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这时有封私信,是半夏浓汤发的。
半夏浓汤:只是朋友(‵□′)───ce(┬﹏┬)3
粥舟:嗯
任城看见那个嗯字,心情跌落万分,还是没有原谅他,当年的事情,舟舟的不原谅,自己心里的责怪,这件事犹如噩梦永远缠着他。
粥舟:一辈子的朋友,是不是也是兄弟了。
任城看见页面跳出的这句话,嘴里骂着舟舟,鼻子泛酸快哭出来的模样。
半夏浓汤:靠,害我白伤心一场。
粥舟:任城,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有的都是谢谢。
当年任城在他父母面前说漏嘴,说他喜欢男人,他被赶出家门,任城抱着他哭为什麽父母质问的时候不说是他开的玩笑,为什麽要承认?
他到现在都记得那画面,还有他同任城说的话,喜欢一个人都不能坦荡荡的承认,如何同爱人立足于阳光下。
他对终荀的爱能对任城说,对父母说,对他人说,终是不能同终荀说。
一年,两年,三年,……十三年,什麽都变了,路边的蔷薇爬上墙院,那条泥泞的小路早已变成柏油大道,喜欢的人再也不会路过那里,为什麽离开还不还了那颗迷失在他身上的心。
终荀下班回家已经12点了,沈沉舟坐在沙发上,落地窗的窗帘没有拉上,他似乎在看夜景。
“还没有睡吗?”终荀算算日子沈沉舟也已经住进自己家快一个月了,即使认床也应该能睡着了。
“没有,睡不着。”
“头还在疼?”
“偶尔吧。”
“去看下医生吧?”
“晚餐在厨房里热着,我给你端去吧。”
终荀点点头,将西装外套脱掉扔到沙发上,坐在沙发上背靠着,揉着太阳穴。
“你中午吃饭了吗?”沈沉舟将碗筷摆好,拿杯子给终荀倒了杯开水递给他。
终荀接过水杯“没有,太忙了。”
“会饿出胃病吧。”沈沉舟下巴微抬了下,右手食指撑着下巴,像在思考。终荀看着他会心一笑,他已经习惯沈沉舟的存在,寂寞的时候有个人陪你喝茶叙旧这样的接近,关系比什麽都来得快。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
粥舟:你帮我一个忙
半夏浓汤:什麽忙?
粥舟:我给你寄了一个包裹,你把它按照我包裹里写的地址寄过去。
半夏浓汤:好
粥舟:你打开时小心点,是一幅油画。
半夏浓汤:给终荀的?
粥舟:嗯,画的他爱人。
半夏浓汤:你最近精神紧绷脑子不好了吗?画他爱人?
粥舟:不知道为什麽就答应了,他没对我提过要求,第一次提的我就心甘情愿的答应了。
越井谦走进卧室,见任城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手里握着手机。他走近床边将任城手里的手机小心翼翼的拿掉,盖好被子,笑着亲了他额头一下。
越井谦听到门铃声,走出卧房轻轻地带上门。他打开门,是送快递的,方方正正的东西很大块,越井谦看了一下地址,是从a市寄来的,心里想着是不是任城买的什麽东西。
越井谦签收后将东西移到客厅,很沉像石头一样。
任城睡到自然醒,双眼迷糊摸索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下午五点了。
任城走到客厅,闻见菜香便知是越井谦在做饭。茶几上摆着一块方方正正的东西,用纸箱包裹着。
“这是什麽?”
越井谦刚好从厨房里走出来“不知道,我以为你在网上买的,地址好像是a市。”
任城听见地址是a市猜想是粥舟说的那幅油画,他拿剪刀小心翼翼的拆封。
越井谦看着露出的东西说:“是油画啊,还装裱好的。”
任城看着那幅画,画上的人穿着白色的毛衣坐在蔷薇丛前,旁边的石桌是放着一瓶饮料。任城的手摩挲着男人的脸,隔着玻璃镜面冷冰冰的。
“谁送的?”
“舟舟,让我寄给别人。”任城在纸箱里找着地址,看见有个白色的自封袋,他打开,里面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地址,为什麽从a市寄回来又要从这边寄去a市。
“请问一下终荀在哪栋楼啊?”
公司前台的小姐看着面前的男人,穿着蓝色的针织衫,卡其色的裤子,提着一个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