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找到也不行吗。”
“不行。”
丁隶收拾着东西没声音了。
“别墅有电话,我会把号码告诉你,有空也会给你写信。”齐谐说。
“你是原始人吗。”丁隶闷声。
“记得给我回信啊。”齐谐擦了擦手。
“哦。”
“没时间的话不回也可以。”
“有时间。”
门响了,一个抱着白头盔的交警傻呵呵地站在门口。
齐谐嘲笑:“又玩忽职守擅自离岗了?”
卫远扬砰地关上门:“谁玩忽了,今天我轮休!”
“哦……”齐谐若有所思地点头,“那就是公车私用。”
“我骑我们家电驴来的!”卫远扬把头盔往鞋柜上一搁,将对面的人上上下下瞅了好几遍。
“没见过活人吗。”齐谐斜他。
卫远扬一撸袖子:“我现在真特么想揍你!”
齐谐却笑:“你现在揍不过我。”
卫远扬不服:“那咱们下去练练?”
旁边的丁隶打哈哈:“进来坐。”
卫远扬哎一声点点头,刚换上拖鞋门又响了,他回手拉开,对面竟是谢宇。
“都在吗。”谢宇向屋里扫过一眼。
“你咋来了,进来坐!”卫远扬反客为主地招呼。
“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了。”齐谐摆弄着茶具。
谢宇环顾着满屋的东西:“你们同居了吗。”
“啥?”卫远扬一愣,“我没跟他同居啊。”
“我没说你。”谢宇道。
丁隶把泡好的茶端过来:“只是暂时住在一起。”
谢宇接过杯子,貌似不经意地往里屋看了一眼,见床上叠着两条毛巾被。
“这几天厅里太热,就睡在卧室了。”丁隶赶忙解释。
“了解。”谢宇像明白了什么。
卫远扬琢磨了半天反应过来,瞪大眼睛望着对面两个人:“你们俩不会是——!啊不,没有,嗯那个……挺正常的,正常。”
丁隶无奈地笑笑:“我们真的不是gay。”
“是也没关系。”卫远扬无所谓地拍拍他的肩膀。
“阿静你过来解释一下。”丁隶回头。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齐谐靠在圈椅里慢悠悠地喝茶。
“那我们是清者还是浊者。”丁隶问。
“你说呢?”齐谐微笑。
八月尾,处暑。
清早的火车站前广场,齐谐拖着一只拉杆箱,丁隶替他提着旅行包。
走到入口前者停了下来,伸手接过行李:“我进去了,你回吧。”
丁隶环顾一圈:“你等我一下,我去买站台票。”
“这里几年前就不卖站台票了。”
“是吗。”丁隶有些失望,“你的车票带了吗?还有身份证?还有钱包?”
“你什么时候见我落过东西?”齐谐反问。
“哦。”丁隶低声。
“我走了。”齐谐说。
“那……一路顺风。”
“又不是去美国,三小时车程罢了。”
丁隶嗯,随后深深吸了口气,笑着一捶他的肩窝:“好了,去吧!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齐谐瞥他一眼:“我要那么多人认识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