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三爷说:“我不管他小子安的什么心思,我得让他明白,你是我的人,他动不得,有什么念头都给我趁早打消了。”
像强壮的雄性动物宣誓主权,叶云墨被他划分到不可侵犯的势力范围,以最野蛮粗暴地方式。
叶云墨笑:“我一个小情儿,他可是你弟弟。他就是真喜欢我又怎么样,你也太当回事了。”
“再说这话,还有没有良心。”闻三爷侧过身,一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则在叶云墨如丝绸般细腻光滑的皮肤上肆意逡巡。叶云墨把他的手打开:“别碰。都是汗,脏死了。”
闻三爷说:“你的东西,不嫌脏。”
叶云墨沉默了一会儿,问:“不是小情儿,是什么?”
闻三爷说:“我现在对你如何,你心里不知道?”
叶云墨突然翻过身,搂住他的脖子,轻声问:“你爱我吗?”
闻三爷没说话。两人对视许久,久到叶云墨觉得他似乎不会回答了。
闻三爷却说:你爱我,我就爱你。
从他嘴里说出一个“爱”字,这在以前是绝不可想的事。
可如今却自然又轻松的说出来了。
在他察觉到叶云墨骨子里的倔强与不屈后,在他为叶云墨可能爱着他的事实感到兴奋后,原本的征服欲却不知何时悄悄变了味道。
最近的某一天他突然想到,假如叶云墨如今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他会怎么样?
他下意识地想,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打理生意,和各色人等虚与委蛇。有了需要,随意找些人来发泄一番也就过了,就像他十来年一直过的日子。只有欲`望,不谈感情。可以喜欢,不能上心。
却蓦地惊觉,他已经许久没去找过其他人了。
今晚叶云墨迟了这段时间,他在做他被人绑架的假设时,心跳居然有那么几分钟的失序。
而察觉到闻季远对叶云墨的好感,他竟然会心生不快,乃至存心用床笫之事来示威。
他三十多岁了,跟一个毛头小子争什么风吃什么醋?
更让他在意的是,他为什么会吃醋?
真的只是单纯的占有欲和征服欲吗?那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区别显而易见。若谈欲`望,要再加上一个叶弈棋。
可是他接受了叶云墨,还答应他放弃叶弈棋。
他不得不承认,他对叶云墨,上了心,也动了心。
他的金丝雀爱上了他,他也反被这只金丝雀囚进笼牢。
ps:这几天实在太忙了这边更新短了点慢了点,忙过这几天一定用粗长补偿大家。话说我觉得自己写了好久了怎么今天一看才三w多字吗???好希望一下子写完结啊23333
目测弟弟应该快上线了。
你爱我,我就爱你。
叶云墨听了这话,笑了起来。他说,三爷,你可真是自负啊。要你承认爱上别人,还需要附加条件。好像你的感情,是高高在上的施舍一样。
“就算是施舍,也不是什么人都有福分承受的。”闻三爷说。他就是这样一个自信到自负的人。没有这种自负,也成就不了今天的闻三爷。
“好吧,”叶云墨说:“那你可得多施舍我一些。”
听出这话里的弦外之意,闻三爷心底一软,情不自禁吻上了叶云墨略有些红肿的嘴唇,轻轻咬啮。
叶云墨错开唇,想了会儿,犹疑着问:“我看四少的腿脚好像有些不灵便……”
正抚摸着叶云墨肩膀的手顿下来。三爷良久没说话,末了只淡淡的说,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
叶云墨便也不再追问,主动仰起头索吻。
第二日早餐,闻三爷神清气爽,叶云墨神思倦怠,闻季远如坐针毡。他老老实实低头吃着,偶尔抬眼,不小心和叶云墨的视线对上,有如惊弓之鸟,脑子里全是些不合时宜的想象画面,热气“腾”地就上了脸。
闻三爷视若无睹,给他倒了杯果汁,问他回国后的打算。闻季远出国这几年也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混个镀金的文凭,他这样的家世哪儿还需要认认真真的求学谋生。三爷也知道他什么状况,便说,没什么事的话就来家里的公司帮忙。
他略一思忖,说:“到你二哥手下去混个差事吧。”
闻家的远华集团自三爷接手以来,生意的重心便逐渐转移到房地产上。事实也证明了他的眼光,前些年楼市的火爆让闻家赚取了足够的资本。这些年楼市遇冷,许多规模一般的小地产公司都因资金链断裂难以为继,纷纷破产。远华集团虽实力雄厚,但或多或少也受到些影响。这让闻三爷的投资愈发谨慎,不是特别好的项目绝不出手。
之前他遇到的困难,便是市内一个黄金地块招标,竞争对手实力强劲,远华集团胜算不高。他去求助那位大人物,最终因为叶家兄弟的出逃未能赢得这个绝好的机会。
这次失利虽大,倒也承受得起。在闻三爷看来,真正的上位者眼光要放得长远,不必在乎一时的得失。
但有人不这样认为。
这人就是远华集团的副总,闻家老二闻仲远。
闻仲远大三爷十来岁,已年近五十。当年闻老爷子病重,闻家改朝换代,二爷也有不少老爷子的亲信拥趸。但是闻老爷子经过深思熟虑,觉得老二才能眼光都不如老三,还是把家业传给了三子。
虽然当家人是三爷,但闻老爷子留下遗言,决不能亏待了另外两个儿子。董事会里一帮老头子盯着,闻三爷虽然掌权,但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