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手链?”
“你做都做了还不敢承认么?”
“笑话,还有我简行不敢承认的事情?”
“那你就认啊!”
“我没做怎么认?”
他一拍桌子站起来,一言不合就离开。
潘悦在洗手间补完妆出来就看到他走,往雅间里看了一眼之后又看向走远的男人然后立即追过去:“简少!”
傅缓坐在那里气的只能用力平息心里的怒气,脸上早已经煞白。
——
他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耻辱?
当他们都不想在谈及分手的原因,连同那晚的一个字甚至都不愿意再提起,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前天晚上在做什么?
还是他是故意?
故意不戴套,故意让她吃药?还是故意在他们分手以后想让她像是袁欣那样当个妈妈?
分手礼物么?
她心里分明气的要死,却不知道为什么还笑了一声。
然后眼泪莫名的冒了出来,气的她恨不得将桌子给掀了。
最后却只是拿起包然后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回到家她就气呼呼的把包给扔在床上,然后一屁股坐在那里开始生气。
突然觉得胃疼的厉害,下意识的立即抬手捂住疼痛的地方。
当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医院里。
急性阑尾炎。
她一醒来就听说自己要动手术,她简直懒得管,就让父母亲去处理,然后自己躺在病床上挺尸。
现在她大有一种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感觉。
昨晚她回家的途中买了避孕药吃了,还不到三天,应该管用。
耳边听不真切门外的话,只是周晓静的声音里透着那么些的担忧。
因为知道阑尾炎手术其实只是个小手术,她丝毫没有担心自己会生命垂危,只是觉得疲惫。
想要抛下一切,心里想着就这样躺着吧。
她需要休息一下,需要好好地静养一段时间。
这期间她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
于是给袁欣发信息,住院期间不许任何人来探视。
中午十一点她被推进了手术室,周晓静跟傅国安一直跟在她左右,周晓静都疼的流泪了。
傅缓无奈笑笑:“妈,只是切个阑尾,比你上次的手术还要简单呢,您哭什么。”
“死丫头,就会欺负你妈。”周晓静说。
之后二老被拦在了手术室外,焦急如焚的等待中傅国安一转头看到走廊那头站着的人。
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是他一直没有走近。
直到被发现后他才不得不走上前去低声问候,然后担忧的神情望着手术室那扇冰冷而沉重的门。
那扇门紧紧的闭着将他们搁开,傅国安没多说什么,周晓静更没心情指责他,只是三个人在那里祈祷,等待。
她没想到自己年纪轻轻的就会进医院,而且是手术室里。
她被打了麻药,但是还有意识,不知道医生们在怎么对待她的身体,她看不见那高高的被遮挡起来的地方此时的情势。
美目动人,波澜不惊。
她只是在想自己怎么会得了这个病症呢?
然后就一直等待着手术结束。
她甚至听的清楚大夫们的交谈,他们竟然在给她做切除手术的时候还聊家常。
真的一点也不严谨。
她想哭的,她要被那家伙给气死了。
可是她竟然哭不出来,心情没有那种高低起伏的感觉了。
她想,自己难道真的被伤透了?难道真的绝望了?
都说对一个人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就不会感觉到疼痛了。
还是她的心脏也被打了麻药?
所以她又开始有些难过,难过自己的心脏变的麻木,难过自己感受不到疼痛。
她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等她,她也不在乎了,现在她自私的陷入自己的情绪里胡思乱想着久久的不能自拔。
天快黑了,她在醒来的时候,周晓静正坐在她身边等着。
她没睁开眼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自己的母亲牵着,她心里软软的,就在想:看吧,爱别人那么久,到最后疼你的人还是只有你的父母,在你最需要的时候还是只有他们在你身边。
她倔强的不愿意在对他投入哪怕是一分一毫的感情。
她抬眼的时候周晓静擦着眼泪紧紧地抓着她的手:“缓缓,你醒了?”
那声音那样轻,又那样重。
傅缓嗓子有些沙哑,张了半天嘴才好不容易说出一句话:“你眼睛都哭肿了,好难看。”
周晓静连忙擦眼泪,的确擦眼泪的时候觉得眼眶疼,却忍不住笑骂女儿:“死丫头,吓死你妈了知不知道?”
昨晚她只是去看女儿需不需要宵夜,因为知道女儿最近心情不佳她担心女儿一直吃不好就爱半夜去女儿房间里一趟。
谁知道这一次她躺在床尾缩成一团怎么也叫不醒。
之后周晓静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便喊醒了家里的所有人立即把她送往医院。
还好大夫说是阑尾炎,但是因为她昏迷周晓静还是吓的大气不敢喘一口。
直到她早上醒来周晓静才稍稍放松。
“你妈差点被你吓的魂都没有了,不过现在看你还能气你妈应该是没事了。”傅国安也在旁边安抚,脸上笑着,眼里全是对女儿的宠溺。
“嗯,我有点饿了。”
“饿了也没用,大夫说两天之内不能进食。”
傅缓……
周晓静又疼又忍不住笑:“叫你再让我担心,现在有事能替我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