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式别墅,餐厅临着花园,这时候两面的门都洞开,夜风清冷。
贺骁想着他昨天晚上有些受凉,干脆起身过去手一拉,一边墙的门给合严实,另一面则留了不朝着齐厦那边的两扇透气。
齐厦不明所以,魏央见惯没当一回事。
贺母却神色微讶,她这个儿子以前只知道打打杀杀,好几次送人到他跟前,他连看一眼的耐心都欠奉,如今居然能对齐厦体贴成这样,可不就是一物降一物。
由此一来她看着齐厦更顺眼了,她最大的心病就是贺骁跟着他父亲学全了不要命的毛病,这些年总是枪雨里来炮火中去的,一点顾念都没有。
如今有个人绊住贺骁的神,她好歹能放心些。
关键是齐厦本身呆呆的性子让人不放心,怜弱是男人的通病,越是这样他越招贺骁挂念。
因此贺母对这个男儿媳很满意,她觉得应当再适当表达一下自己的接纳。
正好魏央对齐厦说:“昨天那个不要脸的东西今天没来,刚才回来之前我听李导演说他顶角的事黄了。”
贺母知道她说的是魏憬铭的小情人,于是笑着说:“这种事,你们就不用当面跟他*份。”
接着目光转向齐厦,轻飘飘地说:“就冲他让你和央央受这一场委屈,这人一辈子别想出头。”
毕竟自己女儿难得认真一次,吃了排头她不可能不深究。这事就连细节她都很清楚,那人就是冲着齐厦的角色去的,不仅如此,最终目的竟然是让齐厦给他当配角给自己谋出位。
贺母这样就是把齐厦跟魏央一般看待了,桃花眼就是她出手收拾的,魏憬铭心疼那也只能忍着。
齐厦身子一阵发寒:“……”贺骁的妈妈果然是厉害角色,现在这是不是杀鸡儆猴警告他。
确实,也没当面跟他“*份”。
齐厦这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但他本身就不善交际,同一桌上人都看得出来,贺母把他当自己人看待当然不会跟他计较。
倒是在饭快吃完的时候发生一个插曲,家里帮佣过来附在贺母耳边说:“杨特助来了,说是您的吩咐,我已经让他去书房等着了。”
贺母说:“嗯。”这位杨特助算是她的亲信,今天来是按例向她汇报下午董事会的细节,毕竟她现在伤着,很多场合能不出席就不出席。
但眼光扫过齐厦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一桩旧事突然从脑子里浮出来。
她心头一顿,但神色不显地偏头对帮佣说:“让他留下文件,自己先回去。”
帮佣应了声是,立刻走了。
贺母笑容波澜不惊地问齐厦:“贺骁说你平时不吃辣,今天家里的菜还合你胃口吗?”
她记性一直很好,很多年前那件事就是杨助理去谈的,他应该至少见过齐厦当时的经纪人,或者齐厦本人也见过他。
虽然当时齐厦说不行她也就作罢了,并没有仗势欺人做什么强逼的勾当。但这事说起来最开始做得有点伤人尊严,眼下既然孩子们都和和乐乐的,就别再翻出来给大家添堵了。
齐厦跟杨特助还是别打照面的好。
回家路上,贺骁见齐厦一晚上小心,又似乎不在状态,也知道他紧张,于是在车上对他说:“我和你的事就只是咱们俩的事,其他人的意见不重要。”
怕他多想,又补上一句,“而且,我看她还挺喜欢你。”
齐厦犹豫地说:“是吗?”
接着脑子难得灵光一回,生怕自己的猜测影响人家母子关系,强忍着不安说:“是的。”
贺骁看他一眼,忍不住笑了,齐厦这呆呆萌萌的样子太戳人心窝。
一直到家,齐厦心里头不安才缓解了些,他的直觉,不管贺骁妈妈怎么样,贺骁并不是个容易被人左右意见的人。
两个人上楼,齐厦自己向往常一样往自己房间门口去,但走到一半脚顿住了。
贺骁也是习惯性往他自己房间去的,最后也在门口停住看着他,两人四目隔空相对,齐厦想到昨天晚上在那个房间发生的事,从意识到身体都有反应。
但他也是头次恋爱,今天一整天在外头两个人还挺正常,就像跟昨晚床上浴缸里的毫不掩饰的激情迸发隔着一层厚厚的次元壁。
齐厦到底是个矜持的人,就这样站着,没说话。
情理之中贺骁先笑着开口,他两条浓眉看起来非常英挺,“晚上我得给你按腰。”
齐厦脸一热,“……也是。”
接着脚就朝着贺骁房间这边来了。
开门,进屋,门在身后嘭地甩上,贺骁连灯都没开,一把将齐厦抱起来几步放到墙边一米多高的柜子上坐着,同时迫不及待地凑过去就是一顿亲。
次元壁瞬间打破,齐厦抱住贺骁的背,喘息着回应他。两个人衣服很快撕扯下来。
这晚上开始也只是手口并用,激烈程度却并不输给前一晚,男人大脑褶皱被荷尔蒙猛烈冲刷难免有些不受控制,做到一半,贺骁忍不住了,伸手从床头抽屉拿住一盒软膏,手指挖出一大坨就往齐厦后边抹。
齐厦最介意的部位被碰到顿时浑身紧绷,昨天他确实是下了决心由着贺骁把事做到底的,但这决心留到今天就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他身子一缩,贺骁喘着粗气说:“我们试试。”
试试就试试,齐厦深呼吸,用了最大的克制力忍着没动,但几根手指之后,正主上场,只抵在口上,齐厦在突如其来撕裂一样的疼痛中禁不住一声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