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被她这一质问也是气的够呛急忙朝张睿拱手道:“大人明鉴,小的真不知这何大勇是怎么死的,他与在下支钱时店里的伙计都听见了,大人若是不信可叫来前几日在店中做工的伙计来询问。”
张睿点点头,见他脸色涨红,气的直喘粗气神色不似作伪便知应该没撒谎。可何翠花说她并不曾带话到通州,这何大勇为何要从掌柜的那支钱回家呢?
“何翠花,你夫君尸首在哪里发现的?”
何翠花道:“是在通州河边被渔夫打捞上来的。”
张睿:“那你可有什么证据是这木枋害死你夫君?”
何翠花喃喃道:“这……民妇并无证据,可……”
“啪!”张睿敲了敲惊堂木“何翠花,你一无证据证明你丈夫是在高门木枋被害,二则乱状告无辜之人,本官打你十个板子以作惩罚你服不服?”
何翠花一听要打板子吓得脸色刷白急忙磕头道:“民女知错,求大人饶了民女。”
张睿见她神色慌张心生疑惑,挥了挥手,两旁的衙役拿出廷杖,把这女子驾到长凳上打了起来。
十廷杖虽不多但对身娇肉嫩的女子还说已经是重刑了。直打的她嗷嗷大叫,白色的衣摆下印出些许血迹。
行完刑便退了堂,这女子依旧呜呜呜的哭着,起身时脸上却带着愤恨的表情,张睿朝旁边的段箫白递了个眼神,段箫白点点头,偷偷跟踪那女子出了大堂,尸体被几个衙役也抬了下去。
“退堂!”说着掀起衣摆起身离开。
何翠花出了府衙一边“哎哟,哎哟”的揉着被打的屁股,一边朝旁边的尸体啐道:“死鬼,想从你身上弄点银子真是比登天还难!”说罢朝旁边叫了一个拉脚的车夫把尸体拉走,那车夫一见是死人吓得急忙摆手道:“可不敢拉,夫人还是另寻别个吧。”
何翠花气的掐腰骂道:“老娘还会少了你银子不成!三十个大钱,拉不拉?!”
那车夫既有些害怕,又惦记着大钱,犹豫了半晌点点头道:“不知夫人要把这尸体拉到哪去?”
何翠花冷哼了一声道:“拉乱葬岗去。”
张睿下了堂朝后面走去,周隐在后堂见他下堂拍手称赞道:“我们睿儿越来越能干了。”
张睿红着脸捂着腮帮道:“牙酸,你怎么学起孝泽来了?”
周隐走到他身边揽住他腰道:“本王就喜欢你审案这股气势。“
张睿伸手勾了勾他下巴道:“本官审给你看如何?”
周隐笑着摇摇头正色道:“刚刚那妇人我见她行迹诡异不像是好人家的模样。”
张睿点点头“我已经派了箫白去跟踪她,我怀疑死者跟这妇人恐怕还有些牵扯。”
过了不久段箫白匆匆回来道:“大人,那妇人把他死去的丈夫买了一截草席包上雇人扔在乱葬岗了。”
张睿道:“马上派人把那妇人拦下来,带回衙门!”
段箫白抱拳道:“遵命!”
不一会那何翠花便被带了回来,跪在地上一脸无措的看着张睿道:“不知大人叫民妇来有何事?”
张睿一敲惊堂木道:“何翠花,本官问你,你那丈夫如今身在何处?!”
何翠花吓得一瑟缩面色苍白张张嘴道:“民妇的丈夫已经……派人送回何家沟去了。”
张睿怒道:“你这刁妇,本官派人跟踪你明明见你把你的丈夫用草席包着扔在乱葬岗了,你还敢狡辩!”
何翠花吓得急忙跪地磕头道:“民妇确实把丈夫的尸体埋在乱葬岗了,民妇也是迫不得已啊,没了大勇吃喝用度都要节省,家中还有年迈的公公婆婆,若是再花费钱给他置办棺材实在拿不出这笔银子。”
张睿起身走下堂来,围着何翠花绕了三圈伸手从她头上拔出一根银簪子,顿时她头发散落下来。何翠花吓了一跳,伸手摸着头。
“本官若是猜的不错,这簪子也值二两银子吧?”
何翠花喏喏道:“不值钱的东……”
张睿嗤笑一声把簪子扔回她身上道:“你与何大勇成亲多年,如今你丈夫意外惨死,一副薄板的棺材只要三百文,居然抵不过你的一根簪子!”
何翠花跪在地上不再说话。
张睿回到上首拿起惊堂木一敲道:“何翠花!本官问你何大勇是不是你害死的!”
何翠花吓得急忙摇头:“冤枉啊大人!民妇怎么会谋害自己的亲夫!大人明鉴啊!”
张睿瞧着她这幅刁钻的嘴脸摇摇头道:“看来是不用刑你不会说真话了!来人啊,把夹板拿上来,今日你若不招出凶手,本官便将你十指夹断!”
☆、第67章
说罢,两个衙役拿着夹板上来,几个人按着这妇人把夹板套在她双手上。那夹板许是以前用过很多次,上面被血沾染的黝黑发亮,看上一眼都觉得浑身打颤。
妇人磕头道:“大人饶了民妇吧!民妇招了,民妇全都招了!”大刑还未用那何翠花吓得便把所有的事倒豆子半讲了出来。
原来这何大勇是被杨二敲晕扔进水里淹死的。
张睿皱眉道:“那你与这杨二有私情被你丈夫撞破所以杨二才杀了他是也不是?!”
何翠花无奈的点点头道:“杨二先前与大勇商量好来城中做工,没想到半路突然回来,只有我丈夫自己去来了通州城。”
“杨二……我与他幼时便认识,当初若不是他家里太穷,差点就许配给他家。后来他总是念念不忘,闲时便来我家中,时日久了便有了首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