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谢牟将军为我解惑。”沐慈对他点头致谢,然后起身。
见沐慈起身,和顺赶紧过来:“殿下,去净室吗?”要扶沐慈。
其实这段时间,沐慈不是已经能自如控制便溺,而是他的生物钟强大,总是很准时去净室,才免了人前失礼。
牟渔挥退和顺,道:“我陪殿下过去。”
沐慈不置可否。
牟渔照顾过沐慈一段时间,这样的举动并不突兀,天授帝只是抬头扫了一眼,又继续理政。
……
净室里,沐慈坐在净桶上,脸色平静,目光凝然。
牟渔的手掌一直扶在沐慈的腋下,也不离开,只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打破了安静。
“你能控制了,身体好些了?”牟渔问。
“正在恢复。”沐慈应,又再次恢复沉默。
……
许久后,
“你……”牟渔察觉沐慈好像不想和他说话。是呢,上回两个人算不欢而散。结果自己挂心,可这小少年还在生气、记恨吗?
有一种上赶着倒贴人冷脸的感觉,可牟渔还是忍不住会担心。他只得叹气,问:“是因为我的拒绝了你,所以你只能铤而走险?”
因为我拒绝被你收伏,没有人帮你,所以逼得你不得不铤而走险,干预政事来表现自己吗?
“不是,”亏得这种话沐慈能理解,不温不火说,“你想太多了。”
“那是为什么?”
“我不想做的事,不勉强自己去做;我想做的事,当然就会坚持去做。”沐慈道
牟渔:“……”这话听起来,回答和没回答一样。
牟渔本有一肚子话想问,这会儿卡了壳。
他本想问‘你想得到什么?想要做什么?’可看沐慈的样子,不会回答了。且他问一个皇子这么多问题,到底是一种逾越。最主要,就算回答不是他想听的,那他是否有能力劝服这个不肯妥协的少年?
不可能!
最后牟渔倍感无奈,压低嗓子,沉肃又郑重道:“不论你想做什么,请一定,谨言!慎行!陛下……不是一个宽容的人,皇宫里……也不是个宽容的地方。”
沐慈转过脸,凝凝正视牟渔:“皇帝再不宽容,不会连一句真话都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