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德听了伙计说话,也不知孔德会不会报复他。孔德报不报复伙计完全在于孔德,而不在于伙计。
那孔德走出病房来至医馆厅堂之中,瞅着地下为老德找鞋子。医馆柜台里有四五个大夫,柜台之外便是病人,以及陪同病人一同而来的病人家属。
老德的鞋子,是扔他媳妇扔到医馆地上的,孔德往医馆厅堂地中间走着,四处寻着老德的鞋子。那观大夫柜台前仍旧未来病人,他见孔德似在找东西,朝孔德喊道:“哎!干啥呢?”
孔德听到观大夫说话,瞅向观大夫,回道:“老德的鞋哪去了?”
观大夫喊道:“什么老德的鞋哪去了!”
孔德回道:“老德打他媳妇,扔的那只鞋?”
观大夫一听,想起老德适才不久曾经拿一只鞋子打他媳妇,他媳妇因此与他生了气。观大夫问:“对了,老德把那只鞋扔哪去了?”
孔德说:“我也忘了他把鞋扔哪去了?”孔德说着瞅着医馆的地上,看人脚之中是否有老德的鞋子。
观大夫喊道:“那玩意谁要它,你仔细找找。”
孔德闻言四处的找着,却怎么看也未看到老德扔的那只鞋子?
孔德四处找着,嘴里嘀咕着:“鞋扔哪去了呢?”
孔德低头来回找了好几遍,连鞋子的影子都未看到?他心中纳闷,抬头寻思:“咋看不着鞋呢?”
观大夫见孔德好像还没找到鞋子,他朝孔德道:“看到老德鞋子没?”
孔德回:“没看到,鞋子是不是让谁捡走了?”
观大夫喊道:“一只鞋子谁捡走它干啥,又不是一双?”
孔德听了也是,一只鞋子谁要它有啥用?但话又说回来,一只鞋没人要它,但它哪去了呢?既然无人要,为何它却不见了?
孔德寻思毕,他朝观大夫道:“一只鞋既然无人要它,那他哪里去了呢?”
观大夫喊道:“谁要那一只鞋干啥!你再找找!”
孔德看眼观大夫,不知他为啥总喊着说话?孔德以来回找了好几遍,让他再找,还能咋找?这时孔德忽然看向柜台,仰头往柜台后望,他道:“鞋是不是扔到柜台后面去了?”
观大夫闻言,往柜台里瞅,他仔细瞅了瞅,只看到大夫脚上穿的鞋,并未看到老德所扔的那一只鞋?观大夫未看到老德的鞋,他朝孔德道:“柜台里好像也没有?”
孔德闻言往柜台后瞅了瞅,却有柜台挡着,看不到多深。孔德看毕问:“柜台里什么样的,一只鞋扔过去好找吗?”
观大夫瞅了眼柜台里,回:“好找,跟屋地似的。”
孔德听了问:“好找你为何说柜台里好像没有呢?”
观大夫回:“我只站这瞅,又没过去认真找,还有大夫挡着,不便完全确定。”
孔德听了朝观大夫抱拳道:“麻烦大夫帮忙仔细找找。”
观大夫左右瞅瞅说:“我还得等病人看病,你进来瞅瞅吧。”
孔德将抱着的拳朝观大夫动了动,回道:“行。”
孔德话毕,转身便往出入柜台的入口走,观大夫与康大夫便是从那入口进出的。孔德走进柜台,观大夫看着他说:“你仔细找找。”
孔德走进柜台,柜台里的地面是木板的,皆刷了漆,看上去比较干净,只是一些脚底带进来的灰土,并无杂物。柜台里是空的,还分层,可以放东西。孔德见柜台里是空的可放物品,他瞅了瞅柜台后的地面,便弯下腰来专瞅柜台里。
孔德弯腰瞅着柜台里,一步步往前走。观大夫见了,问:“能扔那里去吗?”孔德弯着腰瞅着柜台里回:“鞋扔到药柜上可弹入这里来。”
观大夫一听有道理,真备不住鞋就被弹进里面去?观大夫想到此,亦弯腰往柜台里面瞅,看老德的鞋子是否真在里面?
孔德见观大夫也在找,暗中感谢了他一下。孔德弯着身一步步往前找,观大夫也弯着身往前找。那康大夫正与病人交涉,忽见观大夫与孔德猫着腰走到自己身旁来。康大夫问:“找什么呢?”
观大夫抬了下头,说:“找鞋。”
“找鞋?”康大夫说了一句,之后他又问:“找啥鞋?”
观大夫抬头瞅了眼康大夫,说:“你刚才没听到我与后面那人说话?找老德的鞋?”
康大夫适才一直与病人谈话,虽听到观大夫说话,但并未往耳朵里听,他听找老德的鞋,想了下忽然想起老德打他媳妇时扔的那只鞋。
康大夫回想起来,他低头瞅观大夫道:“他把鞋扔这里来了?”
观大夫回:“可能吧?”
康大夫躲了下观大夫,让观大夫好走过去。康大夫未如观大夫帮忙找鞋,而是继续与病人交涉,孔德过来时,他也为孔德让了下。
观大夫与孔德皆弯着腰仔细瞅着柜台里往前找,其他大夫见了先后皆问了句,观大夫亦先后回了他们。
柜台是直角的,一侧对着医馆的门,一侧对着病房,观大夫与孔德一直找至对着病房柜台的尽头。他两个在尽头直起腰来,脑门上以找出一层汗。尽头有个隔板,将板子掀起便可由此处走出柜台。
二人找至尽头,并未找到老德的鞋,他两个皆在想:“鞋哪去了呢?”想着瞅着医馆里其它地方。
他两个纳闷,一只鞋也不算它怎么就不见了呢?
“这鞋哪去了呢?”观大夫说了一句。
孔德瞅着观大夫没有说话。
走至尽头未找到鞋,观大夫伸手把向隔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