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奴道:“你不喜欢看见我的脸。”
陆云亭缓缓眨了眨眼,睫毛像蝴蝶翅膀,沙沙地扫在手心。
哑奴又道:“你也不喜欢听我的声音。”
陆云亭懒洋洋笑了:“都进来了,怎么还这么多话。”
然后是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哑奴在做什么。陆云亭自顾自地动。哑奴压在他身上,他动不了太多,聊以解痒而已。
哑奴用一块布绑住了陆云亭的眼睛。
整个世界都黑了。陆云亭愣了一瞬,问:“你做什么?”
哑奴低声道:“这样你就看不到我了。”
然后他开始抽动,将yáng_jù一点点向外拔,直到guī_tóu的边缘从内部将穴口微微撑开,再重新撞进去。最坚硬的肉刃插进来最柔软的甬道深处,一团火点着了另一团火。哑奴做这事的时候是沉默的,只是偶尔漏出一两声急促的呼吸。陆云亭看不见也听不见,唯有触觉加倍鲜明。
房里还萦绕着未散去的药香,又混了些咸腥的交媾的味道。哑奴将他按在床上,骨头抵着骨头,血肉擦着血肉。粗粝的疤痕摩擦在陆云亭的身上,引出一连串酥麻的快感。但还是太慢,太不满足了。陆云亭在焦灼的高热里伸出一只手,哑奴将他握住,紧紧的。
就像当年在山上学剑,师兄也这般握着他的手;哑奴的身上也带着师兄一般的药味。陆云亭的呻吟里掺了几分哽咽。他把身上的人拽过来,颤颤巍巍地更用力地回握过去,这样便放不开逃不掉了。哑奴放缓了节奏,侧头用嘴唇碰了碰陆云亭的手背,又继续往他最敏感的深处碾进去。
陆云亭呜地出了声。
蒙眼的布被汗浸透了。哑奴肏着那一个点,弯下身体,额头贴着陆云亭的额头,急促的呼吸打在耳廓。陆云亭拧着腰急切地迎合,两条腿挂在哑奴肩头,下半身几乎完全离开了床。他的身体折了起来,臀部被肏得发红。哑奴每撞进去一次,他都被顶得向下一沉;稍微退出时,又紧紧地缠上来。他攀在哑奴的身上,愈来愈放松,眉头愈来愈舒展,唯有yīn_jīng愈来愈硬,沉甸甸随着chōu_chā的节律而甩动,流出的津液沾染在自己的小腹上。
哑奴依然不出声,坚定地朝那处进攻。鼠蹊处缠绵的酥爽让陆云亭昏昏沉沉的。他不再是一开始那副漫不经心地下令“进来”的模样了,哑奴循着痒处肏到了他的心里。他满面潮红,失了神的时候,还会发出黏腻的带着颤的鼻音。哑奴因那鼻音而更大,更硬,撑得后穴又酸又胀。陆云亭打着摆子,颤颤巍巍地呢喃:“师兄……”
哑奴一震,忙乱地蒙他的眼睛,又想捂他的嘴。陆云亭朦胧地偏过头,嘴唇擦过哑奴的面颊。一片湿漉漉的,大约是汗。快感积累到一定程度,他舒服得颤栗起来,阳茎抖抖索索地射出一股股精华。哑奴也发着抖,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用嘴堵住他的呻吟,带着苦味辗转亲吻。
哑奴亲得那么轻,下身却发了狠。高潮时的肉穴紧紧绞着,哑奴咬牙冲进去。陆云亭像溺水的人,胸膛急剧起伏,伸出双手在空中虚抓。哑奴把他的呻吟全都咽下去,不等他从一波高潮里平静下来,又将他推上另一重销魂蚀骨的巅峰。
陆云亭从没体验过这么舒爽这么漫长的交欢。在过去无数个漫漫长夜里,他只为了弄疼自己,除此之外不做他想。但被哑奴操终究跟自己来不一样,今日尤甚。或许是因为蒙住了眼睛,或许是病了,或许是哑奴实在太像师兄。
哑奴绷紧了脸颊,疤痕显得愈加狰狞。性器明明硬像铁,却还是不肯射,抵在肠道深处画圈。他握住了陆云亭的肉根,时而上下撸动,时而用拇指绕着顶端的小孔打转。陆云亭喘息着,哽咽出了泣音。他明明已经半软了,阳精却依然汩汩地往外涌。哑奴肏到那一处,便泄一些;指尖碰一下小孔,又泄了一些。直到全身都泛了红,精囊也快射空了,还要断断续续地向外流着半透明的稀薄的精水。
连续不断的高潮陆云亭爽得指尖都是酥麻的,唯有yīn_jīng和后穴有着实感。哑奴还在肏他,像是要把他逼到尽头。陆云亭突然怕起来,哑着嗓子颤声求饶:“不,不……”
哑奴将他的阳物按在小腹上,伴着黏腻的水声,又快又狠地操在他发酸的敏感点上。
陆云亭几乎要涌出了泪,摇着头道:“师兄,别……”
哑奴捧着他的脸,指尖按在他的嘴唇上。陆云亭呜咽着咬住哑奴的拇指,牙齿深深陷进肉里。他的肉穴绞得更紧,哑奴完全动弹不得,只能将自己的浓精喷泻进去。陆云亭红着眼角,也狼狈地射出了最后一股温热的清液。
第17章
陆云亭养了几日病,蒙湖边上又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吃了药人本就困倦,再加上连绵的雨声,更是昏昏沉沉日夜不分了。哑奴总是劝他喝药,然后吃点东西,再睡一会儿。睡多了人也锈了钝了,夜半时分抱着被子怔怔坐起来,对着烧符纸的哑奴出神。
等纸烧完,他问道:“这是第几日了?”
哑奴道:“第五。”
陆云亭望着自己的手指数了数,复又点了点头。
哑奴问:“你的病如何?”
陆云亭道:“好多了,只是又有些饿。”
他的饿与旁人口中的饿不一样。哑奴叹了口气,扫尽指尖的香灰,坐在床边探他额上的温度。陆云亭嗤地一笑,将他的手拂开。哑奴又要碰上去,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