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我二师父。”杨延顺一笑,“如果说太师潘章会怕一个人,那么一定就是他的亲弟弟,通武王潘美!再加上八贤王赵德芳,登英楼的东家就聚齐了。”
三皇子赵恒意味深长地看了杨延顺一眼,拍着他的肩膀说:“老八啊,如果说这登英楼的东家想要......”。
赵恒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呷了一口酒,咽下了刚到嘴边的话。杨延顺摇了摇头,也没有说话。
却说郑昭明和呼延佩显闹累了便回到酒桌前重新坐下,见杨延顺和赵恒俩人都不说话,呼延佩显便问道:“八哥,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杨延顺随口答道。
“哦”,呼延佩显想了一下,“那杨七哥是十八岁,明明比你小两岁,怎么还叫你八弟呢?”
郑昭明也来了兴趣,“对啊,我也一直想问来着,为什么你排行老八呢?”
杨延顺看着二人笑了笑,道:“我确实比七哥年长两岁,我...本是王子鸣之子...后来幸有天波杨府收养。杨家上下待我如亲子,一个排名又算什么,是我自请排在第八位的,并且改姓为杨。我们兄弟八人按名排列,就是“平定光辉,德昭嗣顺。”大哥杨泰杨延平,二哥杨正杨延定,三哥杨高杨延光,四哥杨贵杨延辉,五哥杨春杨延德,六哥杨景杨延昭,七哥杨希杨延嗣。我排行老八,原名王平,便叫杨平杨延顺。”
酒桌前三人听后点点头,原来世人所说的“七郎八虎”便是由此而来。
郑昭明又问:“老八,那为什么你与杨老令公使大刀,你七个哥哥却使枪呢?”
杨延顺想了想,道:“我爹使大刀好像是因为有个什么约定,一辈子不能使枪。而我那七个哥哥使枪是因为杨家本来就是使枪的名家,单说咱们这一辈儿,“呼杨高郑”四大家,使枪使得最好的还是我六哥杨延昭!”
“嗯,这个是事实。郡马的枪法确实高超,恐怕就是你爹也不是他的对手。”郑昭明伸手从酒桌上拿起一只鸡爪子指了指呼延佩显。
“少拿你那鸡爪子指着我!"呼延佩显翻了汝南王一个白眼,继续问道:“八哥,那你为什么也使刀呢?”
杨延顺:“因为我的两位师父开国王、通武王都是用大刀的,而且我爹也想自己的刀法有个传人,于是就传给我了。”
呼延佩显马上又坏笑道:“那八哥你一定打得过郑昭明吧?”
杨延顺没说话,只是笑呵呵地看着身旁的郑昭明。汝南王郑印郑大官人正往嘴里捅鸡爪子呢,闻听此言,扭头看看杨延顺又看看呼延佩显,口齿不清地骂道:“呼延佩显!你们夫妻俩...合伙欺负...欺负本王是吧?我告诉你们,惹急了本王,这饭钱...我不出了!”
三皇子赵恒在旁边拍着郑昭明的肩膀笑道:“郑王爷,不要担心,不是还有本皇子呢吗?放心,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俩欺负你一个的,不过嘛”,赵恒话锋一转,“今晚的饭钱你是一定要出的!”
郑大官人像没听着一样,依旧埋头酒桌,不停地往嘴里塞着鸡爪子,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爱吃鸡爪子。
再说呼延佩显,方才和郑昭明打闹了半天,又喝了几杯酒,便有些乏了,便说:“八哥、三哥我累了,想回家。”
“嗯”。杨延顺答应了一声,起身道:“三哥,昭明,夜深了我也该回去了。”
赵恒:“好吧,你顺便把佩显送回去,我和昭明再呆一会”。
杨延顺应了一声便拉着呼延佩显走出了天客阁,留下三皇子赵恒和汝南王郑印。
“昭明,老八的武艺到底有多高?”杨延顺走后不久,赵恒便问汝南王。
郑昭明擦了擦嘴边的油渍,靠在椅子上歪着嘴说:“人说老杨家父子九人,两口宝刀七杆枪天下无敌,特别是杨六郎和杨七郎,更是厉害的没边了,此话不假。但其实呢,真正厉害的是这两口刀,而不是那七杆枪。”
“哦?”赵恒立即来了兴趣,“此话怎讲?”
郑昭明正色道:“老八他爹,金刀令公杨继业,一口金刀当真是使得出神入化,而且愈老愈勇,北国人称之为“杨无敌”!咱们老八,深得他爹以及他师父的真传,更是使刀的能手,用刀的精英!”
郑昭明看了看赵恒,继续道:“老八有一口宝刀,名曰“九耳八环银面抹月刀”,而且他融合了杨、曹、潘三家的刀法所长,又加入了自己的独特技巧,自创了一套奇绝的刀法,取名为“九反朝阳”!加之座下一匹“绝影千鬃揽月驹”,呵!十个汝南王,抵不上个杨八郎!”
赵恒闻听此言,不再说话,只是紧锁眉头思虑着什么。
“三哥,咱们也该走了,否则宫门锁了你就回不去了。”郑昭明提醒道。
赵恒:“今晚我就不回宫了,出来时已经和父皇说过了。”
郑昭明:“你怎么说的?”
赵恒:“我说,做客汝南王府!”
☆、呼延佩显
杨延顺牵着马和呼延佩显走在汴河边,两人都没有带仆人。
杨延顺不带仆人是因为杨府教子甚严,杨府众公子出门要么骑马,要么步行,不准坐轿。杨继业就是怕儿子们骄奢淫逸,败坏家风。呼延佩显平时出门都是坐轿的,他自幼便倍受铁鞭王呼延赞的宠爱,呼延赞可怕这个宝贝儿子累着伤着,所以每次出门都是“家丁开道,仆人抬轿”。不过今晚因有杨延顺亲自送他回家,于是便打发仆人家丁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