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出了机场,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就往华秦所住的嘉园小区开。华秦住的是b3栋一单元602,那种六楼附带顶层的单栋电梯房。
到地方的时候差不多是下午两点,太阳正好,左聂把沉重的行李箱搁在米色真皮沙发的边上,帮着对方把被子从橱柜里抱出来到顶层的阳台上晒。
他小姨也是买的这一款,买了第六层附带第七层,六层期间的楼梯是在屋主自己家里,七层不高,只有两个房间,还有两块空地。左聂小姨家运了土来用来种菜,另一块搭了竹架子用来晒衣服晒被子。
华秦晒被子的架子是不锈钢的,固定在水泥地上,还有几根晾衣服的杆子在屋檐下端三十公分处。左聂帮忙把被子搭上去的时候倒是颇为真诚地夸赞了一句:“这个架子设计得倒是蛮不错,开发商还是花了几分心思的。”
“原先就是块空地,架子是我后来叫人安的。我先去给花交点水,你帮我把厨房里的水壶拿下吧。”
华秦住在学校宿舍的时候差不多一周来一次,请钟点工打扫卫生。两张床的四件套都是一周前新买的,料定了左聂不会拒绝。他是买了东西放好,又坐飞机回去了一趟。
因为只隔了不到一星期,整个屋子打扫起来并未浪费太多时间。不过被套还是丢在全自动洗衣机里洗了一遍,晾在顶层晾了一下午便干了。
华秦买的房子是三室两厅一厨一卫一阳台,第六层是一百二十平米,包括第七层也就二百坪,厨房里的洗碗机是他在职工宿舍就瞧见过了的。墙角还摆着吸尘器和那种可以电动甩干的拖把。
客厅和饭厅是连通的,墙上镶嵌着的是屏幕很薄的液晶电视,大厅装的是5p的中央空调,每个房间里都安了一台小功率的空调。
书房的液晶电脑是台式的,华秦一般在卧室用的是笔记本。左聂有钱的亲戚也见过不少,左思的住处也是装修得很好,但单身汉还这么奢侈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只能说同人不同命,按照左聂的计划,要在比较好的地段买这样一套房子至少还要四五十年。
两个人在小区附近吃了餐自助烤肉,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就到了晚上七点,左聂帮着收了被子和洗好的被套,华秦住的是主卧室,他睡的是客房。差不多用了两分钟他就折腾好了自己今天要睡的地方。等到摆放了几件要用的东西,他起身到客厅里头准备看会新闻节目。
因为只有两个人,没开电视的情况下是非常安静的,左聂很轻易就能听到华秦的主卧室传出来的奇怪的响动。对方的门是虚掩着的,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在门口敲了敲。
“你没什么事吧,被子还没套好吗?”
“没事,就是这被子有点儿难套。”男子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儿不对劲,就像是有人拿布捂住了嘴巴,闷闷的听着就教人觉得不舒服。
“你的被子和我是一样的吧,要不要帮忙?”左聂问出了口。
里头的人迟疑了一下,声音还是闷闷的:“你进来帮我一下,我有点儿喘不过气来。”
左聂连忙推了门进去,床单倒是铺好了,被子也在,只是一个大活人却不见了,他定睛一看,那被子正一扭一扭的,还会动!
“你怎么把自己给弄进去的?”左聂三步并作两步把被套的拉链拉开了,对方的脑袋钻了出来身子还在被子里头。
那张俊美的脸蛋红扑扑的,还喘着气,他没有失态地笑出声来,但眉梢眼角都沾染了笑意,嘴角也是止不住地往上扬起了一个弧度。
“不是说在里头好弄吗,我就进去了。”华秦的脸变得通红,有窘迫也有羞惭。他什么都做得好,只不过在被子方面实在是无能为力。
以前读书的时候他都是请别人帮忙套的,要不是今儿个左聂在这里,他一定会让来打扫的钟点工帮忙把被套套好。对方不问他,他也不准备把这些事情抖落出来。
毕竟是在人家家里,左聂迅速地帮人套好被子,忍笑忍得难受,找了个借口就回了房间。等到给左母打电话报平安的时候他都还在笑。
”嗯,已经到了,这两天在朋友家住,我让室友帮忙晒被子了,离我们学校骑车也就十分钟,而我后天肯定回去了。”
“不是网上的朋友,就是年前来过家里的华秦。”
“嗯,是他。没什么,今天看到一个比较好笑的东西。不过妈我今天突然觉得你好英明睿智。”
“怎么了,我要是不聪明哪能生出你们三个来,就你爸那智商。”左母的声音显然是带了几分得意的。
“没多大事,就是觉得你当初教我弄被套的法子特别管用的,真心的,我妈最棒了。”左聂在家里和在外头都是从来不吝啬对母亲夸奖的,所以外出逛街的时候,左母总是特别愿意带自个的二儿子出去。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电话里那头传过来左母简单的叮嘱:“平安到了就好了现在天气也转凉了,到那边多穿件衣服。你自己多照顾自己就行了。”
“好,我先挂了。”
这边左聂按时休息的时候,把一切都搞定的某人总算是从卧室里头出来了。他和左聂的房间就隔着一条过道,过道的那面墙镶着的是一面镜子,他走出来的时候往镜子里那么一瞥。
这一看就叫他惊呆了,卧槽,镜子里那个面容格外红润,头发凌乱脑袋上还顶着几根羽毛的家伙是什么玩意?!
作者有话要说: 总舵主扔了一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