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枫有着什么计划。楚渊不知道。暗卫的人还在不停地查找寒枫的行踪。只是他现在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安亲王身上。
不过。再有一个月就是先皇逝去三周年的忌日。楚渊很是重视这日子。肯定是要按照该有的规矩大操大办才是。
内务府和礼部的人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上了。而从这一天开始。楚渊下令全国着素服一个月。宫内更是处处遵循着简单朴素。也因为这点。楚渊要净身一个月。暂时免去了翻牌侍寝的烦恼。
这日。楚渊正在花园内一片草地上打靶射箭。正当他全神贯注瞄准把心之时。身后有疾步而來的脚步声。楚渊并不分心。等着手中的箭稳稳射在把心之后。才将弓箭递给一旁的太监。转身看向來人。
“微臣参见皇上。启禀皇上。臣有事要奏。”
“什么事。”來人是礼部尚书。楚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在一旁的花雕木椅子上坐下“皇上。微臣奉命筹办先皇忌日之礼。可就在之前。礼部收到了一封來自安亲王的折子。上面所说之事臣不敢妄断。特请皇上明示。”说着。礼部尚书将手中的折子递给楚渊。而后退居一侧。
楚渊接过那折子。心里有些莫名的感觉。安亲王常年居于大漠。除了每年节日会送來贺礼。其他时候总是一番沉寂。如今。先前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楚渊对安亲王便上了心。现在还沒等楚渊查个明白。安亲王竟然主动递了折子过來。
楚渊微微扬眉。那神态有着说不出的趣味。打开那折子。楚渊一字一行的看下去。很快。楚渊的脸色沉凝起來。眉头也锁紧。似乎是很愤怒。也很疑惑。
“安亲王上书陈请。希望能來皇城拜祭先皇灵位。”楚渊沉声。从唇缝里阴冷的吐出这句话。
“正是。看到此臣也有些想不明白。先皇在位时。明确的说将大漠作为安亲王的封地。要他在那里为国守卫一方土地。无召不得入皇城。这么多年來。安亲王都不曾离开大漠。先皇仙逝那年也沒说要來皇城。怎么会在这时候请求來拜祭先皇呢。”礼部尚书同样的想不明白。他敏感的察觉到这事情似乎有些不寻常。所以才急匆匆的來禀报楚渊。
“这事情朕会再考虑。你先下去吧。”在礼部尚书离开之后。楚渊手里紧捏着那奏折起身。离开之际吩咐道:“传林墨轩进宫。”
林墨轩來到皇宫。林安直接带着他來到了御书房。御书房内楚渊早已经等着他了。见到楚渊。林墨轩先行礼。罢了看楚渊脸色凝重。略有疑问道:“皇上。宣臣过來可是发生什么事情。”
“桌上那折子。你看看。”楚渊此时正在一边的榻上坐着。说完这话便端起案几上的茶盏。轻抿一口。细细观察林墨轩的表情。
林墨轩抬眼。看到书桌上随手扔的一本奏折。拿过來看到上面的字迹时。顿时明白楚渊为何神情凝重。看了里面的内容之后。更是明白楚渊为何会不悦的折子随手扔在此处。
“安亲王想來皇城拜祭先皇。”林墨轩皱眉凝声道。
“你认为他仅仅是來拜祭先皇吗。”楚渊冷哼一声。意有所指道。“若真是如他所说。先皇仙逝他万分痛心。想要在有生之年來先皇陵前一拜。那么三年前他干什么去了。怎么非要这时候來。”
“皇上。安亲王为何不是在先皇逝去那年來皇城。想必您的心里最清楚。”这点林墨轩说对了。若是在先皇逝去那时安亲王前來。那他可就是贼子野心、昭然若揭了。那时候楚渊可不管他是不是纯粹來拜祭先皇。他只会让安亲王有來无回。
“安亲王聪明稳重。他懂得形势所向。不会做一些鲁莽之事。不过。为何这时候安亲王会陈请上书。臣还真是有些不好说。”林墨轩略有苦恼。本來事情发展的就有些复杂。如今安亲王在这么一搀和。这事情可就不仅复杂。也有些敏感了。似乎是一触即发。
“不管因为什么。朕能感觉这其中肯定有内情。安亲王想要來祭拜先皇。那也只能是想想。当年先皇说过。安亲王无召不能入皇城。朕一日不同意。他就得等着。”楚渊微眯眼睛。满是狂妄道。
楚渊这般说。林墨轩便不在说什么。正如楚渊所说。不管安亲王为什么想來皇城。沒有皇上的允许。他就不能踏入皇城一步。不然就会被立刻斩与城下。
如此。安亲王的折子暂时就算是搁置在那里了。楚渊不主动发话。礼部也不敢多问。反正折子已经交给皇上。皇上不做出表示。他们也只当沒收到这奏折。
这个月。最主要的事情就是为先皇忌日做准备。萧琤墨那边知道此事。也陈书一封过去聊表心意。同时。萧琤墨还私下给了楚渊一封信。信中说了些不算情话的温暖话语。像是唠家常一般。还告知了楚渊珍妃有孕的事情。
珍妃有孕。也就是说萧琤墨要有自己的孩子了。按理说楚渊自然为他感到高兴。同为一国之君。自然知道子嗣的重要。可是。看着萧琤墨亲笔书写的书信。想象他写这段话喜悦的神情。他的心里就有些介意。
他的孩子。他和一个女人所生的孩子。而且。现在才传出珍妃有孕的消息。可见是萧琤墨近期才宠幸了那女人。
楚渊在心里计算着。他最开始去翌国。距离现在已经有两个月之久了。两个月前。他见到苏子澈。并且强要了他。而后他知道苏子澈就是萧琤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