妺喜的心跳一下子就飙到了四十迈,她眨了眨她那双清透的双眸,一滴泪水猝不及防又滑了下来。
毕夏沉浸在自己镜中容颜的思绪快速回归,他拈起妺喜的衣袖,轻轻拭去了对方的泪痕,语气温柔到不可思议,“答应孤,以后不要再哭泣,好吗?”
妺喜咬唇重重地点了两下头,然后“哇”的一声大哭着扑入了毕夏的怀中,那力气之大,差点没把毕夏直接扑倒在地上。毕夏在妺喜看不到的地方无声地咳了两声,方才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只剩下满面的嫌弃。他双手悬在半空许久,最后才慢慢地放在了对方肩上。
噫!他虽然喜欢美人,但不代表他喜欢美人哭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擦自己身上啊!啊啊啊啊啊啊感觉到肩膀湿|了!好可怕好可怕肯定有鼻涕弄上面了啊啊啊啊啊啊哭完了没有啊救命啊!
无语凝噎泪千行啊!毕夏强忍下心中的恶心,拍了拍妺喜的肩,然后无情地将她从自己身上剥了下去,脸上又挂上了情圣表情,“喜儿,不哭不哭,这是怎么了?”
“大、大王不是不要奴家了吗?”妺喜抽泣着说。
毕夏一噎,斟酌了下用词后解释,“孤那是跟你闹着玩呢!孤怎么会舍得你呢!”说着他牵着妺喜的手走到了一旁的软榻边坐下,自己则单膝蹲在她的前方,眼中盈满了情意,“若喜儿不信,孤马上就遣散后宫美人,今后只钟情于你如何?”
作为一个究极颜控加纯gay,毕夏其实并不贪心,当然重点是他从破书中已经发现了妺喜果不其然是后宫中最漂亮的妹子,如此赏心悦目的美女留一个用来当壁画就够了,毕竟他是有暗恋男神的,第一要素自然是为对方守好贞操。
妺喜可不知道自己的大王已经换了个弯芯,听对方一言她立即破涕为笑,粉拳轻轻地捶打在君王的肩上,脸上全是娇羞。
毕夏却差点没被捶吐血,这下他确信刚才妺喜差点把自己推倒不是故意的了,敢情这妹子天生大力士。别捶了别捶了要死了要死了!他赶忙握住对方的拳头,面上挤出一抹笑,“喜儿,你觉得这样如何啊?”
妺喜掩面一笑,“大王无论如何想如何做,在奴家心中自然永远都是最好的。”
观美人一笑,整个人都心旷神怡啊!毕夏寻思着此刻气氛这么好,是该提一下虎符的事情了,他正打算开口,妺喜却倚入了他的怀中,手指还慢慢地在他胸口打圈圈,娇嗔着,“大王的旨意奴家自然是一万个追随的,但奴家担心其他人不理解大王……其实奴家明白大王的心意,大王不必遣散后宫,送走几位意思意思就行了,大王觉得如何?”
软|玉|温|香,可惜他无福消受,就这一下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强忍住不适,“……那送走谁呢?”
“奴家觉得,琬妹妹和琰妹妹年纪小,离家这些时间肯定惦念族人得紧,大王不如成全这两位妹妹吧!”
琬琰?这两人不就是岷山氏送来的两妹子,原身的新宠?哎呀妺喜在这里等着她们呢啊!毕夏回忆了下两人的长相,确认没有自己好看后干脆甩袖,“都依喜儿的!”
妺喜已经完全一副爱死毕夏的表情了。
看这时机似乎差不多了,毕夏悠悠地叹了口长气,笑颜换成了愁容。贴心小棉袄妺喜自然立刻关心问道,“大王为何叹息?”
毕夏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又叹了口气。
妺喜从毕夏怀中|出来,眼中全是不掺假的担忧,“大王有何烦心事不得与奴家说么?”
“孤只是不愿让俗物扰了喜儿。”毕夏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有很多烦心事令他十分困扰,“现有商一方国大逆不道,攻掠我大夏国土,孤自是为那些战火中的子民心疼。”
妺喜似乎是刚得知这消息,面上不禁透出了震惊,“竟然如此!大王劳累了。”
这妹子看起来完全金丝雀啊,人家都要打上门来了才知道。毕夏继续自己的叹气大业,“孤自然看不得孤的子民受累,正欲遣出私兵去支援前线。只是……”
“大王,只是怎么了?”
“只是孤遍寻不得私兵虎符了,料想是遗落在了宫中某个角落,这可如何是好。”
话说毕夏为何费这么大劲安抚妺喜,除了这个妹子长得好看分量不轻之外,就是因为这个虎符了。说来这虎符具有唯一性,是从夏朝开国那会儿就传下来的,那支私兵的统领入伍第一天脑子里就被刻死了只听虎符号令的军令,毕夏这个国君手上没有虎符,说啥话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