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陆小凤说着,把纸条递给花满楼道:“是化血镖。”化血镖上有剧毒,沾上一刻钟必定毒发身亡。陆小凤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道:“若是刚才使出灵犀一指,现在我就是一只全身乌黑的死凤凰了。”
花满楼已经习惯陆小凤的话,接过纸条,带着薄茧的手指在上面细细摸着,微微侧首,似乎在思考着来人的目的。
陆小凤喝着酒,斜睨着身旁坐着的花满楼,心里不知想些什么,半晌后开口道:“花满楼,你说,麻烦是不是专门挑我在你这里的时候找上门,你说他们是不是故意的?”
“陆兄。”
“花满楼花满楼,你先别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你猜,这一次,遇上的是什么事情。”
“你身上的毒——”
“不碍事,陆小凤命大着,现在出发?”
“自然是,我修书一封让父亲得知我的去向便可启程。”
“伯父当初将你托付于我,现如今倒是让你来照顾我,我可真是不好意思。”话虽如此,可即便是看不见,花满楼也能想象出此刻陆小凤的表情,定是得意到不行,眉毛一挑,还会摸着胡子。
果真是四条眉毛的陆小凤,脸皮厚得天下无敌。
花满楼把扇子放下,执起笔,略一思索,行云流水一般落笔,很快将一封家书写好,装入信封后,交给下人吩咐清楚后折回小楼。
“陆兄是贪恋我这小楼的酒,连命也不顾了?”
“百花楼的酒,可是陆小凤喝过天下最好的酒,其余可不及你花满楼酿下的百花酿半分。”
“哈哈,陆兄这话可要让天下第一酒商把花某人视为对手了。”
陆小凤放下酒壶,一跃起身,已经从二楼跃下,站在百花楼门口,冲着上面喊道:“花满楼,这一次又要你陪我深入虎穴,你说,你上辈子是不是欠了我的,所以这一辈子才要跟着我四处奔波?”
“说不定正是如陆兄所言。”
花满楼从门内出来,从家仆手中接过缰绳,与陆小凤并肩往城外走,走远了还隐约听见二人的笑声。
“花兄,你看,这天要黑了。”
“我看不见。”花满楼的确是看不见,打小就看不见了。平日花满楼说出这句话是肯定和确定,而现在,花满楼缺迟疑了,因为刚才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真是魔怔,还想着能看见东西。
“哎呀,我倒是忘了你看不见,不过,我看得见就行,我给你说,前面刚过去一对夫妻,女的好似母老虎。”陆小凤没留意到花满楼的不对劲,指了指不远处走来的一对夫妇,笑着调侃。
“陆兄。”
“花兄,别恼,我这开玩笑呢。”
“真拿你没办法。”
“哈哈,花兄,我给你说,出了城之后,我们可得找个落脚处,不然你得陪我陆小凤睡树上,要是让伯父知道,肯定拔光我的鸟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