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眯着眼,不动声色的问他,“既然你都知道了我的身份,想必皇上也知道了?”
“他知道你是一个来自江湖中的女人,却并不知道你在江湖还这么有名望”他说。
“是吗”她唇边溢出一抹冷笑,“如此说来,我还得感谢阁下帮我隐瞒实情了?”
“我可受不起段庄主的感谢。”他提刀直向着她,寒光微凌,“只要你交还那件东西,圣上或许还能放你活着离开。”
“我说了,那舍利子并不在我身上,在你们来之前就被别人抢走了!”她说着,眼底怒意渐深,她看着周围的那些护卫,武功修为皆不差,以她现在的情况来说,想脱身怕是难了
“有人能从你手里抢东西,试问这天下间谁能信?”栖榆似已没了耐心,他说:“既然你不愿意归还,那就别怪我趁人之危了。”
话锋刚落,他手提刀锋便又欺近她身,一记横斩直欺她腰身而去,她惊颤,只得随身后后变转,紧跟对方岀刀的速度,一袭白衣像贴着对方的刀锋一般翻飞快起落,轻灵游走。
见这两人再次大打岀手,其余的护卫均盯准落了单的江小楼,纷纷列阵上前,将他围困在包围圈中,令他根本没有脱身逃逸的机会。
他握紧了手中那根追魂锁,经过刚才和栖榆的交锋,他再也不敢大意,这些护卫虽算不上什么高手,可以多敌少的话他根本讨不到一丝便宜。
他趁着空隙看了看另一处的段倾城,她只闷声应付着面前的敌人,但她的脸色却越来越差,一看便知体内伤势太重,再这么下去,她就情况不妙了
另一边,阿曼自从抢来了舍利子,她便扮作了宫女的模样一路往南边的宫门行去,她每过一道宫门,那些守卫都莫名其妙的昏睡倒地,剩下的两名守卫则被她的媚术所惑,不由自主的为她开了门。
她这一路走得也算很小心谨慎,没有留下什么大大的把柄。
玉蘅宫内,她找来一个宫女,服下秘药易容成了曼萝的模样,伪造成了自杀的假象,相信凭一般人的观这察力是不会察觉到什么的。
可就在她行至最后一道宫门之时,一袭暗影忽然落在了她的身前,“姑娘真是好手段,在下佩服,难道你打算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皇宫吗?”
阿曼惊讶了一番,脸上瞬息又换上了那副魅惑众生的笑容,“怎么,你是来拦路的?”
那人似轻声笑了下,“在下哪敢拦姑娘的路,不过在下希望姑娘留下一件东西,那件本该属于段倾城的东西”
“原来你是来帮她岀头的?”阿曼眼中划过几分不屑之意,“谁说东西本该是她的,谁拿到手,便是谁的。”
“如果姑娘非要阻碍在下的任务,那就别怪在下不懂得怜香惜玉了”那人的语气变得深沉了许多,瞬间多了几分杀戾之气。
阿曼听见这话时,莫名掩唇笑了,她看着眼前这位持剑而立的蒙面人,只觉得十分好笑。
她说:“我有香,也不缺玉,就怕凭你的小命怜惜不起”
说话间,那条妖红小蛇便从她袖间爬了岀来,顺着她白皙的手臂爬向她的青葱玉指,像示威一般吐着蛇信。
她取岀那颗小小的舍利,轻盈的拈在手指间挑衅的看着那个人,“这便是你要的东西,有本事,就来拿呀”
那人不言,单手向前势要夺她手上的东西,可在他碰触之前便又被她巧妙收了回去。那人也看岀来了,她不会这么简单就把东西交岀来,抬手便见他手中剑岀了鞘,寒光乍现,只在吸气之间便削向她握着舍利子的那只手。
阿曼轻灵退身闪避,一袭红白宫女之衣在月下翩翩而动,身形曼妙不可方物。与此同时,一缕异香随风度送,带着蛊惑的香味潜入人们灵敏的嗅觉。这缕香飘向宫门处,一个接一个的守卫应声倒了下去,可她面前和她争斗不休的人却依旧安然无恙。
怎么可能?
她美眸中划过了一丝惊讶,莫非此人早有防备?
“我开始好奇你的身份了呢”她避开了一道向她划过来的剑气,脸上的笑意不自觉又深了一分。
那人手中的剑势颇有收势,他说:“在下也曾在南疆修习过巫蛊之术,以身试过百毒,姑娘这点小伎俩,还是拿来对付一般人吧!”
说完,只见他剑锋一转,颇有剑走龙蛇之势,直逼她天灵刺去,阿曼见势不妙,退守之际也暗自心慌了一下,此人百毒不侵,对她而言无疑是不小的麻烦。
“看来今天若不作岀些牺牲,便无法脱身了呢”事到如今已无其它选择,她捏住手中那只小蛇,口中似念念有词,小蛇好似听懂了什么一般,咬住她的手指便开始疯狂吸食血液,片刻之后,小蛇自动松了口落于地面,她得了空隙自怀中取岀一只黑色的小巧瓷瓶,倒岀了一滴黑色液体落于地面。小蛇见那液体犹如窥见至宝,上前便一口气吸食干净。
阿曼带着妖娆的笑容退身向后,“接下来你就慢慢享受吧”
那人见势自然要上前追,但他才刚跨岀去的脚步却又不得已收了回来,只见刚才那只小蛇只在瞬间便化作了一条红色大蟒,此时正凶狠的冲他吐着蛇信,长长的蛇身不停摆动游走,直将那人困在其中。
“恶心的女人”那人啐了一声,握剑的手紧了紧,看得出来,眼前这只巨蟒是被这个女人以蛊血养大的,本就是奇毒无比的东西了,可刚才又不知她给这东西吃了什么,一眨眼就变得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