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武建军早就看出吕布的异状,武建军伸手抢过身边士兵手中的长枪,枪身一顺,正好打在吕布的胳膊上,把那匕首打飞。
武建军把长枪一扔,急急的跑到倒在地上的吕布身边:“吕布……吕布……你没伤着,让我看看。”武建军慌乱的检查吕布的身体,发现并没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吕布的双眼如死灰一样盯着天空:“建军为何要救我,让布去,布已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武建军狠狠的给了吕布一个嘴巴:“妈的……吕布,你个懦夫,你想要一死了之是吗?你想要一个解脱是吗?老子偏不让你如愿。
你委屈,老子还委屈呢,妈的,要不是你,老子也是堂堂的男子汉,现在呢?我操、你、大爷的吕布,你把老子毁了,然后你想要解脱了,做梦!”
吕布猛得把武建军抱在怀里,把头窝在武建军的肩膀哭了起来:“布也不想死,可是苍天对布不公呀……建军,布已经连累了你这些年,你就让布自己走,布不想再连累你了。”
武建军用拳头砸着吕布的后背,砸的‘咚咚’直响,武建军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吕布,要走一起走,建军说过要陪你的。你别再犯浑了,刚才差点吓死我,你知道我离不开你,你是不是成心的想让我伤心?”
吕布长叹一声,把眼泪一抹:“建军要是跟我去了,维儿怎么办?毕竟我们不能带他走呀。”吕布想用亲情把武建军留下,他知道武建军最重感情。
武建军却道:“可以把维儿暂时交给桓季带着,他们好歹也是兄弟,桓季不会让维儿受委屈的,你放心。等我们安顿下来,再来接他们也不迟。”
话都到这份上了,吕布也无话可说了,只得点头。武建军给桓季和陈宫各写了一封信,打发传令兵送去,然后武建军和吕布上了坐骑,扬鞭飞驰出了大营,向东飞奔而去。
陈宫看完武建军的信,颓丧的坐在了榻上,不由得老泪纵横:“并州之势去矣……可叹呀……可悲。”
正在他伤感的时候,却有一名士兵慌张的跑了进来:“报,军师,三军兵变,张将军被挟持。”
陈宫一听差点没被吓死,急忙问道:“可知是谁人所为?”
那士兵道:“放话之人说,他叫豹子。”
陈宫还真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那士兵好像是看出来陈宫的不解,连忙道:“他原是一军侦察连的人,最近才调到了三军之中,豹子放话说,如果不把武军长和主公请回来,他就要杀死张将军。”
陈宫一听是侦察连的人,就把心放下了,他连忙起身:“跟我去一军侦察连,这事得让虎王出面才行。”
当他们来到三军驻地时,这里已经乱做一团,许多士兵围在帅帐外,进进不得,退也退不得,正在那发愁呢。
陈宫和王大虎走到大帐门口,就看到张辽被绑在了帅椅上,豹子正悠闲的坐在边上喝着茶,不时还与张辽说几句话,这哪像是绑架呀。
王大虎沉声道:“豹子,你又哪根筋搭错了?快把张将军放了。”
豹子一听到王大虎的声音,连忙蹿到了张辽背后,一把匕首抵在张辽的脖子上:“虎王,你别过来,你要是再上前一步,老子就把这家伙给宰了。”豹子不得不小心,虎王可不是好惹的,别看他平时憨憨的,像一只懒散的大狗,可是要把他惹急了,那真是比老虎还厉害。
王大虎这个气呀:“豹子,你要造反不成?”
豹子嘿嘿一笑:“不是我想造反,是这家伙想,昨天我与他喝酒,这家伙就把真心话说出来了,他说主公受辱,已无法再为人之主,所以必换新主。而且今日我听士兵们说,主公和武军长两人已经走了,是被这家伙逼走的,你让我怎么办?像这种背主负恩之人,老子都想一刀结果了他,不过想想,他还有利用的价值,至少能逼着总参的陈先生把主公和武军长请回来。如果不答应,嘿嘿……老子就把他也侮辱一番,看他是什么感觉。”
张辽大叫道:“徐弘,老子那么信任你,为何如此对我?”
豹子嘿笑道:“老子只听令于武军长,只效忠于主公,你以为把我调你三军来,我就得听你的?做梦。张辽,我告诉你,如果主公和武军长不回来,你给我小心点,至少老子也在榻上把你折腾一番,让你也尝尝受辱的滋味。”
张辽道:“你就不怕过后我杀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