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恼了,管他师傅不师傅,照样质问:“到底谁是你的主人?”
卢骏躬身作答:“自然是姑娘!但太太是您的母亲,您是她唯一的骨肉,太太不会害您的。”
见容悦气得不轻,卢骏的腰弯得更低了:“其他事情,属下都惟姑娘马首是瞻,只有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做主。姑娘您或许不急,但做父母的,怎能看着女儿虚度芳华。更何况,少主至今无嗣,太太还等着您……”
“你不用说,我明白了”,没有儿子,传宗接代的重任压到了女儿身上,可她真的不甘啊,又走了几步,忍不住问道:“如果我一直不嫁人,会怎样?”
卢骏呆住了,容悦紧追着问:“等过几年,我变成了老姑娘,你们就不认我做主人了吗?”
“怎么会,只要姑娘不把暗令交出去,姑娘永远都是我们的主人。”
容悦吞下已到嘴边的低喃:“原来你们认的是令。”
可是有什么错呢?没有那面令牌,他们一群大男人,凭什么让一个十几个小姑娘指挥得团团转?
萧夫人更没错,她本可以带着大笔财产改嫁,重新寻找自己的幸福,却情愿以寡妇之身守着女儿长大。现在她想要女儿成家,给她添个嗣孙,这要求很过分吗?
“原来从头到尾,过分的只有我一个。”容悦苦笑着呆立片刻,突然纵身而起,几个起落,消失在后山中,风中隐约传来几句话:“不用寻找,我想通了自会回来。”
“轻功练得真好!”穆坤从回廊另一头走过来,看着爱徒的方向由衷赞叹。
卢骏摇头叹息:“姑娘家太有本事了,就不想嫁人。”
穆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年纪还小,情窦未开,你这会儿逼她有用吗?等她遇到合意的,自然就千肯万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