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路边飘来浓浓的烤肉香味,希泽摸了摸肚子,瘪下去的肚子见主人关心了才敢委屈地咕噜了两声。
希泽苦笑了下,摸出了钱包,在路边买了十几串烧烤,他本来基本不吃这些东西,一是最近只用馒头或方便面敷衍肚子的他没多余的钱花在零食上,二是这些对嗓子不好,但今天希泽也不管这么多了,突然想豁出去放纵一回,又买了八瓶啤酒和两包最便宜的烟,像是故意想好好摧残下自己的身体。
希泽没有坐在店里吃,拎着这些东西一个人继续往前走。
这一带靠海,希泽慢慢走到海边,墨蓝的海水泛着星点光芒,有节奏地一层带着一层拍打着寂寞的堤坝。
找了个较偏的空地坐下,希泽用牙咬开酒瓶盖,猛喝了几口下去,就一边吃着烤肉串一边喝酒。这如果在大夏天坐在海边一边喝酒一边吃肉串,那想想都觉是件非常惬意的事,可大冬天一个人坐在海边吹着冻骨的寒风喝酒,任谁看了都知道这人有心事。
,点了一根烟,希泽夹着烟放到嘴边吸了一口就呛得咳起来。
他以前有碰过一次烟,高中时候几个玩得好的男同学学抽烟也递给希泽一根,因为好奇他也尝了一下,一开始也是呛着,几个同学就教他,他抽了几口好象有些顺了,可是老师来了,一群人大逃,跑回家里被母亲闻出烟味来给骂了一顿,后来希泽就没再碰烟。
希泽试验了半支烟,才终于吸得顺了,吸完整支,也没觉得有什么消烦除忧的功效,又开始往喉咙灌酒,渐渐地,身子就不那么冷了。
望着深幽无际的大海,听着海潮的声音,这倒是个激发灵感的好时机,在这里创作歌真有感觉,仿佛灵魂追随着海漂到天的另一方,希泽想起那次去外景在沙地上写歌词,写一个别人的暗恋故事,结果严泊超非说是写给他的。
“噗!”希泽手背挡了下嘴,笑得差点呛了。
想起来,那时候严泊超真的很自恋,老说自己喜欢他,不过现在好像还是这样,说戴他的口罩就是想他,哈!
难道不是这样吗?戴着他的口罩……
希泽不自觉地点了第二根烟,一边抽一边喝起酒。
人有些飘飘然了,但意识还是清醒的,路过的一位妇女把一位身高像十岁左右的小孩牵到另一边,远远地避开希泽,还谨慎地对小孩说:“你在街上看到这样抽烟喝酒的人就走远点,他们都是小混混流氓。”
小混混流氓?希泽转头看了他们一眼,再看看自己左手的啤酒瓶和右手夹着的烟,还真有点像小混混的样子,希泽尴尬地别过脸不敢再往旁边看。
等那位母亲和孩子走过后,希泽用脚拢了拢地上的烟头,用眼睛算了算居然也有十一、二个,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抽了那么多,啤酒瓶也空了六瓶。
唉!希泽用手拍了拍太阳穴,又揉了揉眉心。
好象真有点不清醒了,不过比上次喝红酒的状况好,那次吐得有点惨,特别是被严泊超吻了之后,气喘不过来就再也憋不住了,希泽歪着头笑起来,慢慢地,笑容又从脸上尽褪而去。
干吗老想严泊超,希泽轻轻叹了叹,又对着幽幽的大海发呆。
旁边悉悉簌簌的动静让希泽回过身,转过头看了看,只见一个身着破烂衣服的乞丐老头磨蹭着在他身边对着啤酒瓶烤肉串张望。
希泽苦笑了下,都是同病相怜的穷人,便站起身,指了下剩下的几根肉串啤酒和烟,对那乞丐说:“这些都给你吧。”
乞丐点点头双手合十拜了拜表示谢意。
希泽想了想,又掏出钱包,把剩下的够他一个月伙食的钱都翻出来给了那个乞丐,“拿着吧,也好好过个年,那些伤身的东西还是不要吃算了。”
乞丐接过钱又千恩万谢用手拜了拜,希泽摆了摆手转身走了,这样的帮助算得上什么呢,自己也是个穷人,正巧碰上了,只能拿出这么点钱,没办法从根本上帮助他。
迈着有点摇晃的步子,希泽心里越发苦闷,一边苦闷一边发笑,还有些手舞足蹈,借酒消愁愁更愁这话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