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玩真的,撂倒几个大内侍卫没有太大的问题,加上教他的师父传授的一些比较特别的搏斗技巧,基本可以保证他在某些情况下依靠自己的武力全身而退。
慕白清理完手里的兔子,命下人把之前烧烤野味的架子弄来,又从厨房取了些材料,用干的松树枝架起了小木堆,燃了火就开始在王府的院子里烤兔子。
肥嫩的兔子在火里烤得滋滋作响,开始散发香气的时候那男子就拍了拍褂子在慕白身旁坐了下来,“我说徒儿啊,你看看,这兔子这么烤肯定是不够香的,哎,对对对,多放点胡椒,还有盐巴,我爱吃这个。”
“别着急,这是您的,逃不了。”慕白一手转动着串着兔子的细木棍,一手在上头均匀地撒着调味料。
等兔子烤好了,那中年男子也不嫌烫,火急火燎地张嘴就咬,没消多久一只兔子就只剩了骨头,在吃得满嘴流油之际,他也没忘记慕白这个好厨子。
“你天赋不错,可惜就是年纪大了些,要是小时候肯像现在这样,别说是一只兔子,我保证你连一群狼也斗得赢,可惜了。”
不过想到慕白的身份,那男子也只是叹了口气,惋惜地拍了拍这便宜徒弟的肩膀,“好好努力,我的徒弟可不能只有这么点本事。”
“师父说的是。”慕白派人清理了地上的骨头和烧烤架子,送走了那男子。
等进了自己的书房,用清水洗净手上的油渍和血迹,慕白又拿洁白的帕子把之前用来清理兔子内脏的匕首擦得干干净净,他把帕子往上头放好,轻轻往下一拉,帕子就成了两半,晃悠悠地飘到了地上。
这是他这个师父用玄铁打造的匕首,在他的生辰送了他当贺礼,便一直被他贴身带着用于防身。
想了想刚才对方的叹惜,他也不是一次两次被说在武学不可能有大造诣了,不过慕白对这样的程度已经很满意了。
他不是什么痴迷于武艺的武痴,这些东西能精进一分是一分,用来自保的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武学还不至于那么重要。
慕白在椅子上小憩了一会,书房关着的门被人吱呀一声打了开来,冷风呼啦一下灌了进来,慕白被寒风激得睁了眼,门外头却没有一个人,只有门被风吹得作响。
慕白喊了一声,外头的侍卫像是从睡梦中被叫醒一样,连忙把门给关上。他这才点了灯,拿了书桌上不知何时多了的账本看起来。
都怪刚才的野兔子,他几乎要把今天是初三忘了。
慕白拧着眉,翻开账本一页页的看,越看到后面眉头越是舒展,不过账目实在太多,他看了半晌,也才堪堪翻了十几页。
在宫廷方面有敏贵妃在慢慢渗透,他不好明着出面,需要做的事情也并不多。除了书法和画画,他把心思全都放在了宫外头的势力,而在宫外,干什么都得要钱。
安王府虽然是锦衣玉食供着,但可供使用的银票和现银并不多,而且多数都带了特别的印记,要是大数额的使用不可能不惊动宫里的那几位。
这个时候就完全要依赖慕白上辈子的记忆了,他在经商方面的天赋并不算高,但是凭借着这些记忆,投机倒把的事情做了不少,一点点的钱经过无数次的翻倍,自然是和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这些钱多少是以私产、铺子和古董之类的形式存在,流动的资金并不算大,只要做的足够低调也不至于引人瞩目。
北国的皇室子弟都有几分薄产,慕白明面上的几处庄子也只够支持安王府平日里的花销,要是单靠这些银子,慕白想要去做些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的事情还真不可能。更别说去做招揽能人志士,招兵买马这种极度烧钱的事。
这又不是乱世,仅凭着声望和口头的许诺就能招揽一些义士,处在慕白这种情况做什么都需要钱。
虽然他投机倒把挣了不少,可是用出去的也不是个小数额,还好他一年前手底下多了个真正会挣钱的,不然他还得愁着钱财这种身外之物。
想到那个笑面狐狸,慕白的心情也好了几分。
都说士农工商,在北国,商人的地位不算太低,可也称不上高,除了比较有钱和交的税要略多一点外他们和普通的百姓没多大区别。
对这些人慕白倒说不上瞧不起,只是术业有专攻,他对经商实在不感兴趣,尽管靠着那些记忆他做得比大多数商人都要成功,这也并不意味着他是块经商的好料子。
这种事情还是应该交给专门的人做,还是让那个家伙给他累死累活、当牛做马去吧。
看完整本账簿让慕白从上午一直坐到了晚上,他一边看,又取了纸张另外写。等到薄薄的一本账翻完了,他写的东西也差不多成了一摞。
慕白揉了揉有些发麻的大腿,取了之前净手的金盆过来,用烛火把账本和他写的东西都烧了个干干净净。
又重新拿了张白纸,用小字把重要的几点都罗列出来,交代了十余条,等墨干了,在把白纸折好,夹在了他最常翻阅的那本杂记的第七十八页。
熄了书房里的灯,慕白这才开门出了书房,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已经昏昏欲睡了,等房门开了关上,他们才醒过神似的连忙站得笔直。
看到慕白已经走了几十步远,又连忙跟了上去,准备等到了安王卧室就和今天守夜的兄弟换班。
等第二天,他吩咐下去的事情也该办好了,慕白拉好被子,眼皮打了会架便彻底合在一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