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镜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这让曹元莫名的有些不高兴,摔一面镜子要倒霉五年,他最近已经够背的了。曹元不悦地说:“你到底在搞什么?”
周锦瞪着惊恐的大眼睛,问道:“这位相公,此地为何地?”
曹元长眉一挑,愣在原地,一声不明白周锦满嘴的胡话是什么东西。这时医生赶到了,周锦难得没高喊妖怪,任那医生拿着一个小手电筒照他的眼睛。
医生觉得这件事太奇怪了,昨天还是将死之人,今天却生龙活虎的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要不是这条折了的腿,他还真不相信这人昨天出了车祸。
医生狐疑地抬眼看了看曹元,说:“没什么大毛病,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腿还得养一些时。”
曹元点点头问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医生有些自己不相信自己的说:“要想回去随时可以办理出院手续。”
曹元谢过了医生,开始给周锦清理起行李,其实周锦进医院的时候身上也没带什么,带血的衣服已经扔了,手表表盘也摔了个粉碎,曹元清了清去什么也没清出来,便开车出去给周锦买身衣服。
曹元走后周锦从床上下来,看见床下面摆着两个毛绒绒的玩意,跟只小猫似的,用脚碰了碰,一碰那东西一动,把周锦吓了一跳。周锦不敢再乱动,光着脚丫子往曹元出去的门走。出门后周锦机智的发现每片门上面那个奇奇怪怪的符号跟挂在墙上那个钟上画的一模一样。周锦在心里大概推测了一下,钟为十二格,而是十之后又以一开头,应该是十进制计数。
周锦沿着住宿病房走,核实了他的猜想,周锦觉得这个地方虽然怪里怪气的,但数学理论还是一样的。这时一个小护士认出了周锦,大喊了一句:“锦宝,是锦宝!!!”
此话一出一群人蜂拥而至,举着手机开着闪光灯对着周锦就是一阵狂拍,周锦大喊一声:“妈啊,妖怪。”抱着脑袋缩在地上。围观群众也没管周锦的情绪失控,手机屏幕恨不得戳到他的脸上。
曹元提着衣服一回到医院,便听见走廊里吵吵嚷嚷的,他想着是谁这么没素质,一边跑过去看热闹,结果他一看发现大家围着的是周锦,周锦一个人可怜兮兮地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曹元一下子怒了,他推开人群挤了进去,一把将周锦从地上拽起来,低喝一句:“要哭给我回去哭。”曹元一把将周锦推进病房,扔给他刚买来的短袖和牛仔裤,说:“洗把脸,回去。”
周锦一声不吭,老老实实地提着那两个奇怪的袋子往曹元指的房间走。周锦现在虽然知道的还不多,但他觉得曹元应该是自己人。
洗手间里传出一阵阵金石相磨戛,周锦杵着拐杖从洗手间里出来。这身衣服周锦穿得像个学生似的,不过周锦本来年纪也不大,只是在娱乐圈里混的久了,也没读过几年书,身上没有一点文气。
曹元从裤子口袋扯出一顶鸭舌帽,递给周锦说:“把这个戴着。”
周锦愣愣地看着那顶鸭舌帽,迟疑地接了过来,然后就这么在手上拿着,也没有往脑袋上戴的意思。曹元一将帽子夺了回来,往周锦脑袋上一按,遮住他的半张脸说:“走。”
周锦一手杵着拐杖费力地在后面跟着,曹元把车门打开,让周锦进去,周锦又开始犯傻,站在车门外不肯动。
曹元一下子不耐烦了,他吼了一句:“你到底想怎么样?跟你说了多少次半夜不要到处乱跑非不听,你知不知道你给我添了多大的麻烦?我要到处求爹爹告奶奶的让他们把你戏份给留着,你现在还不赶快给我进去。”
说完曹元推了周锦一把,周锦一头栽进车里。曹元上了车一脚油门把周锦往家里送。
到了家,曹元停了车等周锦下去,周锦又在后面半天不动,曹元生气地要回头再骂他,结果一回头就看见周锦的手臂上擦出了好大一块皮,血就这么噙在口子上,应该是曹元刚刚推的时候撞的。
周锦一张小脸白得跟片纸似的,嘴唇抿着,一声不吭。曹元叹了口气,从车上下来,给周锦把车门打开,说:“下车。”
周锦家是一排连体小洋房,上下两层,半包围结构,外面有一排梧桐树,在地价一平方米七万起跳的s市能算是一笔可观的不懂款。曹元给周锦打开门,里面一片狼藉,东西到处乱摆乱放说是狗窝狗都要跳起来跟你拼命,曹元说:“上次那个助理现在不肯来了,这几天没人伺候你,你自己看着办。”
周锦见曹元有要走的意思,忙一把拉住曹元,问:“那你呢?”
“我?”
“你不住这儿吗?”
“你以为我是你保姆啊?快给老子进去。”
周锦用那只留着血的手臂死死抓着曹元不撒手,曹元看着那血一点点往外渗,周锦没喊疼他自己倒开始疼起来,这伤是他推的他该负责,周锦又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回应该也是吓着了,便不再多说什么径直往房里走,给周锦拿药水。
周锦亦步亦趋地跟在曹元屁股后面像只哈巴狗。曹元拿了药水粗手粗脚的给周锦上了药,一抬眼却见周锦一脸微笑,把他给吓了一跳。
曹元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偷偷溜进厕所,打开水龙头,借着水声给张总打电话。张总那便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说:“小元啊,小锦怎么了吗?”
曹元透过厕所门缝小心翼翼地监视着坐在客厅里一动不动的周锦,压低嗓门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