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清晨,秦扬打扫兽厩卫生的时候,
现负责豢养蛮兽的几名豢奴对他恶意相向,不怀好心,有时故意找茬,顿时了然。┡ ..
“看来祈祭节将近,大执事秦刽果然贼心不死,开始跳出来作对。”
“这条老狗,果然是活腻了!”
秦扬对这几个豢奴的挑衅丝毫不放在心上,清理兽厩之后,依然专心修行。
仅仅半天的时间,太清真经便已然被他突破至武道三阶的巅峰,气海中积聚接近三十片‘卍’形花瓣,实力进一步得到提升。
此时,秦扬莆一把兽厩打扫完毕,募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出,他不禁眉头一蹙。
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又高又黑的丑陋大汉,带着名豢奴涌入兽厩当中,四散把他围了起来。
这名丑陋大汉名为徐遂,是负责豢养蛮兽的头目。
这几天徐遂沒有給秦扬好脸色,不是让他重新打扫兽厩,就是私自安排他洗涮蛮兽,意图让蛮兽狂把他踩死,百般羞耻嘲弄。
徐遂带着一群家丁肆无忌惮向秦扬走来,站定后对着旁边挥了挥手,马上有豢奴搬来椅櫈。
徐遂翘着二郎脚坐下,一名豢奴急遽撑起遮挡伞,还有几名豢奴取来零食瓜果,侍奉一旁。
徐遂斜眼瞥着秦扬,骤然阴阴一笑,道:
“身为一名合格的豢奴,先要懂得蛮兽病倒的时侯,必须要明白到底出了什么症状,否则到时兽肉卖出去就是损坏名声!”
“秦扬,你既然是新来的豢奴,考察蛮兽的体型与毛,盘点当中疾病就是你的必修课。来人,把那匹赤角兽牵来!”
过了良久,一个豢奴牵来一匹日行千里的骑兽——赤角兽。
这匹赤角兽腹响如雷,瘦不拉几,一边走一边倾泻,分明疾病缠身。
徐遂让人取来一把铲子,铲起一坨粪便,摆在秦扬面前,阴阴一笑,道:
“小鬼,先品尝一下这坨粪便,接着告诉我这匹赤角兽,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秦扬目光微微一沉,这个徐遂这般作为,很明显已经被外庄执事秦刽收买,明显在故意刁难。
徐遂阴森森一笑,道:“你假如不吃兽粪,那就是不遵命令。不听从上級安排,那分明就是抗拒,庄内律法森严,罪责重加一等!”
当中一名豢奴哈哈一笑,阴测测接口道:
“当然,要是你吃了这坨兽粪,却侦察不出这匹赤角兽出了什么毛病,那就是一无是处,庸人一个,下场就是等待鞭挞驱逐!”
鞭挞驱逐,挑断手脚筋,下场比死还难受!
徐遂嘎嘎大笑,默认了手下的做法,一副智珠在握,已然懒得继续耍猴。
听从吩咐,必定遭受耻辱,不听吩咐,同样遭受耻辱,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侮辱。
秦扬缄默良久,忽然走到那匹赤角兽跟前,淡淡一笑道:
“徐头目,我似乎晓得它患了什么病症了。”
徐遂阴阴笑盯着他,“小豢奴,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胡说。假如出错了,按庄内规矩,先赏你五十鞭!”
“这个自然清楚,徐头目,这匹赤角兽患的是……”
秦扬募然纵身而起,重重一拳轰在赤角兽的头颅上,微笑道:
“丧心病!”
赤角兽一颗蒲扇大的脑袋竟然被他一拳轰烂,连一点反抗都沒有便轰然倒地,死得不能再死!
这一拳轰下,周围的豢奴们纷纷惊惧失色,一拳击毙一匹五六百斤的骑兽,当中很多武艺绝伦的豢奴自问也能做到。
但一拳直接把坚硬如铁的颅骨轰烂,哪怕双臂拥有一牛之力的他们也未必能做到!
“天呐!这小鬼看起来善弱不堪,为何这麽恐怖?”
“拥有如斯神力,完全就不低于武道五阶!他四肢百脉不是被废了麽?”
“怕个屁,徐头目早就把葬魔功修炼至五阶巅峰,胜似蛮兽,生撕豹虎,蹂躏这小鬼还不手到擒来?”
“这小豢奴太傻了!乖乖吃完粪便不就没事了,竟然反了天,当着徐头目的面打死赤角兽,这是給脸不要脸!”
……
徐遂目光骤然冷了下来,他也沒有想到秦扬竟然这么狗胆包天,一言不合便把赤角兽一拳轰死。
当真是疾恶如仇,说出手就出手,甚至连給他反应的机会都沒有。
“大执事秦刽不是说,这小鬼早已变为武学废才了麽?为什么还有一身蛮力?”徐遂蹙起眉头,目中泛出凶光。
“但不管如何,这小鬼仍旧不是我的对手,等会弄废了他,大执事必定会对我刮目相看,赏我一个外庄执事当当也不是不可能!”
徐遂目光中凶恶四射,‘嗖’的一下大步站起,手指骨捏得嘣嘣作响,狞笑道:
“小鬼,你竟敢如此顶撞老子,作出这等蠢事,就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
说完,他霍然长吞一口气,胸腹鼓裂,只听噼啪的爆响从他全身骨骼向外蔓延,瞬间浑身骨骼雷鸣不绝,如同点燃炮仗一样,隆声大作。
只见他全身遍体的血管、血筋慢慢从皮肤下面鼓胀欲裂,如同全身爬满了血色的蛀虫,阴森怪异。
此刻他那又高又黑的肉身,也在顷刻间变得高大粗壮,甚至比秦扬足足高出一半有余。
这便是葬魔功,秦家庄的外庄绝学,如同金刚罩、铁布衫之类的横炼外功。
但比这些功法还要高明得多,修成之后,全身坚固逾铁,刀剑难伤。
金刚罩、铁布衫这些横炼武功都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