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琳把戒指摘下丢回匣子里,噘着嘴说:“这么个破玩意,把手都戴丑了。”
薛海青微微点着头:“是啊,就这么个破玩意,却是张氏一族的传家宝,藏得可严呢。抄家的时候,一开始没抄出来,是他们家旁系的一个亲戚告密,说老祖宗的灵位后面有个藏宝格,这才搜了出来。”
薛琳不以为然地说:“别是故意耍弄人的吧,既是传家宝,怎么自家人都不珍惜。”
薛海青这样解释:“听说张家嫡系一直压着旁系,两边结怨很深。他家是做道士发家的,属于封建迷信,主犯要判刑,告密者可以戴罪立功。”
“张家?”薛琳一歪头,眨眨眼:“我只听说过张天师。”
“就是张天师的传人,传了几十代了,这戒指搞不好有几百上千年的历史,不然你以为爸爸为什么留着这个。”
“爸爸,你也迷信哦。”
薛海青眼里现出了回忆之光:“你奶奶以前很信这些的,家里的孩子有些头痛闹热,就请村里的道士化符水给我们喝,还别说,真能治病呢。”
父女俩又闲话了一会,薛海青拿出几本存折,让薛琳把存折跟戒指收好,不要告诉妈妈。那女人婚后慑于他的威势倒也还老实,一旦他不在了,保不准旧病复发。他辛苦一辈子积下的一点家财,可不想便宜了野男人。
一切交代完毕,薛海青指挥薛琳给自己换上一套崭新的军装,薛琳十分惶惑,隐隐觉得不安。她年纪虽小,也知道这样做不吉利,不是死后才换正装么?父亲是军人,想穿着军装走容易理解,可没有穿着笔挺的军装卧床养病的呀。
换好衣服,薛海青拿出自己的手枪,装上消音器,递到薛琳手上说:“爸爸想看看你的枪法。都说你‘百发百不中’,爸爸不信,我的女儿,怎么会如此不济。”
薛琳一肚子疑问,在爸爸的示意下,还是朝着爸爸指定的目标扣动了扳机。
一颗颗子弹打出去,打到最后一颗时,她看见爸爸捂着胸口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