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潇带好肖锐的合约书领着几个人大早就到了肖家。
“刘小子,你怎么过来了?”
“肖叔,我是来看肖锐的。”
“那个混小子惹出这么一堆事,我也恨不得立刻抓他回来教训一顿!”说话的中年人很强壮,声音也是中气十足,尽管放缓了语调仍然让人有些畏惧。
刘潇笑了笑:“肖叔,您和我父亲是至交,我可是您看着长大的,多少还是了解您的。”
肖爸哼了哼:“臭小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我可一直没原谅你,当初若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那个败家儿子会进华艺?”
刘潇递过去两瓶十几前就不再生产的白酒讨好的说:“肖叔,肖锐还小,你总要让他在外面历练几年才对,至少笼络些人脉,这样日后接手肖家的产业才更让人服气不是?”
肖爸缓和了脸色,不过还是嗤笑一声:“笑话,我肖文良的儿子谁敢不服气?”
刘潇花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才从肖家出来,挡住过于充分的阳光开口:“做事怎么还这么莽撞?就不能事先多想想么?”
肖锐萎靡的跟在他身后,嗓音沙哑,“你怎么知道我被关在旧宅的?”
刘潇扫了他一眼,“别总你你你的,我记得你以前都叫我潇哥。”
肖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刘潇无奈叹口气:“你想知道就去问宇文吧。”
宇文松坐在病床边打量着管宁,看他醒了就说:“刘潇来过电话,肖锐已经没事了,估计很快会过来。”
管宁松了口气,随即避开宇文松的视线。
宇文松神色微妙,“总有一些事情是无法解释的,很多人都梦见过自己将来发生的事。”
管宁看着他眼睛亮了亮,“你也相信这些?”
宇文松:“相信什么?”
“肖锐你来啦?你知不知道他们都在说你杀了人!”
管宁和宇文松对视一眼,转头看向从外间走进来的肖锐,还有跟在他身后的安安。
肖锐先是扫了一眼管宁的胳膊,看他手里拿着水果,神情缓和下来“你怎么还不出院,想偷懒?”
管宁:“看来你很勤快,是去野外郊游了?”
肖锐摸摸脸上的胡茬移开话题:“你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吧。”
管宁点头,没有隐瞒,“除了冯浩,我想不出得罪过谁。”
宇文松眼中闪过厉色,面上不动声色的问肖锐,“你也是被他陷害的?”
肖锐点头,当晚本来他正跟着管宁往医院赶,途中却接到个神秘电话。为了弄清楚真相,肖锐想也没想的就一个赶过去。
只是等他到现场时只看见地上躺了三具尸体,本想报警却被人从后面扑过来扯住。两人争扯了一番,那人却突然摔倒。肖锐仔细看去,才发现那人背上早被捅了几刀鲜血流了一身。
听完他的描述,安安捂着嘴,随后叫道:“竟然会杀人!他太过分了!”
管宁:“你的嫌疑洗清了?”
肖锐沉默半晌才回:“凶手已经找到了,不过不是冯浩。”
管宁并不意外,冯浩当然会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宇文松一直绷着脸色,原本就贵气逼人的样貌现在更是让人不敢直视,好在这种神情转瞬即逝,他适时打断两人的对话问管宁,“你想吃什么,让张经纪等下带过来。”
管宁回神,想了想说:“带点肉吧。”
宇文松:“......”
还是那张桌子,还是那副麻将。
张经纪瞪着上家催促:“快出牌,别磨磨蹭蹭的,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们这些小鬼!”
“别踹我凳子,出牌前当然要考虑考虑啊!”安安撅嘴嚷嚷,半天后甩出一张牌,“东风!”
“哎呦你个小笨蛋,之前东风打出去三张了,你到底犹豫个什么劲儿啊?”张经纪刚嘲笑玩就看见对桌的苏子阳狠戾的瞪向自己。
“啊!我只是——”
苏诩慢条斯理的捡起张经纪不小心推倒的一张牌笑着说:“我很欣赏像张经纪这样出牌迅速的上家,想不胡都难。”
管宁翻着一本医药常识静静靠在床头,听着外间传来的声音不时轻翘嘴角。
正在几个人玩儿的尽兴时,病房门被毫无声息的推开了,似乎是察觉到一阵寒意齐齐转头看过去。
“原来在开茶会,麻将、点心、茶水,倒是很会享受。”丘陵随手带上门绕过居中的几人直接走进里间。
管宁放下书问:“带了么?”
丘陵会意的从白大褂里取出一本医术,“这里灯光很暗,还是别一直看的好。你要是有兴趣,出院以后也可以管我借。”
管宁可有可无的点点头,他只是想在病房里找点事情做。
丘陵笑笑:“实在没事做,就看看影视剧。”丘陵对这些很感兴趣,不管什么剧情,最后的结局不是坏人改过自新,就是好人短命。虽然千篇一律的莫名其妙,不过也算有点意义,至少都在惩恶扬善。
两人一搭一搭的聊着,外间的人却安静下来。
丘陵关切的问候了几句后向外走去,带上门之前回头笑道:“对了,你们声音太吵,被西侧的邻居投诉了,下次注意啊。”