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按住她的软麻穴,声音变成了一个暗哑阴森的中年妇女:“我在此等了十多年,好不容易才等来一个替身,再过些日子就可以投胎转世。哪里来的假仙姑,竟敢管我花二娘的事,你既舍不得她,不如你替了她!”手上越发用力,身体反应加心理反应,仙姑抖得跟筛糠一样。
“中年妇女”嘎嘎而笑:“看到那些珠宝没,都是我变出来哄她的,你也不想想,她们孤儿寡母,怎会有这些东西。”
仙姑不敢回话,“中年妇女”又道:“你也喜欢呀,那我送你一些吧,来,把那只手伸过来。”
不由分说拽过那只手,同样按住臂上的软麻穴。其实力道并不大,却成了压垮仙姑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两眼一翻白,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再恢复意识,是被半盏冷茶泼醒的,发现容悦蹲在身边,仙姑吓得一哆嗦。
容悦纳闷地问:“仙长,您这是怎么啦?我一觉睡醒,就见您躺在地上。”
仙姑将信将疑:“你说你睡着了?那你刚对我说了什么还记不记得?”
容悦摇头,见仙姑狐疑地看着自己,摸着头问:“那我跟你说了什么?”
“没,没说什么。”
仙姑出去打听到银杏院里确实吊死过一个叫花二娘的女人,顿时大惊失色,屁滚尿流而去,当天下午,容府客人也纷纷告辞。
容徽送完客回来,气得在房里砸了一只茶杯,砸完才看清,原来是他最喜欢的龙纹玉茭杯,平时舍不得用,贵客临门才摆出来撑撑门面。
这下,气恼中又添了懊悔,晚上饭食懒怠,渐渐肢体沉重,容悦假装的一切症候,全都跑到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