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从我妈和我爸离婚之后,我妈就带着我东奔西跑,十几年没回过家,要不是身体不行了,说不定现在还在外面跑着。
她说人啊,总是要有个根,你出生的地方就注定了那是你的根。所以我们又回来了。
我知道她担心遇到我爸尴尬,所以从来没回过家,只在城市里徘徊。我也没有回来过,没想到这里还是一样的。
我也想看看,以前的家,现在怎么样了?”
“那就走吧!”苏杭挑挑眉,“准备一下,尽量晚上走,最近盯着我们的比较多,你要小心一点。”
“恩。”
夜晚,我整理行李,开着租来的车,运着苏杭的尸体,送到地下交易,在那里找到了专门储存尸体的地方,不过价格很贵,好在还在承受价格内。
处理好尸体,我才放心的和苏杭一起去了乡下。
隔的时间太久,我早就差不多忘了家里的路怎么走,但是还有大概印象。
幸好还有导航,再加上我模模糊糊的记忆,到地方还是绰绰有余。
这地方和原来还是没什么区别,好像没有变过一样,就像齐世明的广告一样,还原最自然的度假村,不掺杂任何假象。
这就是最自然的村庄,没有加工,没有美化,完全还原,就连以前的水塘,水位都是一样,我觉得有点做作。
按照以往的惯例,这条河早就应该干了,因为不是很大,很容易就会干掉,就剩下一坨坨稀泥,泥里还有不少泥鳅,一到夏天就一群人光着膀子去抓泥鳅。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这么熟悉,好像是昨天一样,依稀还记得小时候从这里过去的样子。
我,胖墩,黑子,还有男人婆美丽,当时我是我们团队里的老大,孩子王,平时最喜欢带他们爬树,掏鸟蛋,抓泥鳅,偷苹果,还喜欢挑最大的那个。
还记得刚认识胖墩的时候,他妈嫌弃我们脏乱,不愿意让我们陪他玩。
偏偏他十分喜欢,每次不叫他出来,他都要独自伤心好久,他人胖,又笨,每次都要拖累别人,偏偏一点自觉都没有,依旧喜欢和我们一起玩。
因为他家有钱,水果,巧克力,玩具几乎有不重样,每次都会拿出来分享,大家才不会嫌弃他。谁让他有钱呢,一般出门的花销都是他付的,他身上零花钱多,几乎花不完,花完还带着卡呢,根本不用为了钱愁。
我把我以前认为好玩的都跟苏杭讲,苏杭耐心的听着,时不时插上两句,表达自己的意见。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到了我家那个小破屋,屋里真的很破,我还记得下雨了会漏雨,冬天会漏风,夏天阳光可以直接射到屋里,于是我屋里长了一颗树,替我遮风挡雨,开始的时候没留意,等留意的时候它已经长成了擎天大树,替我们遮风挡雨。
那时候我爸出去打工,家里也没有个男人,我妈虽然觉得烦,占空间,可是她只是个女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挑,她能干什么,每次一回家就累的瘫过去。
她太累了,为了扶养我,供我上学照顾爷爷奶奶,她独自撑起了家,我爸出门打工,过年回家就带回来五块钱,能干什么?给我买盒巧克力?
其实我是怨恨这个男人的,甚至不想叫他爸,可是他是我爸,我妈说,他给我了生命,不管怎么说都有血缘关系。
捅破屋顶的小树苗如今已经长大到遮住整个屋子院子的地步,树枝茂盛,叶片成群,成了一把名副其实的保护‖伞。
门是锁着的,铁锁上还生了锈,一看就好多年没人进来过的样子。
我看到一眼墙头 ,以前对我来说高不可攀的墙头,现在只不过比我高出一个头而已,轻轻松松跳上去,翻过去。
我冲苏杭挑挑眉,那家伙面不改色的穿墙而过,把我吓尿,我还是习惯了他像个活人的样子,干活人的事。
里面的东西和我们离开的时候一样,一点也没变,也不知道我爸去哪了?
我找到我的房间,正想进去,苏杭突然提醒我,“里面有人。”
我大惊,小声的和苏杭咬耳朵,“会是谁?”
“是齐世明。”
“是他?”我慢慢推开木门,老旧的木门发出不堪负重的咯咯声。
果然是齐世明。
“谁?”他看到是我很惊讶,“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这是我家。”我嘴角勾起一丝玩味,曾经的跟屁虫,现在的高冷男,这小子变化的可真大。
“你家?”他皱起好看的眉,“你叫什么?”
“你问别人名字之前难道不先自我介绍?”自从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他的那种高冷气场就算摆的再足,对我也没用,我只会觉得,妈蛋还是跟在我屁股后面的拖油瓶好玩一点。
拖油瓶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被我认出来,只是摆出一副生疏礼貌的问我,“我姓齐……”
“齐世明是吗?”我打断他的话,“拖后腿的,我都认出你了,你竟然没认出我。”
“你是?”他眯着眼,凑近看我,“你是孙立大魔王。”
“咳咳……小时候的称呼了,还摆出来干嘛。”我装模作样的假装不在意。“你过的还好吗?”
“不好,整天学吉他,弹钢琴,画画,每天时间都被占的慢慢的,偷懒都没时间。”
“笨啊,你不会逃跑啊。”
“墙是我的三倍,翻不过去。”
“真是猪,搬个梯子总会吧。”我翻个白眼,仿佛回到当年我还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