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确实感情好。”慕白的语气很是平静,一点尖酸嫉妒也没有,完全客观地评价到,“历朝历代像他们那样恩爱的夫妻并不算多,帝后琴瑟和谐,对百姓也是好事。”
“你倒是变了很多,小时候你还为他们太恩爱哭了好几回鼻子呢。亏你还自诩男子汉,我看有些小姑娘都比你强些。”回想起之前的事情来,苏之冉冷毅的面容也柔和了几分,拿着回忆取笑友人。
不过从前的回忆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件,毕竟多年不见,生疏肯定是有的。回忆了一番过去,两者又都不是那种巧舌如簧的人,冷场了一段时间,谈起近来的趣事才让气氛重新融洽起来。
话题最后还是扯到了付益阁头上。
“你要和他过一辈子,难,如果只是为了玩玩,到南风馆找个清倌便是,你看上了要把人带回来,宫里头那两位想必也不会拦你。何必要和付家那宝贝疙瘩搅在一块。”
慕白停下脚步来,定定的看着友人的眼睛:“我对南风馆里的人没兴趣,对付益阁也没兴趣。”
“那你为何还招惹他,你要知道狗急了除了会跳墙还是会咬人的。”
“图个安心而已。”慕白呼出一口气,声音低沉下来,带了几分无可奈何。
想到友人如今的处境,这样虽然有损名声,但是用于自保也说不上是个烂点子,苏之冉也只能是叹了口气,不再说这些糟心话。
他却并不知道,上一世慕白为了图个安心,自然也刻意和人传出了断袖的流言,他甚至还陪着几个所谓同好的世家子弟去逛了南风馆,有一回还在外头过了夜,当然他没动那小倌就是,只是让对方卖力地叫喊了前半夜,然后用备好的工具在对方身上弄出些青紫的印记就算了事。
按苏之冉的想法,像付益阁这样的是娇生惯养出来的细皮嫩肉世家公子哥,有才能,有脑子,有家世底蕴在,加上眉目精致,要是细细品起来,确实比某些中等姿色女子还要生的好看。而且男人有男人的英气,比起女儿家的娇羞来又是另一番风味。
他在边疆的时候,也见过不少契兄弟,男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和女人毕竟不一样。
付益阁虽好看,却是个能看不能吃的,两人又没有深厚的感情做基础,说什么也不可能凑在一起过日子。
谈完了这些闲话,苏之冉便把剩余的时间都用来给慕白指导武艺。慕白离开的时候,苏大将军因为醉酒没能出来送他。
苏之冉陪他走出了苏家坐落的那个小巷子,也只是安慰性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示意好友放宽心:“不管你喜欢男的喜欢女的都没什么,只是喜酒的话别忘了给我留一坛,我口味没变,你知道我喜欢喝什么。”
“自是不敢忘。”慕白停下来回头告别,脸上笑容很浅,但是十足的真心.
说起来,上辈子他也是男女都没碰过,这辈子也到了年纪,却是连个暖`床的小侍都没有过。
当然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只是属下他从来不碰,而别人安排给他的他并不放心。
上一世慕言尚未登基,厉后还在的时候,后者也不是没提议过给他府上送几个漂亮的宫女过来,他不想让府里多更多不相干的人便拒绝了。
就算是对方把人直接放府上了,他也是搁在那里当摆设,不管是谁送过来的,一律视而不见。
说他矫情也行,但他实在是担心自己在床上被人给捅一刀。他对感情和身体方面有种特别的执着,要是自己身下人在欢`爱的时候想着的却是别的什么人,那他宁愿自己一个人呆在床上,还是靠自己比较放心。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慕白虽然还没被咬过,但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还是可以的。
都说饱暖思淫`欲,在自身安全没有保障的情况下,慕白对那方面的事情自然关注度不高。
“王爷是断袖”这个流言热闹了那么大半个月也就淡了。丁家的公子闭了门,另一个当事人还是刻章作画,和那些文人墨客保持安全的距离,流言变得半真半假起来,慕白走在街上,有认识他的人眼里最多几分探究,却并无鄙夷之色。
北国历史上也有几个皇帝是喜好男色的,那个时候王公贵族的家里头便多多少少豢养着一些美貌的男宠,不是什么能摆上台面的东西,可只要不痴迷,说起来便都是fēng_liú雅事。
慕白现在的度掌握的刚刚好,但如果有人想要把如今舆论的导向变一变,往他身上泼污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能够做到这一点除了启文帝、厉后、敏贵妃之外就只有太子慕言。但说来也怪,尽管慕言并不喜欢他。在这一方面上对方却从来没有把舆论的方向往对他不好的地方引,甚至还有隐隐相助的味道。
只有几个不安分的有过一些动作,不过因为幅度很轻,很快就被矫正过来,流言仍旧往对他好的方向走。
慕白一直在观望流言的走向,本来都已经做好了最糟糕的打算,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怔了半晌。最后也只是命人继续盯着,有异常再继续报告。
但两个月下来,流言也渐渐平息了,人们几乎是很自然地就接受了安王是个断袖的事实。
这过渡顺利到慕白也难以置信,和慕言一起共事的时候,好几次差点没脱口问对方究竟想干些什么。不过他还是按捺出了没问出口。
又过了些日子,苏之冉又因为羌无族偷袭边境,战事吃紧而领旨匆匆离京。
慕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