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
阿拉斯加舔舔他的手心,像是在回应这个久违的名字,虽然它根本听不懂这两个音节。它毛茸茸的大脑袋在青年的腿边蹭来蹭去以示亲近。
“我能把他带回家养吗?这儿太远了,跑来跑去多不方便。”他说的是雍家的老宅。
男人没有异议:“你本来就是他的主人。”
青年蹲下来,还得稍仰头才能对得上大狗的眼睛,他眉眼弯弯:“我来接你回家啦。”
不知道它是否真的明白了什么,只见它转身飞奔而去,两人不明所以,追在后头看它到底要去哪儿。
阿拉斯加冲进鸡圈羊圈牛圈,甚至还有菜地和果园子,并且引来了一直在屋里窝冬的农场主。大狗在所有他曾经撒尿圈过地的领地上都跑了一遍,简直鸡飞狗跳群魔乱舞,最后领着两位主人来到他暂居的狗窝。
它看了一眼这个小小的地方,然后头也不回地奔向主人的怀抱。
他俩带着大狗去了趟宠物医院做完全套检查,顺便给它洗了个澡,又变回干干净净威风凛凛的模样。
雍山山要男人跟他一起回家。
男人有些犹豫,估计雍家上下现在都知道他们俩的事情了,毕竟不能同以前那样,肯定得带着礼物正式地见面。
青年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眼珠一转:“既然你去不了我家,那我可以去你家啊。”
林秦被他的脑回路弄得哭笑不得:“我家里冷冷清清,没什么好看的。你就乖乖回家,我明天就收拾好去你家行了吧?”
“那怎么能一样?”雍山山叫到,大狗也配合着“汪汪”两声。“我还从来没去过你家,干嘛?不欢迎我啊?”他又开始坏笑:“该不会你屋子太乱不敢让我进去吧?听说单身汉都不爱收拾房间。”他话中有话。
男人摇头笑着解开安全带,侧身抱住人:“你要反悔吗?嗯?”林秦不等他回答就堵住那张气人的嘴巴。
玛德死给。
后座蹲在座位上的阿拉斯加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他俩。
单身狗没狗权。
“我是不敢让你进。”男人话里有话,不等雍山山明白,就拉过青年的手按在自己腰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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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山山的耳朵又不争气地红了。
“不、不不去了!”
“晚了。”
两人一狗都饿着肚子,不好带着狗去餐厅,林秦就去菜市场买了些肉和菜。
林秦住在东宁区的春景丽苑,安保措施严格,进出门都要刷卡登记的那种。
电梯直通十五楼。
阿拉斯加兴奋地摇着尾巴。
“进来。”林秦接过雍山山手里的菜。
阿拉斯加一狗当先地冲了进去,舌头狂甩,绕着并不开阔的客厅跑得更野了。
进去才发现是复式公寓。
“自己玩吧,我去做饭。”
青年点点头,在屋子里转了起来。
有一种说法是从装修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
雍山山啧啧两下,简直不敢相信林秦本人会跟这房子一样的性冷淡,装修根本就是苦行僧的做派。阿拉斯加跟在他旁边探头探脑,那模样跟哈士奇也没什么区别了。
一楼有一间小卧室,雍山山进去看了看,清心寡欲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吓得赶紧跑了。主卧在二楼,但二楼基本没有什么生活痕迹,家具也都蒙着防尘罩,衣帽间也空空荡荡的。
不住还要买这么大的房子,不是有病吗。
实在没什么可看的,阳台连盆鲜花都没有。
雍山山抱着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哦连电视上也罩着防尘罩,遥控器在抽屉最里面。
“……”
青年漫不经心地换了几个台,正好跳到他发小李棠安演的谍战剧。
还挺像模像样的。
他时不时探头看一看在厨房里系着围裙忙碌的男人,撸一把毛茸茸的狗头,电视机的声音和油烟机的声音遥相呼应,就像一个完整的家,把两颗冷冷清清的心一起焐热,凑在一起,暖烘烘的。
一般感性上头的时候,雍山山就喜欢作妖,他推开大狗四处拱的嘴巴,踏着林秦不知从哪天开始就为他的到来而准备好的毛绒绒的拖鞋,“啪踏啪踏”地跑进厨房。
“快出去,这里油烟味儿大。”男人笑着赶他走。
他不,死皮赖脸地占了一块地,知道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就安安静静地看着男人忙活。
男人看他实在没事看,就递给他一骨朵蒜:“剥蒜会吧?来,剥了。”
蒜还是会剥的。
青年点点头,乖巧地接过来,蹲在垃圾桶跟前慢吞吞地剥,等他全剥完了,林秦菜都已经出锅了。
“去摆筷子和碗。”七八瓣蒜剥得像狼啃过的,林秦哭笑不得,说也舍不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