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陈浮就进房间了,也是一件白t裇和一条黑色的平角内裤,双手举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几滴水落在胸口上,印出若隐若现的肤色。
魏腾勾了一下嘴角,抓着内裤和t裇就走出去了,还与陈浮擦了一下肩。
魏腾那个不明的笑容被陈浮尽收眼底,他有些不明白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但他当时还是战栗了一下。
三下五除二的把头发擦干,扑通一声倒在了床上,热水浸过皮肤,真的是可以消除一整天的疲劳啊!睡意也因此来袭。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一下子从半梦半醒之间清醒了,魏腾正站在床位盯着他看,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你干嘛?”陈浮没有起来,而是躺着问,鼻音有些重。
“没干嘛,就是难受。”魏腾说。
“嗯?”陈浮缓缓的坐起身来,眨了眨眼睛看清楚魏腾的脸,“什么难受,额头吗?”
魏腾摇了摇头,指了指下.面,“这里。”
陈浮往他指的地方看过去,魏腾的下.身被撑得鼓鼓的,感觉已经快冲破那层束缚了。
“卧槽!你什么意思?”
“内裤太小了。”魏腾说。
陈浮的脸突然红了,丫太操蛋了,居然这么大,深藏不露啊!
“那你换你的穿吧!”
魏腾一脸无奈的说:“我洗澡的时候搓了,可能明天才能干。”
“操……”陈浮下床打开衣柜扒拉了几下,拿出一条大裤衩,还是红花的,“穿这个。”
魏腾接过那条红花裤衩,瞪大眼珠子说:“看不出来啊!你这口味也太重了吧?”
“丫的少说话,这是我妈给我买的,就一次没穿过。”陈浮说。
“好吧。”魏腾拉着裤腰准备脱掉内裤的时候顿了一下,“你转过去成么?”
“怎么?”陈浮看了一眼魏腾,“哦……你也太能耐了。”
“这不是摩擦摩擦的吗?”魏腾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内裤脱了,换上了花裤衩,还不错,能把斗志昂扬的老二遮住。
“好了吗?我困。”陈浮边打哈欠边问。
“好了。”魏腾一下子跳到床上。
陈浮也躺在了床上,两人就这样望着天花板,一直望着,也没说话。
良久……
“能把台灯关了么?”魏腾问。
陈浮咳了几声:“我……太黑了睡不着。”
“那好吧。”魏腾翻了个身面向陈浮,往他身上拱了几下,头挨着陈浮埋在枕头上。
“你干嘛?”陈浮问。
魏腾声音含糊的说:“太亮了我睡不着。”
陈浮斜了他一眼,“别憋死了,我不想和一具尸体睡一晚。”
魏腾反手拍了一下陈浮,“损。”
陈浮把魏腾搭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掀了下去,翻个身,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被子被透过窗帘的阳光斑驳着,也斑驳在了魏腾的身上。
活了快十九年,踢被子的功夫一点没差。
醒来时陈浮已经没在身边躺着了,白t裇也扔在了枕头上。
“醒了?洗洗吃早餐吧,你内裤干了。”陈浮倚在门框上把内裤扔向魏腾。
魏腾拿着内裤揉了几下眼睛,“谢谢啊!”
陈浮拉着门说:“不谢。”随后把门关上了。
“他起了吗?”老妈把一盘油饼放在桌上,拍了几下手。
陈浮喝了一口豆浆,鼓着嘴巴点了点头,然后吞掉:“等他洗洗。”
“你俩关系真好。”老妈说。
陈浮咬了一口油饼,“还行吧。”
“哎!有个朋友,道路上无论怎样都能拉你一把,跌倒也能扶你一下,妈知道你不会就这么一个人就放心了。”老妈一直微笑着说。
“妈,”陈浮转过头刚好看见魏腾从房间里出来,冲他们笑了笑然后进了卫生间,“妈,交这个朋友,并不是为了您说的那些,只是吧,觉得他是值得我掏心窝子的人,我不是那种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但我为了他,应该可以毫不犹豫的去打一架。”
老妈愣了愣,然后笑了一下,“你能这样真好,像个普通孩子。”
陈浮乐了,“我不普通吗?”
老妈叹了口气:“我多希望你能跟其他孩子似的打打架闯闯祸,别看你平时乖得很,谁都说我省心,其实我最不省心,总怕你会跟别人不一样。”
“别瞎想,我也就是懒得闯祸。”陈浮说。
魏腾其实在卫生间能把他们母子俩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特别是当陈浮他妈妈说的那句“总怕你会跟别人不一样”时,那声音会在他耳边音量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