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边放着几根刚刚掐出的冰针,清鸿深吸一口气,手起针落,刺入他右手经脉。
血肉被冰针刺穿,清鸿听着都牙酸,玄晏却稳坐不动,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乱。
这个法子有多痛,他是知道的,以前他师父也给别人用过,都得躲在僻静处,怕惨叫声惊扰他人。
清鸿觉得,他仿佛第一天认识十四师叔。
印象中不苟言笑、总是以折磨他为乐的师叔,居然这么……
令人折服。
想想简直是靠天资过人蒙混至今的自己,清鸿不由羞愧。
他心绪一动,手就抖了,左手拿的冰针也摇摆不定。
“勿要多想,动手便是。我还不至于沦落到落错一根针就走火入魔的地步。”
清鸿咬牙。
第二根应声而落。
——没有落错。
他深出一口气,捡起剩下的针。
一根,又一根。
冰针落在他掌心时,甚至险些将掌心刺穿。
清鸿一面心疼师叔的手,一面心惊肉跳,下手也更加迅速,希望能减轻他的痛苦。
但对于玄晏而言,清鸿手脚轻重,已经感觉不到了。
从第一根针落在他身上开始,接二连三,他觉得自己浑身都被冻住了。
能给秦石一个微笑,已经是极限。
从头冻到脚,浑身上下全是冰针。
玄晏放缓了呼吸,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
“师叔,我要布法阵了,你撑住。”
北方。
东,南,西。
他感到身上被写了一道符咒,清鸿在面前盘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