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吴总人很不错的。
象他这样没架子的,整个公司高层都找不出第二人来,就连江隽都比他有派头。
以前罗自新当总经理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自在过。
罗珏……安妮想掏出手帕来拭虚汗,她再也没好日子过了。
虽然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要董事会还没有召开,江隽认为事情还有得挽救。
既然吴云凯不接电话,那就直接杀到他家里去。
先是来到公寓处,夜幕降临,那室内依旧没有灯光亮起。
不死心,又按了对讲机,结果依旧无人应声。
想来想去,吴云凯可能回到父母身边。
那处别墅,他去过一次,对吴云凯的父母印象很深。
他决定,要跟他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吴云凯胃部不适,一整天就喝稀粥配些清淡小菜。
吴母也不敢再上豪华大补汤了。
吴董事背地里,是唉声叹气,心犹不甘。
吴母再也忍不住,偷偷的将自己那日在儿子公寓里见到罗珏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我知道我家小凯不是这么没担当的,要不是那个姓罗的私生子耍那种阴招,小凯会弄成现在这样子么?昨晚他那么伤心,肯定都是那个坏蛋搞出来的!以我说,小凯不在利华上班更好,否则那贱种不知道还要耍什么手段,到时候恐怕连命都没了!”吴女士脸色冷肃,她绝不容许有何任人伤害了她的孩子,还能过的舒坦的。
吴董事气的肺都要炸了,他狠狠的将书桌上的书籍全部捋到地上。
他狂吼道:“姓罗的没一个好人,罗正荣阴险狡诈,生出来的儿子也不是好人!以前我是看在大家都一大把年纪,我没了大儿子,他大儿子是个同性恋,为人父母的份上,才处处忍让.想不到这一次,竟然这样搞我们阿凯,当我死了啊!”
夫妻俩都不是省油的灯。
吴女士向来只知道相夫教子,做个贤妻良母,那是没有人惹到她。
夫妻俩同仇敌忾,各自都在思考怎么样动静最小,却能最大限度的打击罗正荣(罗珏)。
却被告知,有客人上门找吴云凯。
吴董事夫妻是见过江隽的,见他深夜前来,倒不觉得奇怪。
“这么晚还要打搅,实在抱歉,我只想知道吴总他现在好不好?”
吴董事‘哼’了一声:“你是罗自新的朋友,我还知道在国外曾做过某跨国集团在德国分部的负责人。什么江隽,什么没出过国,那些资料通通是假的。你到我儿子身边,想搞垮他?你如愿了,我那孩子现在卧病在床了。”
江隽闻言,大惊失色,忙道:“吴总他……生病了?我现在可以去看他么?”
他素来是冷静至极,见吴董事夫妇一脸不善瞪着他,不禁愕然。
转念一想,若吴云凯真的病重,那他的父母绝不会还有闲心管他江隽的真伪。
心中稍稍镇定。
“想不到罗珏都告诉你们了——”
吴董事冷笑道:“不是他说的,是我查到的。若非如此,我们还要蒙在鼓里。”
江隽心中一凛,想不到吴董事会派人调查他。
看来那日吴云凯邀请他到这里吃饭,也是吴董事特别授意的。
叹道:“相信伯父也查到,我在吴总身边,根本没有做过任何不利他的事。我的目的,只是受fred的嘱托,观察他们两个人的能力。确实,我真名叫江晗,江隽是我的堂弟,我用的一切资料全部是他提供的。伯父,我不会害吴总的,我现在只想知道他怎么样了?你让我看看他罢。”
吴董事望着江隽——应该是江晗,叹道:“若非你这二个月还算尽心,我早揪出你了。云凯只是胃部不适,现在不知道睡了没有,张妈,你去看看,如果二少爷还醒着,就说有位江先生来看他——”
江晗有些紧张的端起茶,抿了一口:“伯父,吴总打算放弃总经理的位置,你知道了?”
“唉,我还能不知道么,那晚参加过罗威的生日聚会,回来就跟我说不干了。我问他究竟为什么不干,他死活不开口……你知道是什么缘故?”吴董事沉吟着,试想江晗跟在儿子身边二个多月,总会查觉到什么罢。
江晗端坐着,身型显得异样高大,象山一样的沉稳。
他面不改色,平淡道:“那日我也参加了罗威的生日餐会,fred也来了,吴总和罗经理也受到邀请。我本来和吴总好好的坐在客厅喝酒吃东西,后来吴总说去了洗手间,可是最后竟然从楼上跑下来,便说要离开了。”
吴女士忙道:“楼上?那楼上有什么人在啊?”
“fred和罗经理在楼上商量事情,不希望别人打搅的,我不知道吴总怎么会跑到楼上去了?!”
吴董事‘哼’了一声,他知道江晗肯定在装傻,象那种大别墅,为了方便上楼,多的是小楼梯还设有内部电梯等等。有些从花园也可直达二楼的。
江晗之所以会这样说,看来他一定是查觉到什么了,而且还是有意放云凯上楼的。
“fred?是罗自新么?”吴董事还是有印象的。
“是的。我一直坐在客厅,吴总在遇上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我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他连你们都不会告诉,更不用说我了。那天他急着要离开,我拦住他,他对我说,不想再在利华上班了。当时,我只当他是一时冲动,想不到昨天一天没来,今天早上又没来,电话也联系不上,后来,又接到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