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远嗤之以鼻:“欲盖弥彰”
容悦表情冷漠:“总比被人说成‘不知廉耻’要好。”
穆远怒喝:“谁敢说这话?孤王会要他的命。”
容悦轻哂:“王爷的剑再快,也难堵天下悠悠众口。”
争执间,他们的马车已经驶出谷口,容悦忽然出声:“停车”
“你干什么?”穆远是真的火了,觉得身边的丫头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他的坐驾,要停车,也轮不到容悦发号施令吧。
“叫人送一套男装进来”,容悦已经摸索出了跟穆远打交道的要诀,这人是个贱的,你越唯唯诺诺,他越欺凌到底,你索性泼辣起来,他反而事事依顺。
穆远忖度一会,终于服软,开口道:“不要易容了。”身边带个小厮去容宅晃一圈有什么用?他此行的目的,是挑明两人的关系,最好能补办婚礼。
容悦趁机提出:“那我回去收拾一下,带上几房家人,晚两天再赶过去,好不好?”`
穆远勉强同意了,鉴于容悦有逃婚的前科,穆远派了十几名手下跟随,其中更有自己的心腹小厮赵贵。赵贵是个太监,因而有着一般人不具备的优势,可以穿房入户,随时监督。
容悦出来一个多月,中途只给萧夫人传了一封平安信。并非她不想家,是怕频繁联系,一旦启人疑窦,走漏消息,会给自己的声誉带来影响,给严谨带来伤害。她对外的借口,是去云门山学艺,那么远的路,那样的高山峻岭,怎么可能时常通信。
萧夫人抱着女儿哭得死去活来,容悦宽慰了半宿,同时坚决打消了母亲随行的要求。她带着春痕、夏荷和苗、周等亲随,一旦情况不对,这些人都有武功,脱身比较容易,若加上萧夫人和她的一干仆从,就困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