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祭起符诏,剛剛升起玄气盾,却当即被秦扬一掌打破,一只大手赫然盖在他的头顶。
“看我灭妖镜,把你這小魔头炼成飞灰!”
端木锦临危不乱,厉声大喝,符诏中浮現出一轮澄亮的玄镜,一道金光如柱,从玄镜面中射出,帶着沛然的威能,犀利异常,如同万剑齐扭成一股。
咔嚓!咔嚓!
秦扬却是毫不理会,大手用力压下,把他的头颅围着咽喉拧到后面。
玄镜中的金光当即漫无目的,四下射去。
轰隆!
一座山峰被金光照過,当即洞穿一个大洞,前后透亮。
“天盟的玄宝,果然威能浩大纯净,不過此刻是我的了。”
秦扬伸手把這面灭妖镜摘下,送回自身的符诏中,然后把端木锦的尸体也丢了进去,给赤尻猴拿去做花肥。
“我邪道的事,也容得你玄门正宗来插手?简直死有余辜!”
一个围杀秦扬的邪道玄士狠狠吐了口浓痰,恶狠狠道:
“杀得好,杀得好!不過秦老魔,今日你還是得死!”
他对着诸多前来围杀秦扬的玄士拱拱手,道:
“诸位,這魔头手段高強,心狠手辣,又有各种宝物在手,我谭飞龙自认不是他的對手,大伙一起并肩子上,把他五马分尸!”
众人對视一眼,面帶愧色,他们這些人,实力都比秦扬高出許多,最低也是道境四变后期的实力,現在為了對付一名道境三变的玄士,居然被逼的不得不联手,可谓丢人。
“联手群殴我?”
秦扬哈哈大笑,头顶的符诏中,遽然浮現出一面旗帜,旗帜徐徐展开,迎风飕飕作响,散出一股血腥和铁锈的奇怪味道。
秦扬手拄旗帜,望着群雄,傲然道:“你们有什麽本事,能够對付我?”
許梦华终于穿好了衣群,远远飞来,粉面含怒,遽然祭起一块一丈来高的铜片,冷笑道:
“姓秦的,你以為就你拥有宝物,咱们便沒有?”
庞通抹去嘴角的鲜血,也祭起一块铜片,冷笑道:
“秦兄,為了對付你的凶煞旌旗,咱们岂能沒有准备!”
張艺默哈哈大笑,同樣也祭起一块大铜片,得意洋洋道:
“这段时日,咱们四处搜寻玄黄塔的残片,為的便是這一刻。”
数十人纷纷从自身的符诏中祭起各自寻获的玄黄塔残片,有大有小,最大的有两丈大小,最小的也有三四尺大小。
郭慧同樣也祭起宝塔残片,浅笑道:“秦兄,現在這儿已經被小妹布下天罗地网,而咱们又准备了玄黄塔的残片来克制你的凶煞旌旗,所以小妹才会说,你在劫难逃。你认為呢?”
“玄黄塔的残片?你们打算用這种宝物来對付我?”
秦扬遽然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险些喘不過气来,抬手道:
“诸位稍慢出手,等我笑个够,再送你们全部上路!”
郭慧笑语晏晏,上前一步,柔声道:“秦兄,你大难临头,還要负隅顽抗麽?只要你把符诏中的那株宝树交給小妹,小妹便撤去天罗地网,令你有逃生的机会。”
她声音轻柔,就像安慰情人那般,令人不知不觉听从她的話。
秦扬摆了摆手,過了半晌才回過气来,遽然一块铜墙竖在他的身后,這面铜墙高七八米,長二三十米,弯下一个庞大的弧度。
“你们的玄黄塔残片,加在一处,有我这个大吗?”
秦扬止住笑,直起身来,面色冷峻,手持方天画戟,把這面铜墙祭起,哂然道:
“那就让小弟用玄黄塔的丧声,送郭师妹、庞兄以及你们這些叫不出名字的诸位,全部归西!”
嘭!
方天画戟狠狠砸在铜墙之上,当即鸣声大作,波浪所到之处,把一座座小山头上的山石震得摇摆不定,化作石粉纷纷坠落。
砰!砰!砰!
一个个道境四变的玄士,肉躯当场炸开,化作一片血雾,连惨叫也沒有来得及出。
咣!咣!
庞通哇的吐血,剛剛打算把自身寻获的玄黄塔残片祭起,反抗丧声,肉身便砰的一声炸开。
許梦华等人面如金纸,纷纷吐了口血,急遽喝道:
“郭师妹,赶快收了天罗地网。”
“不收了天罗地网,今日咱们全部要死在這儿!”
張艺默也是无法支撑,被宝塔撞音震得吐血不断,急急高声道。
郭慧嘴角涌出一缕血丝,她一向风轻云淡,智珠在握,一切都掌控于心,此刻竟头一次出現慌乱之色。
他们這批人四处搜寻玄黄塔残片,本来正准备用這些宝塔残片,對付秦扬的凶煞旌旗。
却沒料到,秦扬手里的那块残片,比他们所有人的加在一起還要庞大,不由心头慌乱。
她正要收去天罗地网,但见秦扬祭起残片,人躲在铜墙里面,挥起方天画戟狠狠砸去,把這面铜墙敲飞出数十丈,往她逼去。
“郭师妹,让我来送你一程!”秦扬冷然道。
残片震动,宝塔丧声贯耳,郭慧终于忍不住吐了口血,仓皇逃去,无暇收走天罗地网。
其余等人也被震得东倒西歪,狼狈不堪,纷纷祭起玄宝反抗丧声。
“诸位快聚到一处,联手對抗丧声!”
許梦华高声道,当即所有玄士,不管天盟還是邪道,纷纷聚集到她的身边,共同联手,反抗宝塔的震音。
秦扬紧追不舍,丧声不断,死死跟在郭慧身后,一声接着一声,浩大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