎麽知道的?”
“因为伤者昏迷中一直念著您的名字,还说要‘上课’什麽的,所以我想您应该是先生的老师吧?啊,到了,这边请。”
小护士笑著推开门,示意新城进去。
这家夥,都已经这样了还记著要上自己的课吗?
“那他还有没有说别的?有没有说是谁把他弄成这样?”
“那就没有了。请在这里等一下,一会儿有什麽情况,主治医生回来这里跟您谈的。”
新城看了看里面一个白色的大门,大门上有红色的灯亮著,上面写著“手术中”三个大字。
“能不能问一下?……他的伤,到底是怎样的?”
小护士看了看新城,似乎有点难以开口。
“没关系,我跟是同居人的关系,他的父母长年不在,所以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新城的话也全不算是谎话。除了他们两个的同居关系也不过是这个月才开始的这一点之外。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麽告诉新城先生应该也没有关系。其实我们怀疑先生是在哪里被人严重xìng_nuè_dài之後丢弃在垃圾场的。因为一般的男性遭人强暴,受伤的部位只有直肠内部,另外就是在抵抗和打斗时产生的筋骨伤。但是先生的情况有点不同。首先,先生的身上并没有筋骨伤,只是在小臂和大腿的膝盖处有被绳子和皮带勒过的痕迹,所以对方很可能是先让先生失去意识,然後用绳子束缚起来再进行虐待的。其次,先生除了直肠有几处轻度撕裂外,yīn_jīng内部也有若干出血点,从伤口看应该是被利器刺伤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麽对方应该是有准备的,而且是恶意犯罪。当然,因为这些涉及到伤者隐私,所以我们不会对外讲的。只不过这种经历会对伤者的内心产生极恶劣的影响,而且也有可能涉及犯罪,所以如果新城先生是先生的同居人的话,那麽请考虑以上情况,看看是否要报警,或者找这方面的心理医生参与术後的复原治疗。”
新城一边听小护士说一边心里就开始发抖。虽然之前就知道被上司欺负,但是却没想到会被欺负到这种程度!简直是恶魔!变态!彻彻底底的犯罪啊!
不过要不要报警还是得等醒来再跟他商量。虽然自己跟他勉强生活在一起,可这毕竟是他的事,只有他才能做决定。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知,我会考虑的。”
小护士笑著跟新城点了下头,然後就离开了等候室,只把新城一个人留在那里。
──,你一定不要出事啊!
新城走到墙边的椅子上咚地一声坐下,把脸深深地埋在两只手里。
☆、(9鲜币)第三章 4
“吱──”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新城把脸从两手间抬起来,看见门里走出来一个穿著浅绿色手术服的大胡子中年人,看样子是主治医生。
“你是真野的亲人吗?”
医生对新城问道。
“是同居人。”
新城站起来,走到医生面前。
“无所谓。手术已经做好了,病人现在还在全身麻醉中──哼,反正不麻醉他也不会有什麽感觉。总之,暂时命算是保住了,手术成功与否要等五天後拆线之後才能知道。”
“我知道了,多谢医生。”
“对了,一会儿病人醒过来之後可能会发疯,做好心理准备。”
医生一脸漠然半开玩笑地说了这句,然後就从新城旁边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小声嘀咕著: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什麽都敢玩……”
新城不知道医生这话什麽意思。不过他现在满脑子只想看到没事,於是赶忙问了护士小姐的病房,就抱著手提包跑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午夜十二点了。
迷迷糊糊地张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雪白一片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让的脑袋清醒了一点,他活动活动眼睛,看到趴在自己床边抱著手提包睡著的新城润。
“新城……”
微弱地唤了一声。新城马上腾地弹起来,一见醒了,一把高兴地握住他的手。
“感觉怎麽样?有没有哪里痛?”
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他看了看新城,微微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那,要不要喝水?”
新城马上去旁边倒了一杯水过来,伸手接过来润了润嘴唇和喉咙,几乎没有喝下去。
“对不起,又让你等我到这麽晚。”
新城看了看床头的钟,笑了一下。
“是啊,而且每次到最後你都没有来上课。”
“抱歉。”难得发自内心的道歉。
新城听了心里一酸,赶紧换了轻松的语气:“算啦,谁让我摊上你这麽一个不省心的学生。”
“明明是你非要教我的。”
“诶?你这个人!好心没好报啊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