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所谓,但父亲肯定不会同意,姑娘喜欢洗园吗?那我们以后回去住洗园就是了,紫荆堡……”严谨停顿了一会儿后,才继续说:“曾有风水师断言,那个地方利生财,但不利生养,尤其不利妻室生养。我父亲前后娶了五位妻子,现在只剩我母亲一人,嫡子女也只剩二女一子,我原就准备等娶妻后,和她一起住在洗园。”
看着眼前之人脸上的神采,容悦只能扶额,她明明要跟他摊派,正式回绝亲事的,怎么像两个人坐在一起探讨婚后住在哪里了?
“少堡主……”
容悦刚喊出一声,严谨就站起来,像这会儿才看见窗外的夜色,万分歉疚地说:“这么晚跑来打扰姑娘,是在下的疏忽,姑娘早些休息吧,明早还要赶路呢。”
“可是……”
“那件事,你答应我好好考虑的,再考虑看看好吗?我不急,姑娘也别急着下结论。在云门山呆腻了,就到云都来找我,拿着这个到任何一家九福店去,他们都会给姑娘最好的招待。”
严谨松开一直紧攥的右手,一块带着体温的玉佩落入容悦手中,白色的温润的玉质,就如他的主人,一面刻着紫荆花,一面刻着两个字:慎微。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而且我也没准备回礼。”容悦慌忙推辞。
“姑娘若不要,就当着我的面砸了吧我送出去的东西,从不收回”
容悦诧异地抬起眼,原来,这个人也是有脾气的,也可以如斯固执,如斯强硬。
玉佩在桌上躺着,谁也不肯去碰,容悦呐呐地念着上面的字:“慎微,这是你的表字吗?”
“嗯,在下名谨,字慎微。我祖父常说,创业难,守业更难,惟有一生谨慎,不骄不躁,才能守得家宅平安。姑娘的字,是怡然,对不对?”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