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优昙回过神看着薄绎,“解决了?”
“嗯。”薄绎问他,“你还能走吗?”
此时的许优昙有点狼狈,脸色略微苍白,身体还靠在门上,双腿有些发软,他从来没见过那么恶心的东西,再加上那股血腥味太过刺鼻,他能忍住不吐已经很不错了,他苦笑道,“勉强吧。”
薄绎直接拦腰横抱起他,往楼下走去,许优昙感到身体突然腾空,条件反射般搂住他的腰,毫不客气地靠在他身上,一是反抗不了,二是懒得反抗。
看着怀里的人,薄绎的唇角漾着满意的笑,这次还挺乖。
走到楼下,经过彻底变成尸体的血怨尸的时候,薄绎还特地侧身挡住了许优昙的视线,许优昙的心里荡起丝丝莫名的涟漪,瞬间感到暖心。
回到到五楼时,薄绎还在往上走,许优昙轻轻地挣扎,“不是到我宿舍了吗?放我下来,我要回去。”
薄绎没有把他的挣扎看在眼里,“你想这样子回去,还是去我宿舍先睡一觉?”
许优昙想自己这样也很难跟他们解释,“算了,去你那吧。”
薄绎莞尔一笑,“这才乖。”
许优昙在黑暗中朝他翻了个白眼。
“我看见了。”薄绎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虐。
许优昙直接在他怀里装死。
回到宿舍,薄绎温柔的把许优昙抱到大床上,给他盖上被子,许优昙低声说道,“热。”
薄绎握住他要掀开被子的手,柔声道,“忍忍,出了汗,你的身体才会恢复。”
许优昙难得的听话,他把被薄绎握住的手抽回,塞进被子里,问他,“你要睡哪里?”
“你想我睡哪里?”
薄绎的声音低沉又轻柔,许优昙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他的柔情之中,意识也在慢慢的远离,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他就睡着了。
薄绎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一吻,低语道,“晚安。”
薄绎将房间的灯关掉,转身进了浴室。他
洗完澡回到床上的时候,许优昙正在噩梦中挣脱不得,薄绎万分小心的抱住他,在他耳边念了个安神咒,许优昙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开,在温暖的怀抱中安稳睡去。
……
连日来的第一个好觉,许优昙懒洋洋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无可挑剔的俊脸。
许优昙睡眼惺忪的欣赏了片刻后,猛的推开他,无奈薄绎抱的太紧,许优昙依旧在他的怀里纹丝不动。
不知道薄绎是装睡还是没醒,许优昙用手拍拍他的脸,“喂,醒醒。”
薄绎咕哝了声,并没有苏醒,许优昙不知道,薄绎喜欢赖床,而且还有严重的起床气。许优昙锲而不舍地拍他的脸,所以就倒霉的撞枪口上了。
脸上传来微微的痛觉,薄绎终于被许优昙吵醒,他刚睁开眼,许优昙正一巴掌拍在他脸上,这么完美的脸,也只有他下的去手了。
薄绎抓住他的手,微愠道,“你在干什么?”
许优昙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怒气,他瞪着薄绎说道,“你该放开我了。”
薄绎冷笑,“你就为了这个把我吵醒?”
许优昙终于意识到他的不对劲,但他还是硬气地反问,“要不然呢?”
“你简直就是找死。”
现在的薄绎跟昨晚的他简直判若两人,许优昙心里一惊,急忙认错,“别,大哥,我错了。”
薄绎冷哼,“现在知道错了?”
“嗯。”许优昙睁着真诚又无辜的眼眸望着他。
不这样还好,许优昙根本不知道这样的他在薄绎的眼里有多诱人,薄绎低咒了声,伸手把许优昙的头按向自己,薄唇印了上去。
许优昙手脚并用,拼命挣脱,也丝毫无法摆脱他的钳制,只好紧紧咬住牙关,不让他闯进来。
好在薄绎并没有向上次那样强迫他,狠狠的咬了几口后,心满意足地放开了。
指腹轻轻地磨挲过红唇,薄绎威胁道,“下次再敢吵醒我,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许优昙跟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似的,丹凤眼瞪着他不吭声,薄绎顿时有些心软了,温柔地问道,“疼了?”
“不疼。”唇上并没有痛感,而是酥麻,被吻的时候,许优昙感觉心里像是有电流划过般,带着丝丝缕缕的悸动。
薄绎淡笑道,“还挺诚实的。”
“放开我,我要起床了。”许优昙用手肘推推他,他终于又知道了薄绎的一个怪癖,起床气啊起床气,可把自己害惨了。
薄绎大发善心地放开他,难得没有继续欺负他,许优昙把这解读为他对刚才举动的愧疚,摆脱了薄绎的禁锢,许优昙逃难似的走了。
薄绎看着他的背影轻笑,这媳妇儿还真是可爱,又漂亮,又聪明,很不错。
☆、红衣祭品14
血怨尸的事情解决了,魏浭的尸体被刚刚从外省赶到的父母领走了,俩个中年人哭的悲痛欲绝,家里人好不容易供上个大学生,好端端地,就这么没了。
郝武处理完事情后,把红衣祭品案的原委事跟薄绎和许优昙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