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微几乎是同时读懂了他的眼神,怪不得每次都要灭灯,小心翼翼的保持一个姿势,不喜欢自己搂抱,以前只顾着自己快活,也以为对方喜欢那样从来没有深想过,荀微强硬的拉开对方的手,咬住对方嘴唇,双手一路摸下去。其实刚才一惊之下,荀微本已没有兴致,可这样火热的纠缠中,□□的肿胀硬的发疼,想起阿元似乎没有洗过,不想他受苦,便拉着阿元手向下,阿元整个身体颤了一下,有质感的大手慢慢伸过去,似乎是难为情,侧着头开口“洗……洗过了”
荀微忍不住嗤笑“你如何知道,还是你想得紧了。”身下的人没有回答,荀微忍不住加大力气“你这个样子我很喜欢。”阿元没有回答,空着的手紧紧地扣着荀微腰部,似乎用尽了他毕生的气力。
两人一起躺在床上,阿元从私心里喜欢极了这样的亲密,可他不敢表现出来,荀微翻身靠过来,让阿元也翻身侧躺,荀微从旁边看着说得上恐怖的伤口,忍不住吻了吻“以前是我疏忽了,回去跟莫叔说,你现在离了银蛇,不能再罚你了。”
阿元又开始僵硬起来,急切的在床上跪起身子,“主人,弟子犯错连累师父责罚,从不敢有怨言,求,求主人……”阿元着急的不知道说什么。
荀微也明白这些年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远,不能操之过急,见他着急也不生气,安抚道“这事儿我们回去慢慢说,不急于一时。”
第二日刚起床便收到加急信,石子茜偷偷带着一位老人来地极宫,从莫方的书信来看,这个不明身份的老人似乎不简单,两人不得不快马加鞭,急急地赶回去。
回去之后简单的开个堂会,一切如常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报上来,看来石子茜的事情并没有在宫内公开,众人散去之后,莫方又让厨房张罗了欢迎宴,让宫中上下为这次武林大会上的胜利高兴了一场,直到过了亥时荀微自己先回去了,又让大家放开高兴,明日不用当值的人休息一天。
荀微跟着莫方直接去了暗室,让他没想到的是,除了石子茜和一位昏迷的老人,任江也在这里,一问之下,原来到了雾灵洞之后,任江不放心石子茜独自返回,让任良衣留守,自己送石子茜回去。
回到天一教地界才知道情势不好,这次原本由天一教守护的印玺旁落他人,天一教现任掌门温居明本就有些温吞,此时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语,教中岩童一派早就虎视眈眈,趁这机会,索性将温居明直接罢免,温居明心知自己在门派中本就没有多少威望,眼下怕是没有几个人愿意站在自己这边,可想到自己还在暗处藏着一人,不敢大意,拼死护着石子茜爷爷出来,他爷爷本就重伤绵绵,此时再遭重击,连吐几口鲜血,只来得及跟赶到的石子茜说出去地极宫便昏了过去。
荀微听了经过,不明白石子茜爷爷与天一教有何关系,莫方将灯移过去,问道“宫主,可还能认出来。”
荀微走过去看着那张苍老的脸,隐约觉得自己见过,可在记忆中对这样的长辈并无印象,视线向下,老者手上墨黑色的龙头顺着手臂来到虎口,荀微不可置信的抬头,求证的看向莫方,莫方点点头,感慨地说道“宫主小时候还很喜欢巫教主手上这个刺青。”
“山伯伯,你看这条龙会吃人。”小时候巫连山总是拇指食指扣到一起,让那条龙做出张口,闭口的动作吓唬他,父亲三兄弟中,巫连山虽然年纪最大,也比莫叔小了少说有十岁,可眼下说是耄耋老人也有人信。可既然是巫连山本人又为何不在天一教公开,而是隐者身份藏起来?
莫方秘密请了跟巫连山一向有交情的鬼医无常过来,但到现在也是昏迷不醒,无常自己还有其他事情,三不五时的过来查看,说眼下能做的事除了照顾好以外,只有等了。
巫连山不醒,荀微也无从知晓为何一定要来地极宫,这些人住在这里不仅不方便,而且地下潮湿也不利于养病,便让人第二天搬到银蛇院中,照顾起来方便一些。
众人休息之后,阿元照例去给莫方请安,听见声音后,阿元小心地进去,伏地请安,半晌不见动静,耳边听着莫方呼吸似乎是睡着了,阿元不得不保持这个姿势不动,许是前一晚太累,到第二天天大亮,莫方这才迷糊着睁开眼睛,穿完衣服见地上的人吃了一惊,“没眼色的东西,吓什么人?”
虽说跪了小半宿,阿元的姿势仍然标准,缓缓的额头触地“弟子来给师父请安。”
莫方洗漱完往门外走,口中嘲笑“老夫眼看入土,最后收了个畜生做徒弟,哪里的安?” 走几步又返回来,掰起阿元的脸狠狠地猝了一口,难忍恨意的喝到“下贱东西!”这才出去,远远地说道“滚吧,只怕宫主还找你有事。”
莫方这次的态度与之前不一样,如果之前只是单纯的恶心,这次便是明显的恨意,阿元预感到自己的死期也越来越近,面上还是毫不显露。
将要紧的事情处理完,莫方问起荀微受伤的事情,当天的护卫都不同程度的领了责罚,对阿元莫方询问要如何处置,荀微想了想“倘若这次不是阿元,我连比试都不能参加,将功补过抵了如何?”
莫方撩起衣袍,跪到地上,“宫主赏罚分明,阿元护卫失职,如果当时您……,他又如何将功补过。”
荀微慌忙扶起莫方,心中不由想到,这两人有一点倒是一样,都喜欢用下跪的方式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