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举起一套卡牌,示意般地挥了挥。
“……你们一直学习多无聊啊,我们一起玩一会儿?”
他努力挤出一个笑脸。
这句不合时宜的提议不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还让周遭气温都往下掉了好几个度。
陆洋抱着胸冷哼一声,脸上的神色已经把他的态度表示得很明确——他一点都不想玩杀人游戏,而且很想杀人。
至于管昕,对他来说玩游戏可比学习无聊多了。他瞄了一眼教室墙上的时钟,再看看暗沉沉的天色,敷衍地对他们笑笑:“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家,还是你们玩吧。”
说罢,脚底抹油,溜了。
“你!”
陆洋刚想站起来拉住他,猛地意识到自己腿间的尴尬状况,又只得忿忿地坐下,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几分。他一肚子火无处发泄,瞪着那几个无辜群众,教训道:“教室是用来搞学习的地方,不是给你们玩游戏的!”
无论如何,经过这一次,陆洋和管昕至少不约而同,暗暗达成了一个共识,在学校里搞风险太大了。
当天晚上,管昕坐在家里平心静气地准备开始写作业,这才发现他当时急着回家,忘了拿走给陆洋打掩护的练习册和参考书。
那些可都是他的命根子啊。
他心急火燎地给陆洋发信息,问他:“我的书是不是在你那?”
没几秒就收到回复:“在,明天来我家拿。”
第10章
管昕这个人,向来是今天的事绝不放到明天做,甚至在昨天就要提前做的。可想而知,没有写作业这事激发出了他严重的强迫症,以至于觉都没有睡好。
第二天他一大早就顶着忽隐忽现的黑眼圈,迫不及待坐上公交车,照着陆洋给他的地址,前去认领自己的命根子们。
陆洋家和管昕家恰好在学校的两个相反方向,走路加上坐车,又碰上周末交通堵塞,花了他一个小时。一个小时是什么概念?他平常考试写完整张卷子都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好不容易到了陆洋家门口时,管昕的脸色简直比锅底还黑了。
陆洋家独门独院,安静清幽。换句话来说就是隔音好,在里面拆墙外面都不知道。一进门还发现他父母都不在家,更让人隐隐觉得不太妙了。陆洋把管昕拉进自己房间里,门一关,不急着还书,先是给他上了一堆零食,还问他要不要点个外卖当午饭吃。
管昕摆手:“不用这么客气了,把书给我,我马上回去。”
陆洋按着他:“急什么,既然都来了,搞一搞再走。”
他的目的终于暴露了,眼神也不再掩饰,噼里啪啦地闪着小火苗。
管昕一见他这样子,就知道自己这是进了狼窝,一时半会估计不可能走得掉了。这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只是考虑到要速战速决,提出了唯一一个要求:“那你快一点,我赶时间。”
陆洋意味深长地回答:“快?这我估计办不到。”
他打开床头的抽屉,从里面翻出了安全套和润滑剂,甚至还有些专门用来扩张的成人用品,哗啦哗啦摆满了一桌子,仿佛是要做什么重大实验。
陆洋说他昨天在回家的路上就查好了资料,专门去买了这些,都挑的是最有口碑的进口牌子,连说明书都查着字典好好看了一遍。
说真的,要是他把这股学习的劲头用在正事上,学校下一回统考的均分都能被拉上去好几个点。
陆洋拿着那堆东西向管昕走近几步,管昕条件反射就想后退,甚至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跳窗逃走。
尽管告别了自己打飞机以后,管昕已经不反对把这个协议当做一条发泄性欲的途径,但是实不相瞒,他还从来没有设想过自己在下面被人搞的情形,心态上不太能转换得过来。
更不用说陆洋一个毫无经验的菜鸟,现在一副等不及要在管昕身上学以致用的架势,再考虑到他平时糟糕的学习成绩,管昕就有点心里发毛。
他扯了扯嘴角,尝试跟陆洋商量:“这事你没有经验,我怕你弄出什么事情,要不然,我先在你身上给你演示一下?”
陆洋挑眉看他:“你有实战经验?”
“……我有意淫经验。”
“我也有。”
陆洋冷笑着把他按倒在床。
“别冲动,别冲动。我是说,我学习能力比你强,相关知识比你丰富,应该让我先来引导你。”
管昕还在企图做最后的自救。
陆洋长腿一跨坐在他身上,麻利地拆开安全套和润滑剂的外包装:“可以。我来动手,你在口头上引导我。”
被人搞就算了,还要他教别人怎么搞自己?
士可杀不可辱,想得倒是美。
管昕不服气地大叫:“协议里又没说谁上谁下,好歹应该猜个拳抓个阄,这样才公平!”
陆洋解开了他的裤子,听了这话觉得很好笑似的,停下手指了指自己:“你跟我讲公平?”
哦,好像还真是说了句废话。
管昕万念俱灰地埋下头。
“……你轻点,我怕疼。”他闷声说。
陆洋扯掉管昕的内裤,揉了一把他的屁股,毫无诚意地说:“我尽量。”
诚如管昕所言,搞男人这件事远比陆洋之前想得要复杂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