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河别有深意的笑道:“虽说这是破烂货的?”
严晃横了他一眼,“不是你说不是汗血宝马的吗?”
“确实不是汗血宝马,却也是一匹好马。只是现在它病了,所以没法子跑起来,等治好了你就知道是多牛逼的骏马了。虽然比不上汗血宝马,可你这一千两,不,是九百九十八两银子买的还是很上算的。”
赵清河虽然不是看马高手,却也还算知道一二。这匹马虽然现在消瘦,瞧着精神头也不算好,不过按照他所掌握的相马术应是匹不错的马儿。只是两病其发,这匹马怕是不仅骗过了严晃还骗过了那个卖马之人。
那卖马之人必是清楚这匹马并非汗血宝马,可却流出了血汗且不能行走,还变得十分消瘦。肯定以为这马在运输过程中惹了病要不好了,才这般着急的脱手,还把病症作为一个卖点骗过了本就不大识得又有钱的严晃。
想来这卖马之人也是个怕事的,所以也没敢叫高价,怕被人寻麻烦。毕竟能一口气出这么大价钱的,大多背景深厚,所以才没敢做得太绝。
严晃不敢相信,“真的?你不是因为看我可怜所以哄我的吧?”
赵清河白了他一眼,“你这种人叫可怜,那天下人就没有幸运的人了。等我把这匹马治好,你养得白白胖胖的之后,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对了,这是匹马,不是什么娇弱的美女。你能不能不要搞这些花样!别一匹好生生的马又给你养废了。”
赵清河扯着那些帘幔,狠狠戳着严晃的脑袋,这脑子里一天到底想的是什么!亏严恪能忍他。
严晃嘿嘿傻笑,跟个哈巴狗似的在赵清河身边摇啊摇,“好好,要是这真是匹宝马,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赵清河哼哼,“又不是我的马,你养废了也不关我的事。”
严晃忙不迭的点头,追在他身边热切问道:“这马是得虫病才会这般瘦弱吗?那虫长什么样啊?人会不会得?”
赵清河一边将那马保定住,一边耐心解释道:“这马瘦弱无法行走并非是因为虫病,而是因为得了阴肾黄。一般是因为饲养管理不当,久卧湿地或淋雨过久,湿气流注膀胱或者是过食宿草动料或空肠误饮浊水,水湿阴寒积聚于肾,渗于脐下,凝于外肾虚而发病。你这一匹应是因为空肠误饮浊水而得的病,常见病并不难治。”
话里的意思并不难懂,严晃大约是明白了,“原来是这般,那当如何?”
赵清河见他感兴趣,又细细道来,“我先将黄水放出,然后开茴香散熬成水去渣给它灌入,三服药下去应是就无大碍。而那血汗病我会另下杀虫的方子,你命人熬成水给它涂在患处即可。平日保证马厩干爽干净,伺候仔细,莫要让他饮入浊水,就不会复发。”
严晃听得仔细,连连点头,好似那好学生一般。还饶有兴致的看着赵清河针放黄水,甚至还想亲自动手,却被赵清河踢到了一边。开玩笑这玩意是可以乱来的吗,对于救治病患,赵清河是非常严谨的。
赵清河开好药方,严晃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清河,你教我医术吧?”
☆、第48章
赵清河原以为严晃不过是一时脑热,并不当真,只给了他一本医书让他自个回去研读。没想到这严晃还真有了兴致,每天钻研得十分认真,不懂的地方第二日都会寻他一一问起。
赵清河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反正也花费不了多少工夫,每回严晃过来都会认真教授一二,教导周路几人的时候也都带上他。还甭说,这人虽然生活上毛手毛脚的,手术操作练习却是不含糊,才学了没多会儿功夫,有他在身边看着缝针刺腹已是不成问题。现在甚至还能单独保定比较安静的牧畜,针灸穴位也记了不少,倒是让赵清河刮目相看。
而且严晃这么个大少爷也不嫌脏,也不怕恶心,周路几人第一次解剖青蛙的时候还觉得挺受不了,这孩子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叹了一句这青蛙死得还挺惨的。
有了严晃这大土豪在,平日那些实验的小动物有了着落。而且这人手一只的折腾,也不怕杀了吃不过来,大夏天的又留不住着实浪费。
严晃在赵清河这学了几天,严恪就命严晃邀请他们到严家去,在那里专门弄了一个大院子任由他们搞这些玩意。
赵清河当时并没直接应下,问了常廷昭他没反对这才过去。常廷昭当时还哼哼,就知道这严恪憋不住几天,严晃老往这跑,这家伙肯定心里有些不乐意了。
不管真实如何,倒是便宜了赵清河几人。严家想抓多少小动物就有多少,而且那条件叫个美,各类水果点心自是不消说,炎炎夏日还有冰激凌吃!
大佑的冰激凌相当于冰沙,磨得细细的然后浇入果汁等物。赵清河只是贪凉,其实觉得这般味道已经足矣。不过既然身为穿越人士,怎能不显摆一把,便是建议里边弄些牛奶、奶油之类的试试,结果竟然真的弄出松软的赵清河认为的真正意义上的冰激凌来。
直把严晃给美得啊,当天吃了不少,结果闹了肚子,好几日都不能吃凉的。那几日那嘴都快噘得可以挂油瓶了。害得赵清河几个都不好意思在他面前吃了,只能与他同甘共苦,实在那小眼神盯着你都没法下咽啊。
太仆寺招收兽医和学生的考试时间越来越近,周路魏远志和侯哥儿也越来越紧张,侯哥儿原本不打算考,可赵清河让他也去体验体验,以后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